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渊和池屿很快回到了府中。
顾临渊能感受到池屿心情有点不爽,但他不太明白其中缘由。
难道是因为突然冒出来的杀手坏了他的兴致?
既然对方让池屿这么讨厌的话……那么,不能让他死得太过便宜。
男人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嗜血弧度,黑眸深邃如海,晦暗不明。
家庭医生早就拿着医药箱候在一边。
由于只是轻微擦伤,擦破了皮,看似流了些血很严重,实际上完全没有伤到筋骨。
所以只需要消毒包扎即可。
顾临渊瞥了家庭医生一眼,示意他来上药。
但这一眼落到家庭医生眼中,却有了别样的意思。
他懂了!
少帅这是在疯狂暗示,让他把医药箱交给池少爷!
上药这么私密的事情,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嘿嘿嘿。
家庭医生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去了,他连忙上前,不由分说的把医药箱塞进了池屿手里。
他还给自己找了个完美借口,捂着肚子,哎哟直叫唤:“哎呀我肚子好痛,我憋不住了,肯定是昨天吃的东西不干净,池少爷,麻烦您给少帅上个药……”
说完,医生弓着身体,捂着肚子,一溜烟的蹿出了房间。
池屿一脸莫名。
这个家庭医生的业务水平能力也太水了,竟然能在顾临渊手下当差,真是个奇迹。
不过,既然由他来接手,他就不客气了。
池屿从医药箱里翻出了拆线剪等手术器械,嘴角弯起一抹邪恶的弧度,狞笑着逼近顾临渊。
锋利的器械尖端,闪烁着冰冷的寒芒,加上少年诡异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瘆人。
顾临渊无奈,“屿屿,我只是轻伤,你是想解剖了我,谋杀亲夫么?”
池屿轻啧了一声,笑容一秒落了下去,恢复了正常。
他一面从里面拿出绷带、棉签和碘伏,一边斜了顾临渊一眼,“叫得还挺顺口。”
果然是同一个狗男人,还残留有身体本能记忆。
顾临渊但笑不语。
男人将黑色军装脱了下来,放到了一旁。
他赤裸着上半身,精壮健硕的好身材一览无遗。
结实的胸肌喷薄欲出,带着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感,往下是沟壑分明的八块腹肌,整整齐齐,在灯光下泛着一种诱人的蜜色,观赏性极佳。
顾临渊的前胸和后背都有不少伤痕,子弹孔和伤疤交相杂错。
一道刀疤从左胸口一直斜斜贯穿到右侧肋,看起来有几分狰狞,但并不丑陋,反而透着一股莫名的狂野性感,色气满满。
这具身躯像是一件微有瑕疵的艺术品。
瑕不掩瑜,依旧诱人。
“身材不错。”池屿瞟了几眼,轻佻的吹了个口哨,眼神放肆的在男人身上游移。
顾临渊默不作声,只是淡淡看了池屿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池屿先用碘伏给顾临渊的伤口消了毒,然后象征性的给男人缠了一圈绷带。
男人虽然气势迫人,神色冷酷,但恰恰因为这份冷硬沉稳的禁欲表象,勾得人更加升起了征服欲望。
加上他那双极具侵略性的深邃眼眸,越发显得男人浑身上下充满了荷尔蒙的气息,性张力直接拉满。
男人腰间缠着绷带,眸色深沉,俊美无俦,像是一位战损的骑士,虽然受了伤,但气势仍不减半分。
这副战损的模样,激发了池屿心底的邪恶因子,坏水不停的咕噜咕噜往外冒。
顾临渊受伤的样子还怪好看的。让人……想要把他吊起来,彻底玩坏。
池屿嘴角的笑不由得加深。
他随手把剩下的绷带抛进了医药箱内,转身欲走。
“行了,你休息吧,我也要回去睡觉了。”
忙活了好半天,池屿孱弱的身体已经有点犯困了。
改日再玩顾临渊。
他才转身,却在下一秒被猛地拥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
顾临渊从池屿身后揽住他,一手横过池屿的腰间,扣住少年纤细的腰肢,将人往怀里压去。
另一手则穿过池屿身前,搭在他的肩侧。
顾临渊以一个从后方环抱的姿势,将人完全锁进了怀里。
他偏头,贴近少年的侧脸,在池屿耳畔低低轻笑,“睡觉?我的房间也可以睡。”
两人贴得极近,池屿甚至能感受到从后背传来的,来自顾临渊有力的心跳振动感。
池屿被顾临渊完完全全桎梏在怀里,这种受限于人的姿势令他有些不喜。
少年眉头微蹙,下意识想要拉开顾临渊的手。
太近了,让人没有一点喘息的空间,极度压抑,并且滚烫的气息就在耳畔,铺天盖地朝他涌来,仿佛他被顾临渊的气息完全包裹着,呼吸都被遏制了几分。
这份沉甸甸的爱意,黏黏糊糊的,太过浓郁霸道,叫人几欲窒息。
顾临渊却不想松开他。
反而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池屿无奈的扬眉。
顾临渊怕也是土匪出身吧?
骨子里除了霸道,还带着几分无赖。
“好啦,别太过分,放我去睡觉。”池屿拍了拍顾临渊的手背,声音刻意放软,像是在安抚一只任性的大猫。
身后,男人的气息变得越发粗重滚烫起来,略有几分急促。
他抱着池屿静静站在原地,用无声的沉默,拒绝了池屿的要求。
池屿嘴角一扯,准备强行撤离,却忽然感觉不太对劲。
(……)
“啧,都在房间还带什么配枪?矫情。”
话刚说完,耳畔忽然传来男人性感沙哑的低笑声。
池屿一怔。
(河蟹爬过……)
答案不言而喻。
池屿:“……”
少年面无表情的出声,一语双关:“………”
“好。”
顾临渊嗓音喑哑,声音里隐约带笑。
“那,……,都交给你。”
男人语气认真,庄严郑重得像是立下了某种誓言。
虔诚中,又掺杂着些许暧昧。
池屿勾起唇角:“闷骚。”
…
月上中天。
屋内炙热滚烫的气息,尽数融化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