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岳舜英睁开了眼睛,可刚睁开就看到一个男人正双目赤红的看着她,吓得她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但很快岳舜英就发现出了不对,自己的视线竟然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让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岳舜英,你想用死来逃离我们吗?”男人阴沉着脸问她。
看到眼前的男子,岳舜英条件反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但她还不知道是为什么自己会变成现在这样,不是自己已经重生了吗?这个男人虽然很疲惫,但看起来好可怕。紧接着岳舜英泪腺开始不由自主的分泌泪水。更加模糊了岳舜英的视线。
到底是怎么回事?岳舜英很害怕这种身体无法被自己掌控的状态。尤其是现在自己身边还还有一个浑身充满着危险气息的男子。让岳舜英不由得开始乱了阵脚。可下一刻岳舜英下巴就被男子大力的嵌住。
男子将岳舜英的下巴掐的通红,语气也几乎是咬着牙的低吼:“岳舜英不要给我装傻!回答我。”
装什么傻,我又不认识你。岳舜英心中一阵委屈,看着男子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莫名其妙。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开始大着胆子去掰男子嵌着自己下巴的手。
看着岳舜英莫名其妙的反应,男子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并非是觉得好笑,而是心中冰冷,紧接着脸也白了下去。
舜英这是又犯病了?男子急忙松开岳舜英的脖子去按床头上的按铃。一边观察岳舜英的状况,希望可以看出什么异端。
已经看不清楚的岳舜英在男子松开自己下巴的时候就开始打量着整个房间,满眼白茫茫的,还有消毒水气味,是医院吗?自己这是又穿越了?刚想找房间里可以确认时间的东西,就被刺耳的按铃声打断。对于岳舜英来说那按铃声太过于尖锐,让岳舜英不由自主的想要将那声音停止。
但毕竟岳舜英只有一双手,不能同时做到捂耳朵和拆除按铃着两个动作。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阻止着自己的动作。争执间,岳舜英被男子推了一下,从床上摔了下去,疼得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岳舜英再次醒了过来,这一次她并没有感觉到疼痛,甚至连刚刚后脑勺的疼痛也没有感觉到,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赤脚从床上下来后,岳舜英踩在软软的羊毛毯上,竟然有了一种踩在棉花上的错觉。
不过眼睛还照样是看不清,岳舜英通过所在房间的轮廓摸索到了门上,却没有想到门竟然被人从外面反锁了,让她不管是怎么努力也打不开。
岳舜英心里慌的不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法开门,岳舜英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焦急的乱转。她凭着记忆找到了床头的柜子,希望可以找到找到撬锁或是防身的东西。
还真让她找到了一柄金属材质的水果叉,她在床上看书的时候有喜欢吃水果的习惯,所以床头柜里放着水果叉也并不奇怪。唉对啊,自己后来患上了失眠症,要是这是自己的柜子,那一定会有安眠药在。
岳舜英鬼使神差的翻开了下面的几个柜子,没有想到还真的有,还不只一瓶。岳舜英看着那已经开封没有动过几粒的安眠药,打开瓶子也不管计量多少,囫囵的吞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害怕还是一次性放到嘴里的有些多,药全都卡在嘴里,让嗓子十分不舒服。苦涩的味道让岳舜英不禁想要去找水喝。却忘记自己的眼睛已经看不清楚了,慌乱间脚趾磕到了家具上,疼得岳舜英在跌坐在地上,嘴里的药也在呻吟之间吐了一地。
可岳舜英还没来得及去收拾狼狈不堪的房间,从外面反锁的门就被大力打开。岳舜英战战兢兢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一群男人,为首的男人在看到被岳舜英弄的一片狼藉的房间。脸色也渐渐黑了下来。在看到离岳舜英不远处脚下写着安眠药的药瓶时,脸色更是冰冷的可怕。
“岳舜英你以为你会死的这么轻松吗?”
岳舜英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男子的清算,却没有想到为首的男子竟然将冰凉的手指伸进了岳舜英的嘴巴里,另一只手大力固定住岳舜英的双颊,让岳舜英无法咬到在嘴中作乱的手指。修长的手指粗暴的扣弄着岳舜英喉咙深处。让岳舜英忍不住想要要干呕,不禁开始挣扎反抗,但紧接着岳舜英的身体就被后面的几位男子按住。仿佛铁链一般牢牢将她缠住,让她动弹不得。
岳舜英干呕了几下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但为首男子还是不放心,粗暴的给岳舜英灌了好几次水后又扣弄了几次,几次下来让岳舜英胆汁都吐出来了,为首男子才放心下来。
岳舜英脱力的躺在地上,身体因为羞愤和疼痛忍不住的颤抖,刚想起来反抗,却没想到其中一人竟然已经举着针剂靠近自己,那粉红色的药水让岳舜英感到不安,不禁再次挣扎了起来。
可很快她又被按住了,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那令人不安的粉红色药水从胳膊上注射到自己体内,药效起来的很快,紧接着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这一次岳舜英再次醒来后发现的又是一个男子面色不善盯着自己,而自己也被几个穿着训练服带着墨镜的男人粗暴的押着。其力道之大,让岳舜英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被扭断了。
岳舜英惊讶的发现这一次自己的眼睛竟然看的还算是清楚。岳舜英看着这一次的男子的上半边脸上被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唯一露出的一只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看的岳舜英心里发毛。不安感让岳舜英想往后退几步,却被身后的带着墨镜的男人大力的踹了一脚,要不是被拉着,差点摔到地上。
但很快岳舜英没法顾及这些了,那帮带着墨镜的男子在纱布男子的示意下将自己压到了一台钢琴前坐下。然后那男子不知说了什么,岳舜英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不听使唤的放到了钢琴上弹奏了起来。
不能再弹了!岳舜英想要抽回手指,却发现自己身体不听自己的使唤了。不管她怎么努力,自己的手还是自顾自的弹着钢琴。岳舜英看着面前厚重的钢琴盖子不禁担心起来。心中更是警铃大作。不禁在心里祈祷不是她心里所想的那样。
也不知是不是她紧张不安的情绪影响到了身体,很快她便弹错了一个音节。岳舜英的心道不好,刚想试试能不能控制身体收回手指,却不曾想那裹着纱布的男子手更快。沉重的钢琴盖子大力扣下来,紧接着她听到自己手指骨和关节发出来的后清脆骨裂声。
岳舜英呆呆的望着自己伤痕累累的丑陋双手,轻微的动了一下就会有疼痛加叠。而另一边纱布男子却还低头牵起岳舜英已经有些变形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岳舜英看不到男子的表情,她就这样呆呆的望着前方,等待着前方墙壁上莫名出现的黑洞将自己吞噬进去。
所在的场景再次出现变化,虽然身上多处还是疼痛不已,岳舜英却并没有动作。她仿佛是被困在了没有尽头的噩梦地狱里。无法逃离的无力感笼罩着她。
她呆坐在病床上,一双没有聚焦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仿佛一具没有生气的漂亮人偶。
不知过了多久,岳舜英听到了门开的声音,条件反射的看了眼来的人,发现只是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穿着护工服的男护工,不知不觉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