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语看她这副样子,又是担心又是心疼,偏偏她之前又得罪了南宫息,南宫府那边是指望不上的,南宫逸也不在,钱小雨几个年纪还小,能帮她的人除了自己,也没几个了。
只是他毕竟身为男子,有些事情实在不大好出面,再三思索,最终只能去寻了许芸儿。
许芸儿最近因为周如怀孕反应有些大,吃什么吐什么,担心她与腹中胎儿,日日围着周如转,对外头的事情并不怎么清楚,只是偶然听到外头说南宫府先是夫人离世,后来又是南宫菱出丑及与苏姨娘双双离世之事,也只是听了个大概,并不知具体。
如今墨语突然来访,吓了她一跳,墨语虽对钱小小和南宫逸几乎是有求必应,可在外人面前,依旧是不可一世孤傲的神医,便是求他他都不一定会登门,如今竟然主动登门,让她着实惊讶。
待墨语将孔媛之事简单的诉说了一番,许芸儿才知道,这短短一月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顿时心疼起钱小小。
“逸儿那孩子才刚走没多久,就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可怜小小那孩子,真不
知她是如何过来的。
墨神医,您的来意我知道了,只是最近如儿的身子,我一时走不开,怕是不能立时去看小小,不过你放心,若是孔家人来了,便是再忙,我也会抽空去守着她,不能让孔家人欺负了她!”
墨语自然知道,亲疏有别,钱小小再亲,也不过是外甥媳妇儿,周如才是她的亲儿媳,肚子里怀的是她的亲孙子(孙女),不是钱小小比的了的,许芸儿能够做到如此,已经如此不易了。
“如此本神医便多谢任大夫人了,方才您说大少夫人最近不大好,左右本神医也来了,不如去帮她把把脉,说不定能够帮上忙!”
墨语的话让许芸儿喜出望外,她自然是知道墨语的医术,治一个小小的孕吐自是不在话下,只是墨语身为神医,并不轻易出手,之前儿子的事情还是让钱小小出马求情的,她也不好因为周如孕吐再去劳烦钱小小。
如今墨语主动开口,她自是十分高兴,立刻带着墨语去了周如的院子。
墨语帮周如把了脉,随后开了方子,嘱咐道:“按照这个方子,每日早晚各一次,不出三日,大
少夫人的症状必会有所缓解!”
“多谢墨神医!”许芸儿感激的道。
许芸儿提出要给诊金,被墨语给拒绝了,他主动提出给周如诊治,冲的可不是周家人,是存着自己的私心,许芸儿无后顾之忧,才能尽心帮助钱小小。
钱小小并不知道墨语去寻了许芸儿,打起精神带着墨竹忙碌着会所之事,最近因为孔媛的事情,会所虽没歇业,只墨语隔三差五的去一次,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有意见了。
好在因为皇后娘娘的面子,倒是没什么人赶闹事,钱小小又给每位前来的客人送了些玉肌露的小样,这在平日可是千金难求的,拿人手短,自然不会再说什么。
她听那些夫人小姐们闲聊之间,才得知南宫息直接对外报了南宫菱是中了邪,已经病死了,苏姨娘思女心切,已然也去世了。
对此钱小小并未多说些什么,这个结果,也是她之前就已猜到的。
不过还有一个消息倒是她之前未曾猜到的,便是南宫息要再次续弦了,听说已经托了媒婆在打听。
虽然是续弦,南宫息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条件也是极其严苛
的,年纪要十六到二十五岁之间,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还必须是贵门之嫡女。
钱小小听罢,不禁为南宫夫人和南宫逸的娘亲感到悲哀,她们一个早逝,一个耗尽青春后惨死,可她们一心爱着的那个男子,不仅一个个妾室抬进府,如今更是在南宫夫人尸骨未寒之际,就这般明目张胆的再娶。
那些想要攀附南宫家的贵门,争先恐后为自己女儿争取南宫夫人的机会,终于,南宫息在精挑细选之后,选中了姚家的嫡长女,姚敏,年方二十,原本之前就定了亲,对方是慎郡王家的小公子,姚家算是高攀,怎奈那小公子在成亲之前失足落水,最后一命呜呼。
两人还未成婚,原本只要姚家退了定,这门婚事作罢便是,不想慎郡王府仗着权势,非要将姚敏强娶入府,为那小公子守寡。
姚家虽比不得慎郡王府势大,也不是小门小户,自是不肯将嫡长女送进府,两府之间一直因此事争执不断,姚敏作为被慎郡王府惦记的人,自然无人敢打她的主意。
这么一来而去,姚敏就给耽误了,最近慎郡王府出了事,遭到贬
黜,举家迁出了京城,加上姚家官运不错,姚敏的父亲往上升了两级,与南宫府倒是门当户对。
对于那姚敏,原先钱小小并无意了解,左右她已经带着孩子们搬出了南宫府,不管南宫息娶的是谁,她都没兴趣。
许芸儿却道:“小小,对于你公公新娶的那个续弦,你可得留点心,我听说当初慎郡王府的小公子出事,可是姚敏的手笔,这个姚敏可不简单!”
钱小小倒没想到,中间还有这番插曲,不禁道:“大舅母,您这消息确实吗?我这几日听到不少人讨论这个姚敏,可从未听说过这个说法,都说当初慎郡王家的小公子之死是意外。”
许芸儿冷哼一声,不屑的道:“旁人都道那小公子是自己喝多了酒,失足落了水,却有人看到当时姚敏也出现了,她刚离开,便有人发现小公子落了水,待救起来的时候,人已经没了气儿。
究竟是不是与姚敏有关,恐怕只有姚敏自己知道了,我想慎郡王府的人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对姚敏一直不依不饶的,不然也犯不上为了一个姚敏,同姚府攀扯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