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见了夏荷的操作,也爬起身来,裹着被子坐在了我的另一侧,“老大的惩罚委实是有些变态了,我也怕得紧,小心点儿准没错的。”
我好奇的问道:“金麦都怎么着你们了?瞧把你俩给吓的?”
“嗯~,唉~”黑夜中夏荷犹豫的长叹了一声。
这下更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支撑起身子,“乖啦,给小爷讲讲,金麦那个家伙到底怎么变态了?”
“唉~,一言难尽啊,说多了都是泪啊。”夏荷要死不活的,我从被子里伸出一脚,横过来踹了她一下。
“说不说啊你?”
“主子,您可不能让老大知道了,是我告的状啊。”夏荷滚过来,恳求道。
“咦,可恶的家伙,成心吊我的胃口是不是?”我腾的坐了起来。
“真够磨叽的,”冬雪嫌弃了一下夏荷,“每次老大惩罚我们的时候,都是花样百出的,要么金鸡独立着,还得将翘起的那只脚的大拇指塞到嘴巴里,要,要么青蛙跳时,还得过障碍物,反正只有咱们想不到的,就没有她提不出来的古怪要求的。我是真怕了她了,虽然罚得最多的那个人不是我。”
我重新躺到被子里,咯咯的笑了起来,“都不用猜,被罚的最多的肯定是夏某人了。”
“主子,您就笑呗,奴婢的这张脸啊,皮厚得很。”
“确实有点儿臭不要脸的。”
这下,连性格冷情一些的冬雪,都笑了起来。
想起她们五个的年纪,在现代的时候,也是会被催婚的,但还能硬扛得过去,可在这个世界,三十多岁就可以当祖父祖母的时代,她们确实是蹉跎不起了。
“你们之中,除了冬雪,金麦,其他人有明确的目标了吗?夏荷姑娘,那么多的男子,可有让你面红耳赤,愁肠百结的人啊?”
“主子~,没有,没有,人家都讲过多少次了?”夏荷急了。
冬雪这才反应过来,“主子,除了我,您是说我们老大她也,谁啊?”
“嗯?老大,她,她怎么啦?”夏荷刚才光顾着自己的事了。
“你们竟然都没看出来?不是吧?都那么明显了。”
“主子,您快说啊,盯上我们老大的男人是谁啊?”原来冬雪也这么八卦啊。
“天啦,老大有男人啦,是谁?我们都认识吗?”夏荷扑过来,我痛呼了一声。
“你丫的,压我头发了。”
“嘿嘿,主子,人家不是故意的,您快说,看上我老大的男人是谁啊?”
“曹二哥啊,不过,我一直都没问过金麦是怎么想的呢,你俩找个机会打探打探去。”
“曹二,那个一天到晚都板着脸的家伙?他倒是眼光毒辣呀。”夏荷惊呼到。
“难怪呢,曹二有时候不是多紧要的事情,也会亲自来找老大呢,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冬雪恍然大悟到。
“是嘛,是嘛?好多次吗?”
“嗯,好多次呢,要不是今儿主子提这个,我还真想不到这上面去呢。”
“主子,这个曹二是不是就是您讲的那种闷骚型的呀?我还以为他应该不会喜欢女人呢。”黑喑中,夏荷定然是笑得一脸猥琐的。
我两眼瞪得大大的,想要努力的看清帐顶,唉,我平时都跟这个丫头讲了些什么了呀?她已经在八卦兼浅腐女的路上,越走越远了,算了,一旦踏入此道,便几乎无药可救了吧,要不要放弃治疗呢?
我试图岔开话题,对冬雪说道:“对了冬雪,我们会在宿阳停留一顿时间,要不,我明天就问问陶水,挑个好日子,将你俩的事给办了吧?当然,一个流程也不能少了,那些都是身为咱女儿家的体面。”
冬雪跪在床上,给我磕了个头,“谢谢主子为奴婢所做的一切。”
“嗳,朕可是你们几个的娘家人呐,只要你们幸福就好了。”
三个人接着絮絮叨叨的又说了好久的话,不知道她俩有没有打败了梦魔,反正我是败得很彻底的。
可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总觉得有位老妇人在我的耳边,满是愁绪的叹息着,我下意识的想避开,可翻了身,也仍然摆脱不得。以至于上午醒来时,头昏脑涨的,脚下就似踩在了棉花上,有种眩晕的失重感。
吃过中饭,小憩了片刻后,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喊来陶水,“朕已经让人算了日子,这个月的十号,十五,二十号的都是可婚嫁的好日子,就在这儿,将你冬雪的婚事给办了吧。”
他咧着嘴,扑通的磕了响头,“谢陛下主子,臣一定会好好的待她的。”
“朕既是你的娘家人,也是冬雪的娘家人,朕会给她准备一份嫁妆,”指指桌子上的木盒子,“自然也给你准备了一些钱财,别抠抠搜搜的丟朕的脸。”
他爬起来,打开盒子,“哇,陛下,您这是大手笔啊。”
“哼,没见识的家伙,朕对你们,何时小气过呀?”
孟代也抻着脖子往盒子里打量,我对他说道:“别羡慕他,等你的婚事有了着落了,朕出的只多不少。”
可他并没有多高兴,眼神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冷冷的道:“属下不需要。”
“怎么会不需要呢?呀,你小子不会想找个富婆儿,啥花销都让人家出吧?有志气,愿你的梦想早日成真啊。”我完全不知道他别扭的原因,但还是笑哈哈的打趣了一番,孟代的脸色一僵,低着头不再搭腔。
对自己兄弟的心思很了然的陶水,眼神在我和孟代之间闪了闪,笑着说道:“那老孟要找的话,怎么也得找这天下最富有尊贵的富婆才行,到时候兄弟们也能沾沾光啊。”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万一,人家都七老八十了呢,不行不行,凭咱孟大人的人品相貌,什么样的女子配不上啊?姻缘之事,还是两情相悦的好,当然了,要是那个岳家有钱有势的,也更相得益彰了。”
“只要是我喜欢的,就是八十老妪也行,就怕,此生我再也喜欢不了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