客厅之中的神龛供奉着他爷爷和他爸爸的牌位,萧翎上了一炷香,说道:“爸,我要找陈南村为您报仇,如果您在天有灵,请您保佑我找到他。”
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地上放着一张纸和一根笔,双手合十夹着油性笔,笔尖点在纸上,缓缓闭上眼睛,嘴里轻念口诀。
一会儿工夫,他发现身体变得僵硬……其实不是僵硬,是他自己觉得僵硬,因为他的意识已经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的身体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双手夹笔在纸上来来回回的画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这一股力量消失了。
萧翎睁开眼睛,发现纸上歪歪斜斜写着三个字:林曾毅。
这不是一个地名,而是一个人名。
也是萧明山生前的一个朋友,跟萧明山一起被陈南村拉着入伙做生意,生意失败的时候,也有人找到他要债。
不过他投资的少,只是一个小股东,萧明山身上虱子多了不怕痒,把他的债务也背了下来,让他到外地去躲一躲。
“爸这是在提示我去找林曾毅吗?”
莫非林曾毅知道陈南村的下落?
他缓缓的起身,看了牌位一眼,又双手合十拜了三拜。
林海兰突然推门进来,问
道:“阿翎,干嘛呢你?”
“哦,我拜拜爷和爸。”
林海兰露出一丝微笑:“刚才亲家母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出息了,她还是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呢,看你最近的表现让她很满意啊。”
萧翎心想,当初柳家借他一百万,现在还她一个亿,能不满意吗?
“妈,您还记得林曾毅吗?”
林海兰微微一愣:“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记得他当时也是跟爸一块做生意的,生意失败之后就不见了。”
“哼,还说呢,你爸主动把他的债务扛了下来,他倒是爽快,带着全家人搬到姑苏那边去了,你爸的葬礼都没来参加呢,简直就是一白眼狼!”林海兰越说越气愤。
“您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联系什么呀?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联系的?”
“您知道他具体住在什么地方吗?”
“鬼知道呀!”林海兰挥了下手,有些不耐烦了。
但又觉得不对劲,盯着萧翎:“阿翎,你老实告诉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妈,您别多想。”
“没事你问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问一嘴,您可别上心,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林海兰找了一个地方坐
下,半晌没有言语,让她怎么过去呢?
那次生意失败,给他们家造成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就剩他们孤儿寡母了,而且儿子还入赘到别人家里。
想想她都觉得对不起萧翎。
安慰了林海兰一番,萧翎又给明瑛打了电话,让她请姑苏的警方帮个忙,查一下林曾毅的具体地址。
然后独自去了他爸的墓园,买了一束鲜花,依照传统习俗,烧了一些纸钱。
这儿离第四医院不远,从墓园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夏蘼在医院的奶茶店买了一杯红豆奶茶。
“蘼蘼!”萧翎过去打了一声招呼。
夏蘼惊喜的叫道:“啊,萧翎,你怎么在这儿?要喝奶茶吗?我请你。”
萧翎不可置否。
夏蘼自作主张的给他点了一杯同样的奶茶。
两人就在奶茶店外面露天的座位坐下。
“夏小姐,最近……师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萧翎本来不想打听别人的隐私,但之前看到金萱默默垂泪,显然是遇到了事情,他也做不到完全不管。
夏蘼是金萱的外甥女,想必了解一些情况。
“唉,还不是因为香香。”
萧翎知道,金萱跟玉谷鸣有个女儿叫玉荷香,正在国外留学,问道:“这跟香香有
什么关系?”
“表姨夫去世的事,表姨一直瞒着香香,也不知道是谁多嘴,告诉了香香,香香对表姨颇有怨言。”
萧翎轻轻点头:“这倒也能够理解。”玉谷鸣再有不是,也是玉荷香的爸,玉谷鸣欺师灭祖的事她也不知道,她爸过世这么大的事瞒着她,难怪她有不满。
“这事表姨怎么跟她说呢?表姨夫做了那样的事,差点都要害死表姨,而且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这些事香香都不知道。现在只会一味的责怪表姨,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妖风,说表姨夫是表姨害死的。”
“会不会是医馆的人造谣?”
夏蘼茫然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既然是别人的家事,萧翎就没有再问了。
喝完奶茶,夏蘼又回医院上班去了,萧翎也回到了柳家。
次日去了金针世家,正在给人看病,就见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孩儿出现,穿着藕荷色t恤搭配雪青色半身裙,有些娇小玲珑,属于可爱类型,但此刻脸色有些阴沉,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气。
她手里提了个包,径直走了进来。
首天开率先迎了上去:“小师妹,你回来了!”
“啊,是香香回来了!”楚天凌今天没去天池大药
坊,待在医馆,看到来人显得无比兴奋。
萧翎这才知道这人就是玉谷鸣和金萱的女儿玉荷香。
同时也猜到这次她回来是为了什么。
“香香,不是还没放假吗?怎么就回来了?”战天娇看出玉荷香有些不大对劲,过来拉着她的手略带担忧的道。
“我不该回来吗?”玉荷香冷冷的道。
战天娇笑道:“你这说的哪里话?这是你的家,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呵,还是我的家吗?”玉荷香眸光扫着两个陌生面孔,一个是石伯,一个是萧翎。
石伯停下手里的事情,笑着起身:“这就是香香呀,我是你师叔。”
“你算哪门子的师叔?你早就被逐出师门了,现在又回来霸占我爸的产业,你还有脸做我师叔?”玉荷香带着仇恨似的呐喊。
石伯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他本就不善言辞,此刻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个时候金萱从后院走出来,沉声喝道:“香香,怎么说话的呢?我知道你爸过世我没通知你,你心里有怨言,但你不该对其他人发火。”
“好,就说说我爸的事,他是怎么死的?”玉荷香冷眼盯着金萱,“是不是你跟奸夫一起合谋害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