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两月过去,清风的“长春诀”也毫无进展,这回倒不是天赋的原因,而是他不想练。想到这法术的来路,他便练不下去。
不只“长春诀”,许清心教给他的法术他都没有去练。一无所成把许清心愁了个够呛。
晚饭后,许清心让另外两人回去休息,唯独把清风留了下来。
“怎么会呢?”许清心满脸愁容,“怎么会一门法术都练不成?”
“看来是我没天赋,”清风道,“师姐,我不练了,我以后就留在这打打杂吧?”
“那怎么行?”许清心大声道,“若是学不成法术,无法用真气滋养身躯,到时你就要像凡人一样老死掉!难不成你要师姐眼睁睁看着你变成老头子?”
“我到底该怎么办呀?”她仿佛要崩溃似的,“我攒的那些法术都给你了,怎么就不成呢?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练?”
“认真练了。”清风有些心虚。
明月在一旁道:“徒儿,趁现在,就说你想试试‘神将诀’,以她的性格,定会想尽办法帮你弄来。”
清风不去理会,因为若真开口,许清心便会去找铁旗峰那些猛男,他不能亲手把她送进火坑。
“有了‘神将诀’,对付猇狂徒会更轻松,你快要啊!”
见清风不张嘴,明月便一直对着他的耳边喊:“快要‘神将诀’,你不想帮给为师报仇了吗?你不想摆脱我吗?”
清风受不住,伸手在耳边扒拉,却是一点用都没有。
“要‘神将诀’,要‘神将诀’……”
许清心见清风抓耳挠腮,以为是自己说话重了,要把他逼疯。她忽地起身把他抱在怀里,道:“师弟,你别这样,咱们一起想办法!”说着竟是流下泪来。
“要‘神将诀’……”
明月仍是催促,清风大喊道:“够了!你再敢说一句‘神将诀’,咱们就一起死!”
许清心一下子愣住,道:“师弟,你又出现幻觉了吗?”
清风回过神来,道:“师姐,你别管我,我忽然感觉摸到那‘长春诀’的门路了,我这就练。”
他赶忙掐诀,想要证明自己会法术,因为若不这样做,许清心刚刚听到了“神将诀”三字,定会以为自己想练那个。
清风心中着急,后悔为何这两月没好好练练,他运转体内真气,只见右手手心突然长出一朵黄色的花。
许清心无奈,心想师弟练了两个月就只能开出一朵花,这根本就是没天赋。见清风刚发了疯,又不好拆穿,只能道:“不错,有进步,这花真好看,能送给师姐吗?”
清风点头,许清心将花摘下,别在自己耳朵上,道:“好看吗?”
“好看。”
“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许清心道,“我想用不上一个月,你这‘长春诀’便能入门。”
清风点头,保证道:“师姐你等我,不只是入门,一个月之内,我定能小成。”
“嗯,师姐相信你。”许清心道,“回去吧。”
夜深,清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猛地起身,穿上衣服直奔许清心住处。敲门没有回应,他直接推门而入,却是不见人影。
“糟了!”清风向铁旗峰狂奔而去。
夜已深,人们都已睡去。清风站在一处阁楼上,向下看着成片屋舍,心想这要如何去找?倏然,他见一处房屋还亮着灯,赶忙几步飞跃过去。
他翻进院子,来到窗边,捅破,果然看到了许清心,她耳上还带着那朵花。
许清心做那种交易虽然很多,但非万不得已,却是不愿来铁旗峰。因为这里的人身材魁梧,浑身蛮力,每次交易之后,她都要疼上大半天。
屋内。
“你来这快一个时辰,一句话也不说,到底是要干什么?”一男人开口,正是选拔时那位彪形大汉,他有些不耐烦,道,“你们水云峰这次来了三名弟子,你是不是想从我这弄几把剑,好练那‘冰天’?三把够不够?老规矩,陪我三次。”
许清心不语,背着手抓紧衣服,男人道:“臭婊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清风再也忍不住,想要冲进去砍死那人。
“别冲动,”明月劝道,“比起用身体换取法术的屈辱,若是被你撞见,她一定会更崩溃。”
明月说得诚恳真切,虽然她杀人如麻,但看到那柔柔弱弱的许清心在那人高马大的壮汉面前的无助样,也不禁惋惜。
“要怪就怪为师,”她道,“我不该逼你。”
屋内。
男人终于忍不住,骂道:“趁我不想来硬的,快滚!”
“我要‘神将诀’!”许清心开口。
“什么?”男人大声道,“你疯了,‘神将诀’我怎么可能给你?”
许清心咬咬牙,道:“你开条件吧。”
男人迟疑了一会儿,道:“十晚,连续陪我十晚,而且是我要求什么你便要做什么。”
“好。”许清心道,“先给我法诀。”
“着什么急?今晚过了再给也不迟。”男人摸了摸许清心的脸,忽地摘下那朵花,“还别着朵菊花,是在暗示我吗?”刚要闻一闻,许清心忽地伸手去抢,喊道:“你还给我!”
男人一笑,把花扔下,许清心弯腰捡起,却被男人顺势按到地上。
“我等不及了。”
“先给我法诀!”
“别他妈催了!”男人起身,在屋里翻出一块玉牌,道,“你知道规矩。”
许清心接过玉牌,紧握在手里,另一只手则是握着那朵花。
男人把她横抱而起,许清心脑袋下仰,长发垂落,一张可怜而美丽的脸正好对着窗户。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
“他妈的,”明月却是先忍不住,“徒儿,进去砍了那畜生!”
清风左手掐诀,右手变得腥红。刚要冲进去,却见许清心一直摇头,示意他不要,随即脸上现出媚态,身子一下子挺起,主动搂住男人的脖子。
“虞规师兄,你今晚可要好好疼我。”她诱惑道。
“真是邪了门了,每次你都是一声不吭,像个死人,今天怎么嘴变甜了?”虞规道,“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当然啦,师妹想死你啦,只是找不到借口过来。”许清心看着窗户,把手里的花扔到地上。
“徒儿,算了。”明月忽道,“我知你师姐心意了。”
清风转过身离去。
虞规把许清心扔到床上,淫笑道:“许师妹,再多说两句让师兄听听。”
许清心闭口不言,像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