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也陷入了沉思,她一直不肯逼迫陛下,也是为了自己和五皇子留下一条后路,若是钱小小出面,无论成与不成,自有钱小小背锅。
“妹妹,若真能如此,那就太好了!”娴妃高兴的道。
钱小小在娴妃的带领下,去了皇上宿的养心殿,钱小小冷眼看着,里里外外数层守卫,须得娴妃或五皇子亲自带人才能进去,宫女来送饭,也只能在外头将饭菜交给守卫,无法踏进养心殿一步。
“妹妹,非常时期,须得谨慎一些才是,姐姐就在外头等着妹妹,等妹妹这边办完了事儿,姐姐再亲自来接妹妹出去,还望妹妹不要见怪。”娴妃道。
“娘娘谨慎是对的,民妇如何敢怪娘娘呢,娘娘稍候,民妇定会达成娘娘心愿。”
钱小小以方便同皇帝沟通为由,让娴妃撤走了所有人,这养心殿里里外外都是娴妃的人,她也不怕钱小小耍花样,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钱小小也没让她失望,半个时辰过后,拿着一纸诏书及一方玉玺出来,恭敬的交到娴妃手中。
“娘娘,陛下经过民妇的劝说,豁然开朗,陛下言自己身子不支,恐误了国家
大事,已然下诏,由五皇子殿下继承大统,择日继位,自己只想做个不管闲事的太上皇,同娘娘一同颐养天年。”
娴妃大喜,打开钱小小给她的诏书与玉玺,确认无异,高兴的道:“妹妹果真是姐姐的福星,自从妹妹来了,姐姐事事称心,妹妹放心,姐姐定然不会忘记妹妹的功劳!”
“民妇不敢,民妇惟愿娘娘善待民妇的家人,别无他求。”
钱小小不居功不自傲,让娴妃更加欣喜,心中暗道,皇后母女那蠢货,竟然为了南宫逸,得罪了钱小小,殊不知钱小小的本事不输南宫逸,且南宫逸对钱小小死心塌地的,有了钱小小,何愁南宫逸不死心塌地?
“妹妹不要,姐姐不能不给,如今姐姐事忙,妹妹且回府等着,在事了之前,万不能随便出门,等一切尘埃落定,姐姐必定会让五皇子论功行赏。”
“民妇多谢娘娘!”
对娴妃后面的安排,钱小小识趣的没有多问,径直出了宫,墨竹早在宫门外候着,见她出来,松了一口气,接了她,两人直接回到了别苑,娴妃派去跟着的人听到钱小小并未去见什么人,松了一口气,
钱小小心思太多,她不得不防。
五皇子在南宫逸的帮助下事事顺利,加上娴妃这边的诏书与玉玺,群臣无人敢再反对,顺利拿到了兵符,如此他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地。
为免夜长梦多,五皇子决定早日继位,并以太子谋反为由,发下通缉令,捉拿太子,太子一日逃亡在外,他就一日不安生。
娴妃劝道:“皇儿,如今最要紧的是你登基之事,咱们手里可是货真价实的诏书和玉玺,只要你能顺利登基,你便是九五之尊,便是陛下想要反悔也是不能的,何况区区一个太子?”
五皇子想想也是,便专心准备登基之事,在皇宫及京城内外都增添了不少人手,免得出什么乱子。
南宫逸屡屡立功,五皇子如今对其十分信任,将守卫京城的任务交给了他,南宫逸尽职尽责,将整个京城守的铁桶一般,无论是出去还是进来都要经过严格的盘查,让五皇子十分满意。
很快,到了登基这一日,五皇子同娴妃激动不已,一切进行也十分顺利,就在五皇子准备坐上皇帝宝座的那一刻,太子穆殇突然出现,指着五皇子破口大骂,指责他名不
正言不顺,以假的诏书和玉玺谋得皇位。
五皇子气急,他恨不得立时杀了穆殇,可众目睽睽之下,他若真的这般做了,就真坐实了他名不正言不顺了,只得耐着性子道:
“皇兄,你不敬父皇,意图谋逆,父皇已经下令废除你的太子之位,立朕为储君,择日继位,有诏书和玉玺为证。
你如今不过是一介庶人,还是逃犯之身,竟然敢出现在大殿之下,朕有心念着兄弟之情,想放过你,也有心无力,来人将犯人押下去,关进天牢,听候发落!”
穆殇冷笑一声,“是吗?本宫这里也有一道诏书和一方玉玺,谁真谁假,一看便知!”
说着,穆殇真的从怀中摸出一道明黄的诏书和一方玉玺,大大方方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看了,议论纷纷,五皇子见状,皱了皱眉,他检查过诏书和玉玺,并没有任何异常,且都一直由他亲自保存,不可能会出现意外,可下头那些人纷纷议论又是为何?
其中一个大臣道:“殿下,太子如今拿出了诏书和玉玺,臣等查看,确是真品无疑,为了证明殿下的清白,还请殿下将诏书和玉玺拿出来
,让臣等比对,如此才能分辩出到底是谁在说谎!”
五皇子气的咬牙,他虽笃定自己的是真的,可看着穆殇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再想想钱小小与南宫逸先前同穆殇的亲密关系,心中不由有些打鼓。
他这一打鼓,底下的大臣们和宫女太监们皆都心里犯起了嘀咕,看他的眼神也都充满了异样,若是他就此退缩,即使能寻个理由将穆殇除去,难免也会一辈子都洗脱不了造假的嫌疑,一辈子都会名不正言不顺。
“好,比就比!”五皇子咬牙道。
好在因为登基大典的缘故,诏书与玉玺都是现成的,无需去取,很快,两份诏书与两方玉玺都被放在一处对比。
不得不说,两份诏书与两方玉玺太过相似,一时真假难辨,诸位大臣们比对多时,方才得知结论。
“五皇子殿的玉玺是真的!”方才提出让五皇子拿出玉玺的大臣道。
五皇子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刚想命人将穆殇拿下,不想,那大臣又继续道:“可诏书是假的,太子殿下这份诏书才是真的!”
“什么?”五皇子大惊,“你们没看错?玉玺是真的,诏书怎么可能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