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皮卡丘!”
萧翎双手一撤,一股离心力带着桥白的身子飞了出去。
砰!
落在一张桌上。
围桌而坐的众人吓得跳了起来,纷纷避开。
桥白满身都是酒菜的残渣和汁液,狼藉不堪,并且无地自容。
秦湘莲缓过神来,急忙上前扶他:“老桥,你没事吧?”
“滚开!”桥白恼羞成怒,反手一个巴掌把秦湘莲打飞了出去。
明瑛伸手扶住秦湘莲,怒道:“桥叔,你怎么可以动手打我妈?”
秦湘莲拦住明瑛:“算了阿瑛,你桥叔正在气头上,他不是有意要打我的。”
萧翎看得出来,这个表姑性子懦弱,长期活在桥白的淫威之下,早已失去了反抗意识,心中也不怪她上次不借钱给他妈看病了,反而觉得她有一些可怜。
“表姑父,我觉得现在你应该跟我萧家上下道歉。”萧翎缓步走向桥白。
桥白从桌上滚下来,苍白着脸:“小子,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你要我道歉?”
“您是长辈,别逼我再一次动手。”萧翎面如寒霜。
“你大爷的!”桥白折在一个小辈手里,奇耻大辱,很不甘心,再次暴怒的扑向了萧翎。
萧翎一手按住他的脑袋,迅速一转,一脚抬起,踢在他的胸膛。
砰!
桥
白撞在墙上,一口鲜血喷出,身子滑落下来,俨然一条死狗。
萧翎走上前去,一记耳光招呼过去,打的桥白脑袋发蒙。
“这一巴掌,我替我表姑还给你的!”
啪,又是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是为你刚才辱骂我妈打的!”
啪,又是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是为我自己打的!”
桥白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结果萧翎一脚踩在他的头顶,把他整个人都压下去。
“给我萧家道歉!”
暴怒之喝,响彻整个包房。
萧家众人为之耸动,胸腔都有一些热血翻涌。
其实,萧翎大可不必对桥白如此严厉,但他看不惯萧家这些亲戚面对桥白唯唯诺诺的姿态,明知桥白看不上萧家,肆意侮辱萧家,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就跟一群怂包似的。
所以他今天必须要桥白一个道歉,希望借此可以唤醒萧家众人的血性。
否则萧家就真的完了。
一个家族没钱没势不要紧,但要没了骨气和尊严,永世都难以崛起。
萧家众人面面相觑,其他不是姓萧的亲戚都在看着笑话。
姑婆突然走了出来,老太太一改之前的慈祥满面,带着一股长者特有的威严,说道:“桥白,我不管你怎么对我女
儿,但你今天必须要跟我整个萧家道歉!
“你们只知道我大哥是个道士,但你们不知道我大哥是第一批投入抗战的义士。我堂哥在南洋经商,当年所有人都发国难财,但他一直在海外秘密支持着国内的革命。我三哥死在了抗美的战场上,他的儿子……我那明震侄儿死在了对越的战场上。他们都是普通的兵,除了他们的战友,还有我们这些家人,甚至都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我还有一个侄孙,他叫萧翔,一个普普通通的消防员,津桥火灾,他救了八个人出来,自己却葬身在火海里……
“是,我们萧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也没出过什么大人物,但我们萧家为这片土地,为这个国家,为这个民族流过血!你可以侮辱这里萧家的每个人,但你不能侮辱整个萧家,你没资格!”
现场顿时沉默,尤其是萧家人,个别人都露出了惭愧的神色。
听了这一番话,萧翎胸腔的热血也在翻涌着,爷爷走的时候,他还很小,他生前的一些事,他也是不久之前听墨老说起的。还有那个远在南洋的堂叔公,他连面都没见过。至于他的三叔公和明震堂伯的事,他倒是知道一些,他们家门口就挂着光荣之家的门牌,但重
新听姑婆提起这一段往事,仍旧让他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最不能平静的是他的堂弟萧翔,小时候他们就在一起玩,感情一直很好,但他的死讯,萧翎还是从新闻上知道的。
想到这些,萧翎心头更恨,脚下用力踩着桥白的脑袋:“道歉!”
“对,道歉!”萧家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道歉,给我们萧家道歉!”更多的萧家人附和。
桥白面色惨白:“明瑛,你是警务人员,难道眼睁睁看着别人殴打你继父吗?”
明瑛冷冰冰的道:“你刚才还殴打我妈呢,是不是应该把你抓起来?”
“我……我要投诉你!”
“哼,你是武籍人员,不归我管,你投诉我也没用。何况你还侮辱革命先烈,就是被打死都多余!”
“少废话!”萧翎脚下一跺,桥白嘴巴直接磕在地面,两颗门牙崩了出去,满嘴的血,“今天要不道歉,你会付出更为惨痛的代价!”
“是呀,萧家祖上是为国为民做过贡献的,老桥,你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骂了整个萧家,这不合适!”一个不是姓萧的亲戚也出来说话了。
萧家人看到连外姓人都帮忙说话了,底气就更足了:“萧翎,他要不道歉,打到他道歉为止!”
“没错,你们习
武之人不是可以废掉别人的丹田吗?你把他的丹田废掉,让他永远不能习武。”一个萧家的长辈说道。
桥白心头一惊,人体三个丹田,但凡被废掉一个,一辈子都不能修炼内家拳了,即便修炼的是外家拳,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根本难有精益。
萧翎缓缓的蹲到他面前,嘴角带着邪魅的冷笑:“表姑父,你是要我废掉你的丹田吗?”
“不,不要……我道歉就是了。”修炼了三十年的修为,桥白不想毁于一旦,他现在的一切都是武道带给他,要是被废,他连武馆都保不住。
他确信,凭借萧翎刚才这一股狠劲,他绝对能下得去手废掉他三个丹田。
挤出生硬的笑意:“我刚才说错话了,萧翎,我跟你道歉。都是一家人,你别那么记仇。”
“你要跟我萧家列祖列宗道歉!”
“是,我跟萧家列祖列宗道歉。”
“跪下!”
“什么?”桥白愕然抬头。
萧翎冰冷直视:“如果后半生你还想练武的话,给我跪下!”
眼神就像能够杀人似的,桥白被萧翎盯的脊梁骨发寒,咬着嘴唇,双膝跪在地面。
屈辱,无比的屈辱!
他也是南都武道界成名的人物,何曾受过如此屈辱?
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