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你说的我怎么又会不明白,但是这国家意识的建立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这可是几千年的文化慢慢打在灵魂上的烙印!”
赵刚叹了口气,眼下只能将部队先组建起来,然后再想着如何给这支部队塑造灵魂。
王猛也深知不易,但越是不易,就越要从现在开始做起,不然要留给后人去做?
“老赵,我觉得还是要从娃娃开始抓起。这些学龄时期的娃娃,正是意识建立的时候。一个娃娃的背后就是一个家庭,那若干个家庭背后就是一个部落!
咱们平顺大学的师范学院不是有一批毕业生吗?就把他们派到内蒙古来,教这里的娃娃写汉字、说汉语!”
赵刚其实也想到了这一招,但是他还是有些顾虑。
“猛子,可是蒙古族是游牧民族,他们可居无定所。”
“问题不大,咱们就每个部落派一两个老师,然后再配上几个战士贴身保护。这些老师就是国家意识的奠基人,这些战士也能时时刻刻关注到牧民的状态,如果有不可控的因素,及时干预!”
“那他们不愿意来学汉语怎么办?总不能用刺刀和子弹逼着他们学吧?”
王猛嘿嘿一笑,这个他有办法。
先是要让他们觉得汉语有用,比如在县城、乡镇建立一些工厂,并且只招募会说汉语的工人。
当然你要是不会,可以边做工边学。至于工厂的话,可以开畜牧加工厂、羊毛加工厂、牛皮厂,甚至还可以开采有色金属。
然后,再让他们觉得娃娃去学汉语没有任何负担,而且还有好处。
开设学校,不要学费、书本费,在学校可以免费吃饱,而且学得好的话,有奖学金。
最后,便是最狠的一招,移民和通婚。
把原来逃荒到山西的大部分老百姓迁移到内蒙古各个地方,可以做生意、开工厂,也可以学放羊、种青稞,总之只要你愿意去,那就有法子让你活下去。
至于通婚就更好理解,直接颁布法令,凡是通婚的家庭,都可以免除一年的赋税,如果是生了孩子,再免一年。
久而久之,他们就会有很强的国家意识。
既然有了国家意志,那就会如同若干年后的华国,大家伙儿争着抢着来参军报国。
王猛一口气把自己的设想说了个遍,然后灌了两口水。
“咋样,老赵!”
赵刚现在是目瞪口呆,如果他不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还真的不相信这是从王猛的嘴里说出来的。
“高啊!你小子不会是偷偷又学了什么社会学吧?”
王猛一口水喷了出来,什么社会学?这不是简简单单的民族融合计划吗?
“哎呀,别管那么多,要是好用就赶紧用起来!老赵,这些民族政策我们还在慢慢摸索,允许出错,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只要是咱们保持言路畅通,遇到问题的时候及时解决,不要让问题憋在基层、发酵扩大,那就行。做错了,咱们大不了改正就是,有什么大不了?
你啊,就是思想包袱太重!”
赵刚也知道自己缺点,相比于李云龙和王猛的果断,他更加稳重和全面。
当然,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行,我立刻跟平顺大学师范学院联系派人,然后再跟社会政治学院的师生展开讨论,争取早点把政策落地!”
“老赵,讨论是可以,但是咱们大方向要把握住,千万别到时候让这些政策胎死腹中!”
赵刚点点头,便忙活去了。
王猛则短暂休息之后,让留守在四王子旗的第106步兵旅的卫东抓紧修建机场,不然有个风吹草动,靠汽车轮子跑,还真的有点费劲。
交代完,在内蒙古大草原上又出现了一道黄烟,朝呼和浩特开了过去。
此时在呼和浩特的李云龙也开始忙活,第一集团军的第101装甲师已经成功攻占巴彦淖尔,准备向乌海进军。
巴彦淖尔和乌海的小鬼子没有几个,基本上都是伪蒙古军,所以没费什么功夫第101装甲师又准备直奔乌海。
本来这是好事儿,但是李云龙却急得焦头烂额。
原来,傅作义向重庆政府把独立纵队给告了!
本来包头以西的巴彦淖尔、阿拉善是傅作义的地盘,这些年虽然抵抗住小鬼子的大规模进攻,但是一些零星的伪蒙古军仍然活动在这两块区域。
因此,也给了独立纵队进军的借口。
本来傅作义以为独立纵队只是来搞个什么训练,可没想到直接把伪蒙古军干了,而且速度极快,马上就要到乌海,接下来就是阿拉善!
所以,他急了,要求重庆那位向独立纵队施压,命令他们停止进攻,并且表示,这阿拉善和巴彦淖尔的伪蒙古军他们能自己收拾。
其实,王猛和李云龙也没有抢傅作义地盘的意思,他们只是想以此为跳板,向外蒙渗透。
但是吧,这个理由又无法为外人道。
“猛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看看!”
王猛接过资料一看,便心里有了丘壑。
“傅作义将军是令人敬佩的人物,打小鬼子也算是尽心尽力。自从他离开了晋绥军,到了第八战区,当了绥远(内蒙)主席,就一直跟小鬼子干。
1940年的五原大捷,这是重庆中央军在抗战爆发后第一次收复失地,战斗中还击毙了小鬼子中将水川一夫。
但是第八战区只有区区六万人,要他们这六万人去防止外蒙和E国的渗透有些难啊!”
李云龙也点了点头,所以在边境上经常出现蒙古人民军和E国组成的联军,越过边境、寻衅滋事。
“猛子,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就跟傅作义聊一聊,说是借个道,咱们在边境线布置完防线,绝不沾染地方的一丁点的权利。”
“这算是咱们的底线啦!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想把内蒙古变成咱们的后方,避免咱们守在边境线上的部队孤立无援!”
“这样当然是最好,谁去跟他谈比较合适?咱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