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见男人这幅惨状,白幼幼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又把目光投在被男人撞伤的那几个人身上,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来:“你们,给我站上去,乖一点,别逼我对你们动手哦。”
…
杀鸡儆猴。
白幼幼知道,现在在无相镇生存下来的这些人,已经被迫变得冷血、多疑、并且心狠手辣,在这种情况下,她要达成某种目的,绝不能先礼后兵,这样他们还会认为她好欺负。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
让他们知道,自己是真的一言不合会动手的!
她、
是真的很凶哦!
果然,在男人倒在地上后,那几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选择站上了方形祭台。
见此,白幼幼满意一笑,目光在整个教堂内部巡视一圈:“很好,很听话,现在大家也都站上来吧。”
寂静的教堂内,响起座椅相碰的声音。
她说着,慢慢的走进了座椅两旁的通道:“不要藏哦,要不然的话,你们一定会后悔的!虽然我没有身份,不能杀了你们,但是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是可以做到的。”
幸存者的呼吸声逐渐急促。
“去死吧!”
下一刻,又一个男人从座椅下钻出来,恶狠狠的想对白幼幼动手,但白幼幼头也没回,一脚踢过去、直接送他去跟刚刚那男人作伴。
噗嗤一声响。
男人吐出鲜血。
白幼幼冷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应该庆幸游戏规定,要不然的话,你现在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知道吗?”
男人惊恐的往后挪了挪。
男人的反应让白幼幼感到很满意,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以后,才看向其他人,脸上顿时扬起一个和善又乖巧的笑容,声音也软软糯糯的:“其实我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清点一下人数而已,大家不用害怕我的。”
幸存者们:……
虽然已经习惯死亡,死亡对他们来说也不可怕,但是白幼幼这幅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样子,却让大家有一种下一刻就会灾祸临头的感觉。
这种刀悬在头上之感,往往比一刀下去干脆利落的结果,更让人害怕。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好一会儿,才有人开口询问:“那你、那你想做什么?”
终于有人问了。
白幼幼抬眸朝着问话的人看去。
是一个极为瘦小的女人,也是先前被白幼幼忽悠那个女人所说的前天生存下来的三个杀手之一。
白幼幼笑容变得真诚了一些,她斟酌了一下用词,才一字一顿的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我是真的想拯救你们呀。”
…
此话一出。
教堂内再次寂静了一瞬。
下一刻,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嗤笑声,所有人都觉得白幼幼的话既可笑又荒谬。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说拯救我们?”
“你当自己是救世主吗?”
他们在无相镇待了这么久,每天不是逃亡、就是在逃亡的路上,为了活下来殚精竭虑、甚至不敢相信任何人,可眼前这个说动手就动手,还说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少女却说要拯救他们?
哈。
他们虽然有些忌惮她手中的大刀,也确实觉得她的身手厉害。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是傻子好吗?!!!
“看吧,我就知道你们不信。”
白幼幼早就知道他们会是这种反应,也不着急,接着道:“我来无相镇已经几天时间了,每一天都在思考无相镇为什么存在,我们又为什么要互相残杀?明明都是人类,我们应该团结起来,打败小镇上这些黑衣人,共同想办法离开这里的。”
“不是我自夸,我这个人真的是老天爷赏饭吃的存在,不仅长得漂亮、还特别的聪明,因为怀疑无相镇,所以便开始思考、观察、最后还真让我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见白幼幼这么郑重其事,一些幸存者被她影响,皱着眉头面面相觑:“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
面对众人的疑问,白幼幼抿了抿唇。
哪里不对劲。
她其实也暂时没有想到。
因为她是在误打误撞之下杀死的黑衣人,又联想到余希尧说这里是游戏世界后,才勘破了真相。
但她肯定不能直接对幸存者们说这里是个虚拟的游戏世界了。
这样解释起来实在太麻烦了。
想到此,白幼幼话音一转,故弄玄虚的道:“你们看到我手中的大刀了吗?你们手上连个匕首都没有,但我却有这么厉害的武器,你们想知道,我是怎样得到它的吗?”
白幼幼不说这话还好。
一说这话,就有幸存者反应过来了。
“是啊,你这大刀哪里来的?”
“你…你怎么会有一把刀呢?”
教堂内所有人都忍不住起身来看白幼幼,没人察觉到,此时此刻,他们的好奇心完全被白幼幼所调动,注意力已经完全在她的身上。
白幼幼抿唇一笑:“这是我在无相镇的中心花园得到的,我出去了一趟,可是又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你们想知道为什么吗?”
听见白幼幼这么说,所有的幸存者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为、为什么?”
“不可能吧,外面那么多黑衣人,你是怎么可能平安出入的。”
“这就是我发现的不对劲的点儿了…”
被教堂内所有人注视着,白幼幼神色不变,将黑衣人不能视物,只能靠着感应、去发现两米以内的人,只要站在他们两米外,他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说完了黑衣人的弱点后,便自得一笑:“我就是靠着这一点,平安在无相镇上逛了一圈,还找到了武器。”
白幼幼并没有把自己杀了黑衣人的事情说出来,要不然解释用什么武器下的手,还比较麻烦。
还有一点就是如果说外面已经安全,他们激动之下,很可能就不会听从她的吩咐了。
就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幸存者们震惊了:“怎么可能…”
“这…”
“这怎么可能呢?”
他们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白幼幼便继续引导他们的思绪:“怎么不可能了,如果不可能的话,那我手中的刀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这刀足以说明一切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