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危险,但我们也只能冒着暴风雪从后面溜出去了……”
阿笠博士正准备带着新一跑路,就听到电话中传来的怒喝声:
“板仓!”
阿笠博士回头看去,顿时目瞪口呆。
柯南一手拿着蝴蝶结变声器,一手拿着听筒,用板仓卓的声音说道:
“啊,真是抱歉,在黑暗中一时找不到电话……”
接着,阿笠博士就在一旁心惊胆战地目睹了自己看着长大的新一冒充板仓卓和伏特加开始了交涉。
另一头,憨憨伏特加听到熟悉的板仓卓的声音,也是没有起什么疑心,就这么被柯南套出了交易的时间和地点。
甚至在“板仓卓”说他心脏不好,明晚要去医院办住院检查的时候,伏特加还“慷慨”地修改了交易的时间,改成了今天凌晨的四点。
在他看来,反正在完成交易以后板仓卓都是会被他们给干掉的,这家伙想要今晚就自寻死路那就干脆成全他得了。
终于,柯南如释重负地放下听筒,挂断了电话。
刚刚的对话中,他顺利地让对方上了钩。
如今,他已经掌握了重要的情报——四个小时后,凌晨四点,将有组织成员前往约定地点与板仓卓进行交易。
交易地点,就在一个位于东都地下铁的名叫“贤桥”的车站,其最下层的某一处寄物柜前。
同时,他也确认了别墅周围并没有组织成员正在监视着这里,伏特加知道别墅里面有人,应该是通过电子邮件自动销毁后的信息传递。
他拉着阿笠博士从后门溜出别墅,回到博士的甲壳虫车上。
而板仓卓放在别墅中的未完成的软件和支票,他自然也都一并取出,带到了车上,希望能用车上放的博士的笔记本电脑,弄清楚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软件。
如果能够找到黑衣组织的罪证,他就能够匿名举报今晚将发生非法交易,让警方提前在贤桥车站做埋伏,将出现在现场的组织成员一网打尽。
可上车之后他才发现,这个未完成的软件同样被设置了密码。
这样一来,似乎就只能明知组织的人会出现,但是因为证据不足又无法得到警方的援助。
江户川柯南咬咬牙:“看来只有那个方法了,虽然有点危险……”
“喂、喂,你不会是想直接跟他们见面吧?”
阿笠博士终于明白为什么源槐峪会说今天晚上将是行动的最佳时机——新一他是真的完全不顾危险也要揪出那群人的狐狸尾巴!
阿笠博士深知这种行事的作风可能一次两次并不会遇到危险,但是长此以往,只要无法一举将那个组织歼灭,肯定会遇上不小的麻烦。
“啪!”
突然间,正在马路上行驶的甲壳虫车底部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车身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等等……这不会是……”
恰巧就在这个时候,甲壳虫车的车胎,爆了一个。
好在现在路上并没有什么车辆,阿笠博士急忙将车速均匀放缓,停在了路边。
“果然应该要准备备胎的……”阿笠博士下车一看,果然是爆胎了。
寒风呼啸,夹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他扭头对柯南说道:
“这样一来的话,只好打电话给离这里最近的加油站,请他们马上送轮胎过来了……”
“我看我们就坐在车子里慢慢等就好,这一定是上天的意思,叫新一你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了……”
柯南的态度却很坚决:“这样就赶不上交易时间了!”
恰在此时,两人前方的道路上,出现了汽车的灯光。
柯南刚想走上前两步摇手将这辆车拦下来,面色却突然一变,赶忙向后退去。
这辆车的车速未免也太快了一点!
裹着风雪的汽车下一秒就从两人眼前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
“大雪天车速这么高真的不怕出意外吗?”
柯南嘟囔了一句,却惊奇地发现,从他们眼前驶过的这辆堪称不要命的小汽车,速度好像减缓了下来,一个掉头,慢悠悠地停在了他和阿笠博士的面前。
柯南见状,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去,敲了敲车门,嘴上说着:
“你好!请问可以载我们一程……嘎?”
只见车窗缓缓降下,一张熟悉但完全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的脸映入他的眼帘。
“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啊……江户川同学。是要搭便车吗?”
柯南呆若木鸡地看着源槐峪。
“……源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表面平静地问着,内心却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哦,今天天气不错,我出来兜兜风。”源槐峪面色如常。
而听到这个回答的江户川柯南心里已经开始了疯狂的吐槽。
天气不错?你从车上下来吹吹风再说一遍试试?
而且你那种车速叫兜风吗?专业赛车手看到你恐怕都得说一句“不要命”!
还有,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今天你出现在这里完全不是巧合吗?你敢吗?
但是这些话他肯定是不可能就这么说出来的。
“哦哦,是这样啊。”他摆出一副纯良小学生的模样说道,“源老师,阿笠博士的车爆胎了,能麻烦你载我们回东京吗?”
“可以啊,没问题。上车吧,车上挺暖和的。”
源槐峪看向柯南后方的阿笠博士,和他交换了一下眼神。
柯南打开车门,发出一声轻咦。
“源老师,在我们之前,你车上还坐过别的人吗?”
观察细致的他很快发现,这辆车内部似乎有一些细微的值得在意的痕迹。
比如女人的头发、剧烈碰撞的痕迹,在后座不显眼的地方甚至有几滴带着湿意的血迹。
他屏住呼吸坐上车后,眼角的余光又瞟到了副驾驶座上放着的那样铁黑色的事物,心中霎时间警铃大作。
手枪!
就在这么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身为组织成员的源槐峪带着枪,车上有坐过人的痕迹,怎么看都像是刚刚经历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过度紧张之下,他竟一时没有发现,那把手枪其实只是做得很逼真的道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