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人们以为刘员外已经得手,所以一行人都放轻松了,在外边儿谈天说地。
“老爷倒是真的厉害,这么美的姑娘,这么快就得手了!”
“有钱什么姑娘得不到,你瞧后院那些夫人,一开始不也是宁死不屈,后来个个都恨不得老爷住在她们院子!”
“我还是看走眼了,瞧着白姑娘因为一个女人就跟老爷和离,谁知道她这么快就屈服于老爷了,老爷可比她夫君的女人多多了!”
“她如今便以夫人自居了,究竟知不知晓老爷有其他女人,倒是一个问题。”
“长的漂亮是最受宠,这么快老爷就让她见阿雅姑娘了。”
“儿媳妇儿嘛,自然是要见见婆婆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婆婆知不知道自己儿媳妇马上就要死翘翘了!”
言罢,众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彼时,白幼幼跟阿雅站在阴影处,听了一会儿便拉着阿雅回到房间。
“听见了吗?”
等到关上门后,她才郑重的看向阿雅。
阿雅眼睛红了。
“居然……居然有这样的事情,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他们都是好人,谁知道他们居然这般丧心病狂!”
阿雅咬牙切齿的说。
白幼幼便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安慰。
等到阿雅的情绪稳定以后,她才道:“不管你有多么想找到自己的亲人,但是现在你都必须离开千秋镇。”
“如果我走了,那你怎么办?”阿雅看着白幼幼,
“我没关系的,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不必管我!”
只要阿雅逃离千秋镇,那接下来的剧情便不会发生,反正她空间里有许多食物,到时候她便可以随便找个地方待上一段时间,总归不会饿死,就只需要静静的等待着任务时间结束就行了。
白幼幼打算的很好。
阿雅再次看向她,眼里泪光闪烁:“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白幼幼抿唇一笑:“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种行为罢了,你不要有任何的心里负担。”
阿雅沉默了一会儿后才道:“谢谢你。”
……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白幼幼带着阿雅连夜离开了千秋镇,还送了她一些金银珠宝,并且叮嘱她道:“你长得漂亮,最好是不要以女装示人,以后最好男扮女装,而且不要太相信别人的话知道吗?不要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白幼幼苦口婆心的,阿雅非常感动,她抱了她一下以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镇,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白幼幼总算松了口气。
太好了!
事情总算能告一段落了!
接下来就是找一个适合隐藏的地方了。
白幼幼深呼吸一口气,抬腿转身,就看见越泽静静的站在她身后。
他不知站了多久,脸上满是复杂之色。
“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幼幼看到他的那一瞬,顿时警惕起来,像是炸了毛的猫,浑身上下都竖起了刺。
“你不用这么怕我。”
越泽摇头叹息:“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让你别掺合进剧情里,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你的能力很强,就算千秋镇沦陷,你也有自保的能力,为何非要躺进这滩浑水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幼幼没有从越泽身上感受到任何恶意,听见他这么说,眉头皱起:“你有什么就直说,别拐弯抹角,而且我记得我跟你不熟。”
“还有,你别做出一副为我好的样子跟我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刘庸的死跟你有关系吧,女鬼之所以一去不回也是因为你吧。”
越泽唇角轻勾:“其实,如果不是你长得好看的话,我根本不会跟你说这么多,如果我真的要对付你,或者对付剧情里的人,根本就不必拐弯抹角。”
说到这儿,越泽顿了一下,接着道:“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再告诉你一句,剧情是无法改变的,不要靠你前边儿的任务经验自作聪明,明白吗?有时候,你看着剧情改变了,但是那也只是感觉而已,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否则……”
越泽说完摇头,而后转身离开。
白幼幼的眉头皱得死紧。
不太明白越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从他的话中,她能感觉到,她仿佛做错了什么事。
但具体是做错了什么,她又想不出来。
越泽说,她不能够改变剧情,但现在阿雅都走了,就说明剧情是可以改变的。
可他为什么要说出这样一番话呢?
为了不让她顺利通关吗?
可能吗?
他身上明明没有任何恶意的。
一时间,白幼幼竟然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好半天,她才回到了酒楼之中,然后用匕首威胁刘员外写了一封信。
这封信上写着,他要跟白幼幼以及阿雅外出游山玩水,让下人们不必为他担忧,至于冥婚一事,也暂时取消,等他回来再说。
刘员外写信的时候,恨不得能用眼神杀死白幼幼,但白幼幼是不会理会他的,等到他写完以后,便在深夜打晕刘员外,背着他离开了酒楼,找了个相对来说非常隐蔽的破庙。
她的力气大,背一个成年人也毫不费力,很快就到了破庙,她将刘员外扔在神像后面,自己则瘫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吐出一口气。
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白幼幼从空间里拿出湿纸巾将脸上身上擦拭一番,接着便将身上的衣服换掉了。
然后拿出细绳,绑在门边的柱子上,以防别人进来。
最后才拿出帐篷,痛痛快快的睡了一觉。
一夜无话。
很快便到了第二天。
白幼幼拿出化妆品,把自己脸上涂满了黑漆漆的粉底,然后去看了看正在昏迷中的刘员外,拿出胶带把他的嘴巴牢牢的封了起来。
又将他身上的绳子紧了紧,然后才离开破庙,往人多的方向走。
她想去看看情况。
想看看刘家的下人是个什么反应。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路上行人纷纷,还有挑着担子的小贩,叫卖着自己的商品。
街头的包子铺发出包子的香味,小孩儿在青石板的大街上来回追逐,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一切都跟往常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