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误会了,我绝无此意!”姚敏忙道,“咱们姐妹多年,我有什么可以瞒的过妹妹的,也不敢瞒,只是其他的太过贵重,未曾收在房内,而是藏在密室之中,妹妹想要拿到东西,须得跟我来才是。”
说着,姚敏还从怀中摸出一把钥匙,递给柳扶风道:“这正是密室的钥匙,我如今的性命都在妹妹手中拿捏着,万万不能欺瞒妹妹!”
柳扶风拿着钥匙,半信半疑的看着姚敏,最终将钥匙还给姚敏,“我又不知道你那密室在哪里,就算知道了,我又如何知道那密室有没有陷阱,鱼奴,你跟姚敏去密室将东西拿出来!”
柳扶风习惯了南宫鱼对她言听计从,不想这次南宫鱼却连动都没动,柳扶风一向在姚敏面前有些自卑,如今好容易找回了些面子,又被南宫鱼这般落了面子,心中恼怒,喝道:“鱼奴,你聋了吗?还是你同情这个害死你母亲的凶手?”
南宫鱼淡淡的道:“我自是不会同情她,不过跟着她去拿银子就没有必要了,这些也尽够你用了!”
“鱼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鬼医前辈既让你跟着我,你
就得什么话都得听我的,不能有半点反抗!”
柳扶风诧异的看着南宫鱼,这还是第一次南宫鱼敢这么跟她说话,也是第一次她敢违抗自己的命令。
南宫鱼的表情依旧淡淡的,看向柳扶风的眼神却充满寒意,柳扶风的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待她反应过来她竟对她一向视若奴隶的南宫鱼产生了惧意,还是在姚敏面前,柳扶风不由又羞又恼,怒道:
“鱼奴,别忘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一个奴隶罢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跟着姚敏去密室拿银子,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是吗?柳扶风,单凭你,会是我的对手吗?”南宫鱼鄙夷的道。
她的话让柳扶风有些迟疑,自从跟了鬼医之后,她想做的事情自有鬼医相助,要么就是交给南宫鱼,她的功夫比先前退步了不少,且她讨厌用毒,鬼医的用毒功夫也没学到多少,相反南宫鱼的进步她是看在眼里的,如今的她还真不一定是南宫鱼的对手。
她敢对南宫鱼呼来喝去,完全是仗着鬼医的宠爱,如今鬼医不在,若南宫鱼真对自己发了狠,即使过后鬼医顾念旧情替
她报仇,可她这条命丢了就再也没有了,她可是很惜命的,当初为了活命,她甚至不惜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手……
姚敏在一旁看到南宫鱼同柳扶风起了争执,心中暗喜,她的机会来了,看柳扶风的样子,对上南宫鱼怕是要稍落下风,加上自己的话,会有不少的胜算,至于同南宫鱼合作,她可从未想过,毕竟南宫鱼的娘亲可是死在自己的手里,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过自己的,至于柳扶风,可比南宫鱼好对付多了。
“扶风妹妹,看来你这条狗不怎么忠心,连你这个主子也舍得咬,不如姐姐帮你除了她,只求姐姐说话算话,给我留下一条生路,妹妹以为如何?”
原本柳扶风还在犹豫,怕自己不是南宫鱼的对手,如今听到姚敏主动提出帮忙,细细思索一番,自己对付不了南宫鱼,可对付姚敏是绰绰有余,待解决南宫鱼之后,若是姚敏敢耍诈,直接将她除了便是,便点点头道:
“好,敏姐姐,只要你帮我除了这个叛徒,我不仅放你一条生路,还会给你留下些银子!”
南宫鱼看到姚敏与柳扶风站在同一条战线之上
,丝毫没有意外,柳扶风与姚敏相视一眼,同时朝南宫鱼冲了过去,南宫鱼仿佛没有看到一般,连动都未曾动。
就在两人离南宫鱼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突然从暗处窜出一个蒙面的身影,直接将姚敏与柳扶风击倒在地,那人力道不小,柳扶风与姚敏齐齐吐出一口鲜血,想要爬起来,却都失败了。
“你居然带了帮手?这怎么可能?”柳扶风不可置信的道。
鬼医一向不喜被人打扰,身边除了她就是南宫鱼,而南宫鱼几乎从未离开过她和鬼医半步,她实在想不到南宫鱼究竟去哪里寻的帮手,看这功夫,还不是一般的高手。
柳扶风看着眼前的人,觉得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正在这时,自门外传出一道让两人都意想不到的声音,“为何不可能?”
柳扶风与姚敏听到这让她们既熟悉又咬牙切齿的声音,脸上的神情更加震惊与不可置信,齐齐转头一看,却是已经身死的钱小小,齐声惊道:“你居然没死?”
钱小小微微一笑,“你们还没死呢,我怎么舍得死?”
说完,钱小小缓步走到南宫鱼面前,温柔的
摸着她的脑袋道:“鱼儿,你做的很好,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娘亲报仇的!”
南宫鱼点点头,转身出去,柳扶风与姚敏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初南宫鱼根本就没有对钱小小下手,这一切都是钱小小安排的一出戏,可笑她们还以为钱小小已死,暗地里高兴了许久,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就双双落到了钱小小手中。
柳扶风双目赤红,想要将钱小小吞了一般,怒吼道:“钱小小,又是你,每次都是你坏我的好事,我费尽心思,一次次的想要除掉你,可你每次都能跳脱,我杀了你!”
说着,柳扶风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的陶罐,打开盖子朝钱小小扔了过去,眼看陶罐就要扔在钱小小身上,说时迟那时快,方才那蒙面之人想也未想就挡在钱小小的面前,那陶罐打在蒙面之人的身上,随后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钱小小心中一惊,她总觉得那陶罐不一般,忙道:“孔方,你没事吧?”
听到钱小小喊蒙面人的名字,柳扶风方才发现,那人正是与她夫妻多年的孔方,失控道:“孔方,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