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晚饭,老爷子旧话重提,我躲懒是躲不掉了,“爷爷,您就不怕我胡说八道啊?对了,何将军,那些兵士不会还在大门口吧,这天寒地冻的~”
“侯爷,那末将去交代一声。”何简对老爷子抱了抱拳。
“快去快回。”老爷子乐呵呵的对他摆摆手,又看向了我,“娃儿,说说你的想法呗。”
“爷爷~”
“小滑头,快点儿的。”
“唉,可怜的小愚儿呀~”
“少作怪,如今稟州城里,还有数万的百姓,兵马也有过万之数,这场旱灾若是再不缓解,饶是稟州也会危在旦夕。”老爷子引导性的分析着。
“爷爷,我只是有一点点的小聪明而已,这天灾对于我,就是个无解的难题啊,我无能为力的。”我很光棍的说道。
“那这稟州该何去何从呢?”我看他索性就改名叫曹打破砂锅问到底吧,真是的。
“爷爷,您的这两个问题有区别吗?”我轻轻地挑了一下眉。
“你曹爷爷的意思是,该让何人来接手这里,是既能保存这里的百姓,又可以让稟州这块地方,还掌握在咱们的手里头?”能把我宠上天的老爸,都看不下去了。
“对,你爹的意思,就是我想要问的,别左顾而言他的了,我们不能待在这里太久的,咱们这位慎武皇帝的耐心可不太好,我们多拖延一天,你昇哥哥他们就更危险一分。”什么叫做‘你昇哥哥’啊,这种感觉好怪异的。
“您这不是骑驴找马吗?”我朝冯恩两口子抬抬下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你是说,让冯恩来当这个城主?”老爷子一副他怎么没想到的样子。
“有何不可啊,只要何简能一心辅佐,我相信,整个稟州,他会很快掌控住的。况且,姑母当了这么多年的城主夫人,论手段,论见识,也不是普通女子可比的。男人们之间大多会硬碰硬的,阴谋阳谋皆可,而那后宅女子,可就复杂多了。有了姑母的坐镇,秀秀姐也会很快成为,那些夫人小姐们的仰望之所在的。刚柔并济,虽不敢说战无不胜,但也会迎刃而解,去过很多难关的。”
“我,我不行的,这责任也太大啦,我要是搞砸了,可是会害人害己的呀。”冯恩站起身来,连连摆手。
“我看可。”何简走了进来。
“来人~”我高声喊道,何简不明所以的一怔,但却没有过激的举动,只是疑惑的看向冯恩,随后,坐在了他原来的位置上。
曹七走了进来,“小姐,有何吩咐?”
“将这侧厅围了,十步之内,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是。”
我和老爷子对视了一眼后,老爷子对冯恩何简问道:“你们觉得当今的吏治如何?”
这下轮到何简和冯恩面面相觑了。
“二位,不妨直说。”我说道。
“我是个粗人,带兵打个仗的还行,这,要咋说呀?”何简挠挠头。
“倘若,不是这持续三年之久的天灾,或许,民生也不会凋零到如此地步。可也正是这天灾降临,才将所有的弊端暴露了出来,几位皇子还觉得有机可乘,呵,大庆朝要的不是高坐于庙堂之上的人,而是真正愿意为百姓谋生机的好官,好朝廷。”
相对于何简的装傻,冯恩此人,身上多少还有着读书人以天下为己任的特质,他的话很直白,当然也就对了老爷子的胃口。
“以表姐夫看,若是换个人坐上那张龙椅,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了?”我问道,老爷子的眼神,落在了冯恩的脸上。
“只要是真心为百姓着想,能为百姓做实事的,是谁坐,又有什么关系呢?”冯恩无所谓到。
何简的眼神在老爷子和冯恩之间转了几个来回,若有所悟,若有所思起来。
“那,要是让姓曹的来坐呢?”我又扔出一颗炸雷,马秀秀从之前的不明所以,到此刻的无比震惊,那嘴巴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反应过来了,又赶忙用手捂住了。
听到我的问话,何简瞬间放松了心神,神情间,有了些许的兴奋之色,我这才对他,稍稍的放松了警惕。
反观,冯恩沉思了一会儿,才很认真的问道:“这是外公的意思,还是愚儿妹妹的意思?”
“娃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也是曹家的意思。”老爷子回道。
“那,外公,我愿意接手稟州,有何大哥相助,这里就是咱曹家的地盘之一。”冯恩对老爷子郑重的施了一礼。
“你不怕万一曹家输了?”
“呵,大丈夫立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干了,就不会后悔,头掉了不过碗大块疤,怕个裘啊?”冯恩身上散发出了一股豪迈之气。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我何简在此立誓,定会帮着我兄弟守住稟州,为侯爷守住这块地方的。”何简连忙表了态。
“何将军,可不止这稟州城呢,以后的仗可少不了,在离开之前,我会给你一份练兵之法,你不光要练兵,还要招募兵士,当然了,是在城中粮食足够的情况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