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渐渐被湖水吞噬,他竭尽全力试图调动周身的灵力,却徒劳无功。
在湖水中挣扎的他,动作逐渐变得迟缓,最终完全静止下来。
就在他的生命即将消逝之际,九幽玄冥珠突然绽放出璀璨的金黄色光芒。
这颗珠子,是他在前世濒死之际吞下的,那时他紧紧抱着凌云神女,决然自爆元婴,意图与她同归于尽。
没想到,这颗珠子竟然随着他一起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在九幽玄冥珠的神秘力量加持下,林逸终于成功调动起体内的灵力,施展出避水诀。
一股无形之力环绕猪笼,源源不断的空气涌入,供其呼吸。
林逸心生苦笑,欲挣扎脱困,奈何力有未逮,只能抓紧时间重新修炼,凭其天赋与经验,速解眼前危机并非难事。
&34;甚好,前世陷害我之人,今世我定要一一清算!&34;林逸心中暗自立下誓言,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修仙之路,修的是本心澄明,是自我逍遥。
世间一切不公与不快,他誓要一一荡平!
前世千年修行,他积累无数功法秘籍,其中炼气期心法便达三万八千之多。
此生,他决心稳中求进,自浩瀚宇宙万千功法中择一修炼。
然而面对琳琅满目之选,他陷入沉思,一时竟难以下定决心。
倏忽间,林逸心生灵犀,忆起那部震烁宇宙的炼气心法——《炼气十万层》。
此法被誉为炼气之巅,然修炼所需能量巨大,耗时漫长,致使天元仙宗未能在宇宙中声名显赫。
漫长的炼气之路,往往阻碍修仙者后续进境。
故鲜有人愿修习此法,然林逸不同,凭借天赋与经验,修行速度非其所虑。
他选定《炼气十万层》,深知宇宙间煞气、阴气、阳气、死气、斗气、元气、玄气、仙气、妖气、魔气乃至灵气,皆为能量之源,只是灵气为世人所熟知。
寻常修仙者,若无特殊秘法,至少需至元婴境方能自如吸纳各类宇宙能量。
然《炼气十万层》却能让修仙者在炼气期便能吸纳宇宙诸般能量。
对林逸来说,此法犹如久旱之甘霖。
于是,他闭目凝神,开始追溯这部功法的每一处精要。
渐渐地,一股奇异力量在他心中萌生,仿若天赋再生。
他遵循功法指引,开始修炼。
周遭灵气似感知其召唤,徐徐向他聚拢。
虽稀薄,但在林逸引导下,这些灵气渐汇成涓涓细流,柔和地融入其体内。
随着修炼深入,林逸只感自己被一股暖煦气息萦绕,宁静而祥和。
湖底栖息着一只巨蚌,其躯壳之巨,远超凡人想象,壳长竟达五米之巨,静静蛰伏于深邃湖底。蚌壳表面布满岁月痕迹,犹如历史的烙印。
湛蓝的壳面,点缀着若隐若现的银色星光,宛如夜空中银河倾泻,瑰丽且庄重。
巨蚌常匿于泥沙之下,行动时,那硕大的蚌壳微启,喷出一股水流,借此反冲之力悄然滑行。
巨蚌感应到林逸身上的灵气波动,熠熠生辉的林逸无疑对其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蚌精悄然而至,巨大的蚌壳在水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徐徐接近林逸。
蚌壳豁然张开,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中爆发,似欲吞噬周围一切。
林逸沉浸在修炼之中,因修为尚浅,未能察觉巨蚌悄然逼近。
当巨蚌距林逸仅三十米时,其身上蓝光涌动,纷纷汇入林逸体内。
林逸只觉一股股力量如潮水般涌入,修为也随之节节攀升。
炼气百层!
炼气二百层!
炼气三百层!
炼气二千层!
待能量消散,原本五米多长的巨蚌竟缩至巴掌大小。
然而,这一切林逸浑然未觉。
“如此修为,于此地已足够。”林逸修炼完毕,心满意足。
“砰”地一声。
林逸破水而出,猪笼瞬间化为齑粉,一道冲天水柱立于湖心,湖水瞬时聚于其身后,湖底赫然显现。
湖边,王晓月昏迷不醒,卧地不起。
林逸刹那间移至母亲身旁,徐徐输入一道灵力。
“咳!咳!”母亲微弱地咳嗽。
“逸儿,这是阴曹地府么?能在地府与你相见,娘也心满意足。”林母怀抱林逸,泪如雨下。
“娘,我们都没死,孩儿让您受苦了,从此再无人敢欺辱我们!”林逸言毕,携母亲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已在族长宅邸之内。
顷刻间,狂风骤起,族长家中家具翻滚,茶杯碎落一地,家中女子几乎被风刮倒。
族长惊愕望向窗外,恰见林逸与王晓月身影,心中疑惑:林逸不是已被淹死?
族长转身之际,其长子疾步奔出。
族长膝下八子,家有上万亩良田,乃逍遥镇首富。
他热情款待林逸母子,献茶奉点,笑容可掬。
未几,庭院内外挤满人头,原来长子已急召乡邻。
“这孽畜怎还未死?”
“苍天无眼,分明浸猪笼了!”
“族长,再浸猪笼!”
“浸猪笼!”
林族长名林光庆,笑面虎一枚,惯于伪善。
村民向他借麦种,他总以炒熟之麦相予,待村民播下,自然颗粒无收,众人多归咎于天灾,无力还粮只得变卖家产。
多年下来,林光庆由几百亩田地扩充至数万亩,家财日益丰厚。
此外,他暗中勾结当地土匪,命匪徒劫掠乡绅,偶尔也假意自家中搜刮一番,实则匪徒不过在其家饱餐一顿便离去。
次日,林光庆对外宣称自家遭受重创,损失惨重。
林光庆每日皆有女子遭其蹂躏,众多女子离奇失踪,皆为其所害。
其人性残暴,每番欢好后,总于桌案之上,持长剑自后刺入,令女子活生生痛绝而亡。
这一切,唯有林逸后来方得悉。
论及手段,林光庆可谓独步天下,若在地球,年年都能捧回影帝奖杯。
林逸想要揭穿这老匹夫罪恶丑脸。
“罢了,我始终视林逸如孙儿,今其回归,或乃天意,再赐他一次机会也无妨。”林光庆故作慈悲。
“凭什么?族规岂可随意打破!”
“我反对!”
“族长太过仁慈!”
“猪笼已浸,林逸不死,只能说其命硬。诸位,请回吧。”林光庆挥手欲离。
村民中已有动摇者,然仍有人心有不甘。
“且慢,你们稍候片刻,我与林逸私下聊聊。”言罢,林光庆领林逸与王晓月步入内室。
“王氏,你也瞧见了,村民意见不合。”
“族长,救救我儿,我愿做牛做马。”王晓月几欲下跪,幸被林逸及时扶起。
“办法倒是有只是”
“族长但讲无妨。”
“你那后山之地给我,我卖了钱宴请村民,以平息众怒。”
林逸冷笑,狐狸尾巴终露,仍是觊觎后山铜矿。
“我拒绝。”
“你!莫要不识好歹!好,我现在就出去让人再浸你一次猪笼!”
“逸儿,那山坡地,即便卖了也抵不上宴请村民的花费,族长这是在帮我们。”林母轻扯林逸衣袖。
族长林光庆,声名远播,素以大善人之形象深入人心,方圆百里无人不知。
“不可!”林逸话音未落,族长已疾步至院中,高声道:“老夫若不依族规行事,九泉之下何颜面见列祖列宗!浸猪笼!”
“好!浸猪笼!”
“淹死这畜生!”
“淹死他!”
话音未落,已有村民手持猪笼,再度向林逸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