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这边是热闹非凡的夜市。
另外一边的海岸线,全是一些被各色灯带包裹着的摩天大楼。
夹杂着海味的风轻轻拂面,这样落差的景色,确实能够静人心。
老板和卢进二的关系应该非常不错。
桌子上也没有其他人,卢进二知道江硕不太喜欢生人。
所以只叫了自己一个这边的小弟。
黑黑的,长得有点像古天乐。
叫基仔。
自我介绍,以前也是道上打打杀杀过来的人。
在江硕面前非常的恭敬。
卢进二点了很多东西,一边倒酒一边笑着说:“这家店最少有四五十年的历史了。”
“父传子,味道从来没有变过,第一次来这边吃的时候,是五哥带我来的。”
“后来咱们社团里只要有聚会,或者有场子要摆,咱们都会来这边。”
“只是现在五哥身份地位不同了,来的少了。”
五哥自然说的就是项化强。
江硕笑了笑:“地方是挺不错。”
“中海找不到这样的地方。”
“那可不。”卢进二笑了笑,酒瓶子到了刘兵的酒杯跟前。
但刘兵的手掌盖住了酒杯:“卢总抱歉,我不喝酒。”
卢进二本能地看了看江硕。
江硕笑着说:“他怕我
出事,不会喝酒,也留个开车的吧。”
卢进二马上明白了过来。
听堂弟卢喜三讲过江硕的这个保镖。
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你很尽职尽责。”
“兄弟,听我弟讲,你很能打?”
刘兵面无表情,像是个机器人:“还行。”
卢进二开始吹牛皮了,袖子一撸:“我们社团以前也有红花双棍!”
“我当年就是双棍之一!”
这家伙是个马大哈,各种吹嘘。
如果换做是别人,肯定会被他的热情所感染,然后一起牛皮狂吹。
接着哥俩好的一起喝酒。
但他这次遇错了人。
刘兵本就是不善言辞的人,加上这种地方鱼龙混杂。
他的一个眼睛一直在警惕着周围,生怕有人靠近江硕伤害他。
自然没心思和他搭话。
弄得卢进二有些尴尬。
最后实在吹不下去了,有些郁闷地说了句:“江总,你这保镖性格有些特别啊。”
江硕笑了笑:“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说话。”
“但并没有故意怠慢之心,别在意。”
江硕拿起了杯子。
卢进二也端起了杯子碰了下:“江总太客气了。”
“喝酒喝酒。”
接下来卢进二这家伙嘴巴又是离不开女人。
当场提
出今天找个西洋女人去陪江硕。
江硕内心无力叹息。
拒绝了。
风月场合的女人,江硕没有丝毫的兴趣。
比如说,一个富豪会去踩路边的共享单车吗?
有,但绝对是少数。
江硕倒是想和他聊聊生意上的事情。
所以主动延伸到了港城物流市场上。
还提出,未来华夏的贸易,绝对会在全球扮演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
建议他也同时开拓下这个板块。
卢进二是个道上匪义气息很重的粗人,哪里懂这些。
明明比江硕大了快十岁,但在江硕的跟前像是一个小学生一样,认真地听着,记着。
明白江硕这是在给他指财路。
他们没有注意到。
就在他们聊得很投入的时候,边上路对面的另外一个摊位里,来了一群学生。
带头人竟然就是在港城大学,想让江硕出丑的那个黄志云。
此人一过来就发现了江硕。
那汉奸脸死死地盯着江硕,眼镜片当中爆发出来剧烈的仇恨。
桌子后来了个不三不四的人。
黄毛,衣服松松垮垮,电视里标准的那种古惑仔形象。
这人叫大浪仔,是附近一个渔民的儿子。
纠结了一伙人,在这里有一定的势力。
也是
黄志云的高中同学。
这次是因为他们人当中有一个人生日,所以到了这边聚会。
不成想冤家路窄,竟然又看到了江硕。
黄志云的脸色被大浪仔看在眼里。
这人虽然是古惑仔,但脑子可不蠢。
他知道黄志云的老爸是议员,也是港区政府的一个高官员。
所以这些年一直都在想尽办法地巴结他。
此刻一看黄志云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
循着目光往江硕那边看了看。
“黄哥,这个人和你有过节?”
桌子上原本嘻嘻哈哈的场面一下冷静,全都看向了那边的江硕。
其中一个青年认出来了:“我丢,是他啊,这不是内地的那个十大青年吗?”
“不是说他身价过亿吗,怎么跑这种地方来吃东西了。”
黄志云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大浪仔。
故作无所谓地说:“算了算了,一些小事情罢了,和内地乡巴佬计较干什么。”
果然,他越是这样,想尽办法巴结他的大浪仔越要刨根到底地问。
“别,黄哥的小事在我心里那就是大事情。”
“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我管他什么内地十大青年,到了港城都得叫我大浪仔爷爷!”
“是啊,这咱们港城人的
地盘,我们怕他个内地乡巴佬干嘛!”
“不过一土鳖而已,我就特别不喜欢内地人。”
桌子上的人看大浪仔要出头,纷纷表态。
反正不用他们动手,吹几句牛皮,过过嘴巴瘾也挺不错。
黄志云看自己目的达到了。
故作难堪的想了想开口说:“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就是这个内地人用他们内地的思想,毒害我们学校青年。”
“我作为港城大学的学生会主席,我想要出面制止,有这个责任吧。”
“结果好了,不但没有制止,也不知道这人给我们学校领导灌了什么迷魂汤。”
“竟然得到了学校的支持,事后,还警告了我一次,撤了我学生会主席的职务。”
“你说我来不来气。”
这家伙的目的是怂恿大浪仔去替他出头。
所以隐瞒了江硕还是内地富豪,企业家的身份。
尽可能让大浪仔认为江硕很好欺负。
叽里呱啦的一大堆。
大浪仔果然被怂恿了,听得大为光火。
一拍桌子:“黄哥,你就直接跟我讲,这事你想怎么处理?”
“把他脑袋按在码头海水里喝海水,还是让他跪着被你尿头。”
“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