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殇看到南宫逸同墨语等人都看着他,目光之中皆都带着怀疑之色,似乎在质疑他是否能够真的下定决心处罚穆浅离,再看愣在原地的孟飞,再次道:“孟飞,难不成连本宫的话你都不听了!”
孟飞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穆殇会下这样的命令,是以方才才会愣在原地,如今听到穆殇再次吩咐,方才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
对穆浅离,他早就看不惯她了,只是碍于身份,不能对她怎么样,如今能够光明正大的报复她,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孟飞心中高兴,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只回道:“属下遵命!”
随后,孟飞便下去准备行刑的东西去了,墨语见穆殇是真的打算教训穆浅离,自是十分赞成,主动帮孟飞去准备行刑所用的板凳及板子,很快便准备完毕。
穆浅离见穆殇是来真的,更加惊恐,准备逃走,穆殇哪里容的她逃走,吩咐孟飞将她按在板凳上。
一切准备就绪,只是这行刑之人倒是让他有些为难,他此次出门只带了孟飞,
孟飞此刻按着穆浅离,腾不出手来行刑,可若是让南宫逸的人动手,莫说穆浅离会报复,恐怕父皇母后也会
不满。
穆殇一番思虑之后,最终决定自己亲自动手,直接拿起板子重重的打了下去。
一板子下去,穆浅离疼的哇哇乱叫,从小到大,莫说是板子了,连个巴掌她都没挨过,今天这是头一遭,竟然挨了板子,太特么疼了,一板子都疼成这般模样,还有四十九板子呢,若是都打下来,她岂不是要废了?说不定到时候连小命都没有了。
穆浅离越想越觉得恐惧,不住的求饶,希望穆殇能够绕过她,却没想过当初她下令让人将钱小小活活打死的时候,钱小小是何感受……
穆殇听着穆浅离的惨叫,心中也不是滋味,这可是自己唯一的亲嫡亲妹妹,虽然刁蛮任性,时时让他生气,可他却从不舍得动她一个手指头,如今却要亲自打她五十大板,如果可以,他宁愿这五十板子自己替她受下……
南宫逸和墨语站在一旁,看着穆殇亲自对穆浅离行刑,虽然有些放水,也够穆浅离吃些苦头了,否则凭着穆殇的力道,怕是挨不过三十板,穆浅离的小命就没了,穆殇再怎么也不会真的将穆浅离给活活打死。
穆殇虽然有些放水,可当着南宫逸与墨语的
面,他也不敢做的太过,否则今日穆浅离受的苦就白受了。
到了三十板的时候,穆浅离已经疼晕过去了,穆殇看了看南宫逸的反应,见他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得狠心继续打下去,力道却是又悄悄减轻了不少。
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
待穆殇打到第四十六板的时候,突然,墨竹从里头匆匆跑了过来,带着哭腔道:“公子,墨神医,夫人出事了……”
“丫头怎么了?”南宫逸与墨语异口同声的问道。
穆殇见状,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听到墨竹哭着道:“不知道哪里来的小丫头,趁着奴婢去给夫人打水的功夫,混进了夫人的房间,对夫人下了毒,待奴婢发现的时候,夫人已经没气了……”
南宫逸同墨语还没听墨竹说完,便齐齐朝钱小小院子的方向飞奔过去。
听到钱小小居然死了,穆殇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重了,忙四处寻找,果然不见穆浅离带来的小姑娘,心中暗叫不妙,剩下的四板子也顾不得打了,若真是他想的那样,莫说再打四板子,就是四十板子,四百板子也无济于事。
穆殇忙吩咐孟
飞带着穆浅离快速离开,他怕待会儿等南宫逸同墨语回过神来,穆浅离就走不了了,他自己却是留了下来,跟着去了钱小小所在的院子里头,出了这般大的事情,他不能一走了之,总要弄清楚到底此事到底是不是同穆浅离有关。
穆殇来到钱小小的院子,只见院子里头丫鬟下人们跪了一地,不是在低声哭泣就是瑟瑟发抖。
穆殇心中一沉,到了钱小小的房间,只见南宫逸抱着钱小小,一言不发,整个人似乎傻掉了一般,而钱小小面呈青色,一看就是中毒之相。
而墨语则在一旁自责不已,“都怪我,我明知道穆浅离对她心存不轨,却没好好守着她,给了旁人可乘之机,若是我能早些发现不对,守在她身边不离开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墨神医,表弟妹她……”穆殇硬着头皮问道。
墨语见到穆殇跟了进来,好像想起了什么,立刻就往外冲,“穆浅离那个恶毒的女人呢,上次差点害死丫头,如今丫头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她竟然还不死心,如今丫头终于被她害死了,她也得偿命……”
说着,墨语就往外冲,去寻穆浅离
,穆殇想要阻拦,可他哪里阻拦的了,再看南宫逸,依旧抱着钱小小的尸体,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对外界的一切都充耳不闻。
穆殇在心中庆幸自己方才反应的快,让孟飞赶紧将穆浅离给带走了,否则找墨语这架势,他怕是保不住她了。
穆殇本想安慰南宫逸一番,喊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反应,知道他是伤心过度,迷了心智,只得暂时离开。
他心中明白,就算南宫逸没有迷了心智,此事怕是也无法善了了,钱小小死了,南宫逸同墨语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得赶紧想办法将穆浅离送走,送的越远越好。
墨语寻了一圈,没有寻到穆浅离,回头碰到穆殇,知道定然是他将穆浅离送走了,咬牙道:“穆殇,不管你将穆浅离送到哪里,她的命,我墨语要定了!”
穆殇心中苦笑,他堂堂太子,竟然被墨语一介平民给威胁了,可他知道,墨语说的不是大话,他绝对有本事做的到,因为他是墨语!
穆殇离了别苑,准备回宫安排送穆浅离离开之事,却见一个人影从旁边跳了出来,跪在地上道:“殿下恕罪,都是孔方的失误,还请殿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