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钱小小就被一阵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南宫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问道:“墨竹,谁在外面吵?莫不是爹娘他们这么早就起来了?”
墨竹摇摇头道:“夫人,奴婢也不知道,听说老太爷和老夫人他们昨日见到皇后娘娘和那么多的贵人太过兴奋,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应该不会醒这么早,奴婢这就去看看……”
“算了,我也睡不着了,我同你一起去。”钱小小道。
不知为何,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墨竹打来水,她简单洗漱一下,穿好衣服,便出了门,看到林氏等人也被吵了起来,皆都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也是被吵起来的。
钱小小道:“爹,娘,孔伯伯,孔伯母,想来是昨日没来得及贺喜的人,你们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就可以了!”
林氏等人实在太困了,听她如此说,便都回房去了,便都点点头,嘱咐她不要太累了,这才各自回房去休息。
钱小小带着墨竹到了大门口,发现有个婆子硬要往里头闯,狗蛋和另外一个守门的顺子拦着不让,所以才会这般吵闹。
“怎么回事?”
钱小小问道。
顺子忙道:“回夫人,这婆子自称是南宫家的人,要来见夫人,小的说夫人您还没起,让她等一会儿,她不愿意,就在此吵闹了起来……”
钱小小皱了皱眉,怪不得她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她料到南宫家会有所行动,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墨竹,把人请进偏厅,看茶!”
婆子不屑的道:“不用了,姑娘,我是南宫夫人院子里当差的,我姓吴,我家夫人有请,还请姑娘速速跟我前去,迟了夫人会不高兴的,到时候你可担待不起!”
墨竹看到婆子的嘴脸,气愤不已,想要出手教训她,被钱小小给拦了下来。
“堂堂南宫府的当家主母,没想到竟然连个下人不会管教,整个京城都知道,我几个孩子昨日刚刚办了满月宴,你身为南宫夫人院子里的人,居然还称呼我为姑娘,让人知道,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婆子想开开口反驳,不想钱小小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继续道:“回去转告南宫夫人,她想见我,就叫她亲自来请,我钱小小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够随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墨竹,送客!”
说完,钱小小便
转身离开,根本不再给吴婆子半点开口的机会,吴婆子想要追上去,夫人的性子她太了解了,若果不能把钱小小给请回去,可没她的好果子吃。
墨竹早就想将她赶出去,哪里还会给她机会去接近钱小小,直接拎着她的衣领就将其丢了出去。
吴婆子又羞又恼,她平日仗着南宫夫人的势力可没少狐假虎威,哪里曾受过这份屈辱,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她知道,自己是进不去了,只得灰溜溜的回去,将钱小小的话添油加醋的告知了南宫夫人。
末了,吴婆子哭诉道:“夫人,那钱氏根本就没将您放在眼里,奴婢好言好语的同她说话,生怕丢了夫人的颜面。
可她一听说是夫人有请,不仅叫人将奴婢打了一顿,丢在门外,还口出狂言,说自夫人是阿猫阿狗,夫人若要见她,就得跪在她面前求她……”
她话没说完,南宫夫人就气的摔了一个茶盏,“简直是混账,小小一个钱氏,竟然敢如此不将本夫人放在眼里,原本本夫人还想大发慈悲,放她一条生路,既然她要自己找死,就别怪本夫人不客气了!”
……
钱小小打发走了吴婆子,料定她
回去会添油加醋的告状,南宫夫人定然很快就会采取新的行动,也不再睡,收拾齐整,等待南宫夫人的人再次上门。
不想,她等了一天,也没见南宫府的人再出现,正在纳闷,只见林氏和孟氏气呼呼的从外头进来。
“娘,孔伯母,你们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林氏气呼呼的道:“外头那些人简直太过分了,小小你根本就未曾做什么,那些人就添油加醋的中伤于你。
说你还没进南宫府的大门,就对长辈不敬,不仅将南宫夫人派来的人给打了出去,还对南宫夫人口出狂言,将她给气病了,请了几个大夫都不见好。
他南宫府什么时候派人过来了,更别说小小你让人将他打出去了,这简直是无中生有……”
钱小小怕爹娘他们知道早上的事情徒增烦恼,特地吩咐不许墨竹几个说出去,所以林氏等人并不知晓,听到那些流言会如此气愤。
听了林氏的话,钱小小方才明白南宫夫人打的什么主意,怪不得没有再派人来,原来是拿早上的事情做文章,不管在任何一个时代,流言对于一个人尤其是女子的杀伤力都是巨大的。
不过那是
针对心理素质差的人,她钱小小连死都不怕,更别说是小小的流言了,若论流言,没有人比她经历的更多了,这点子根本就不算什么。
“娘,嘴长在旁人身上,您就莫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岂不是得不偿失?”钱小小安慰道。
林氏仍旧十分气愤,连饭都没怎么吃,钱武和孟氏等人也是如此,钱小小看着他们,觉得不能再让他们留在这里了,徒添烦恼不说,说不定还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吃过晚饭,钱小小便找四人商量道:“爹,娘,孔伯伯,孔伯母,你们过来的时日也不少了,家里的铺子不能没人管,不如我明日派人送你们回去吧!”
林氏和钱武等人在镇上生活惯了,猛然来到京城,确实十分不习惯,若非为了儿孙们,根本就待不了几日,如今女儿又是这般境况,让他们就这么回去,实在放心不下。
钱小小知晓他们的心思,笑道:“爹,娘,你们也看到了,阿逸是站在我这边的,还有外公和皇后娘娘,也都是帮着女儿呢,南宫家势力再大,也不敢名目张胆的为难女儿,不过是说几句闲话罢了,女儿难道还怕什么闲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