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一进院子,就闻到了阵阵的饭菜香味,循着香味进了厨房,看到果真是钱小小在下厨,也不顾丫鬟们在场,立刻上去环着她的腰,柔声道:
“娘子,为夫刚好想吃娘子做的菜了,娘子就亲自下厨,为为夫煮菜烧饭,这是不是说明娘子与为夫是心有灵犀!”
钱小小脸有些红红的,小声道:“有丫鬟们在呢,你且去看看孩子们,待会儿饭菜好了我再去喊你们!”
最近钱小小因为会所的事情,忙的什么都顾不上,好容易今日早回来一次,他也正好得空,难得的机会,他是一刻也不愿同她分开,又在厨房磨蹭了一会儿,钱小小都有些急了,他才出了厨房,去看孩子们去了。
厨房里的几个丫鬟这才松了一口气,公子虽长的一表人才,可他脾气太冷,又阴晴不定,说翻脸就翻脸,唯有在少夫人面前才会露出难得的柔情,墨月几个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有胆子敢打公子的主意。
很快,钱小小在几个丫鬟的帮助下,将饭菜做好,摆上了桌,这才去孩子们的房间去喊他们过来吃饭。
到了之后,竟发现南宫逸在孩子们的房间睡着
了,几个孩子则都好奇的围着他,一会儿捏捏他的鼻子,一会儿扯扯他的头发,小羽还趴在他的肚子上,捏着他的鼻子玩,竟都没将他吵醒。
钱小小鼻子一酸,他这是有多累,才会睡的这般死。
“小羽乖,爹爹累了,咱们去吃饭!”钱小小将小羽抱下来,扯着小乖,此时他已经能在大人的搀扶下开始走路了,小坏几个虽也能走,只是都比较懒,喜欢让人抱着,墨竹刘妈樱儿,三人正好一人抱一个。
孩子们的饭菜都是单独的,钱小小已经按照每人的喜好给他们分好了,每人面前一个大盘子,大盘子里头装着不同的主食小菜点心等。
以为南宫逸还未醒,钱小小便将他喜欢吃的几样菜重新放会厨房里温着,等他醒的时候可以随时拿出来。
“刘妈,樱儿,墨竹,你们这些日子也都辛苦了,一起坐下来吃吧!”钱小小道。
之前钱小小还未搬进南宫府的时候,刘妈等倒是经常同她一起用饭,自从进了南宫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看着,单墨雨轩就添置了不少下人。
为了不被人诟病,钱小小再没提过让她们同桌用饭,她们也自然
知道她的难处,并没有因此觉得钱小小疏远了她们,反倒比以前更加尽心,行事处处小心,生怕行差踏错,给钱小小带来麻烦。
今日钱小小突然提及让她们一同上桌用饭,她们先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随便都不约而同的推辞了。
“少夫人,您和小公子小小姐们用便好,奴婢(老奴)待会儿再用……”
钱小小看着她们,认真的道:“刘妈,樱儿,墨竹,你们三个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一直在我身边尽心尽力,我心里都明白,也从未将你们当成下人看待过。
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有时候碍于规矩,我不好表现太过,偶尔一起坐下来吃顿饭,还是没关系的,今日我也难得有空,才能自己下厨,下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听她这般说,刘妈三人方才坐下,为了让她们吃的更舒适自在些,钱小小还特意遣退了其他丫鬟。
吃过晚饭,南宫逸还未醒过来,钱小小怕小羽他们打扰到他休息,干脆让刘妈和樱儿带着几个孩子在自己房里玩。
墨竹问道:“少夫人,如今墨月她们几个已经处置了这么久了,四个一等丫鬟,现
在只剩一个了,还有三个空缺,是否从二、三等丫鬟里头提上来?咱们院子的人手是否还需要再添置?”
钱小小想了想,这院子里虽说主子大大小小加起来足有七个,小羽他们五个平日只用刘妈和樱儿两人照顾,其他人她也放心不下,阿逸经常是早出晚归的,不需要伺候的人,自己更是不习惯时时让人贴身伺候,剩下的八个丫鬟加上墨竹几个,已经够用了。
“暂时咱们院子里人手也够用了,不需要再添置人手了,至于空出来的三个一等丫鬟,便等下次考核的时候,从二、三等丫鬟里头挑一个上来,日后墨雨轩,一等丫鬟两个,二等和三等各三个,至于多出来的几份月钱,给她们八个分了吧,毕竟人少了,她们干的活儿也多了!”
“是!”
墨竹左右无事,干脆现在便出去将这个消息同墨蝶等人说了,墨蝶倒十分平静,没什么激动的表现,其他人则都高兴不已,甭管能不能选上一等丫鬟,日后的月钱都是多了的。
小主子们一应事务都不用她们管,公子和少夫人也不是多事之人,墨雨轩杂事也不多,能有这样的活计,是她
们难得的福气。
墨竹仔细观察了一下,心道,怪不得是任大夫人调教出来的人,可比墨月几个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如今墨月几个都已离去,墨雨轩日日太平,当然,如果南宫夫人不再挑拨那些庶公子庶小姐来找少夫人麻烦就更好了。
钱小小陪着孩子们玩到夜深,几个孩子都已睡着了,南宫逸还未醒来,看到刘妈和樱儿也连连打哈欠,钱小小无奈,只得去孩子们的房间将南宫逸叫醒。
南宫逸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的道:“为夫怎么睡着了,娘子,你怎么不早些叫醒为夫?”
钱小小心疼的道:“我看你这没累,不忍心叫醒你,这些日子定然累坏了吧,先去吃了饭,洗漱完了再休息,待会儿我给你按摩一番,也好给你去去乏!”
南宫逸看着她有些消瘦的小脸,心疼的道:“娘子,你这段时日为了会所的事情,日夜奔波操劳,不比为夫轻松,不用给为夫按摩,只要娘子好好保重自己,为夫就心满意足了!”
他知道,让她像其他女子一般,守在后院这一方天地,定时她不愿意的,也委屈了她,他唯一求的,便是她顾好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