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掌柜稀里糊涂的成了彤儿的助攻还不自知,这边正拿着信回去同莫夫人商议。
莫府人看了信,面色忧愁的道:“我以为彤儿离了府,娘就会放弃撮合她和启儿的事情,没想到她们竟然还没死心,听彤儿这意思,娘好像还答应过她什么,难道咱们真的要让她进门吗?”
莫掌柜也是满面愁容,“彤儿那丫头我自然是看不上的,倒不是说嫌她身份低微,那可不是个安分的丫头,以前在府里的事情且不说,单说她离府之后做出的那些事儿,就不是个良善的。
我听说前段时间关于钱姑娘的流言就同她有关,所以钱姑娘才执意要将人送走,我今日过来,就是想找你商量个妥善的法子,如何能够阻止她进门,又能不伤了娘的面子?”
莫夫人想了想,道:“启儿还小,现在正在读书的关键时候,不如咱们晚几年再给他说亲,没得还没说亲就先纳姨娘的,彤儿年纪也不小了,不可能一直等着启儿娶亲,你觉得这法子如何?”
“这倒也是个法子,启儿身为男子,晚几年娶亲也是不碍的!”莫掌柜赞同道,“不过此事还是得提前跟启儿
说一声才是,万一娘越过咱们,直接去问启儿,启儿若答应了,咱们也不好说什么。”
“正是,此事交给我吧!”
两人这边前头刚商量完,还没等莫夫人去找莫启,莫夫人就先来找了她,说的自然是莫启定亲的事情。
莫夫人是一万个看不上彤儿,又不好直接拒绝莫老夫人,只得按照原先她和莫掌柜商量的对策,婉拒了莫老夫人。
“娘,启儿还小,现在正在关键时刻,若是成了家,分了心,影响他的前程可就不好了。”
莫老夫人有些不悦的道:“启儿马上就十五了,旁人家的孩子十五岁的时候,连孩子都有了,再说了,我只是让他先定亲,又没让他现在就成亲,你说的好像我要害启儿似的!”
莫夫人见她有些恼怒了,心中委屈,不敢继续分辨,只道:“娘,您自然是为了启儿好的,只是此事老爷昨日才同媳妇儿提过,说要晚些给启儿说亲,今日娘便说要给启儿定亲,媳妇儿若是应了,老爷又该说媳妇儿娇宠启儿了……”
莫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真是个不争气的,什么事儿都听你老爷的,若是你能说
话管点儿用,也不至于让启儿挨了那么多冤枉打,你就不能跟你娘我学学么?”
不等莫夫人回话,莫老夫人又摇摇头道:“罢了罢了,你也是个指望不住的,我亲自找他说去,你且去吧,可不许偷偷传信!”
莫夫人连连称是,又被莫老夫人教训了两句,这才放她离开。
一出门,莫夫人便松了一口气,心中嘀咕,婆婆可是出身名门,嫁到莫家,可是低嫁,一辈子将公公管的死死的,别说纳妾,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大小事情全部都是她做主。
后来公公没了,她这才放手,管的事情也少了,相公也是个能顶事儿的,不会一味愚孝,否则有这么个婆婆,她可不敢进门。
虽然婆婆嘴上说她事事都听相公的,要她立起来,她知道,若她真的那么做了,婆婆才不会饶了她呢。
莫夫人忙派人去寻了莫掌柜,将自己与莫老夫人的谈话告知了他,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又亲自去寻了莫启,询问他的打算。
莫启得知爹娘的打算,道:“娘,就按您和爹说的办吧,孩儿不喜欢彤儿,也不想太早成亲,孩儿想等以后做出一番事业再谈论婚
事!”
见儿子比以前懂事太多,莫夫人十分欣慰,“你能这样想,娘真是为你高兴,你只管读书,其他的交给爹娘解决!”
同莫启分开之后,莫夫人立刻又去寻了莫掌柜,得知他已回府,马不停蹄又乘车回了府,找到莫掌柜,莫启的话告诉了他,莫掌柜亦十分欣慰,“启儿真是长大了!”
两人还没说几句话,就有下人来传,说是莫老夫人来了,莫夫人怕又被婆婆挑刺,忙躲了起来。
她前脚刚躲好,莫老夫人后脚就进来了,眼睛不住的朝四处瞟。
“娘,您这是在找什么呢?”莫掌柜明知故问道。
莫老夫人找了一圈未果,盯着他问道:“你媳妇儿没来找你吗?”
“没有呀,儿子这半日都没见到她了,娘是找她有什么事儿吗?儿子这就差人将她寻来……”莫掌柜‘惊讶’的道。
莫老夫人盯着他看了一阵,没看出什么不妥,道:“不必了,娘不找她,娘是来找你的!”
莫掌柜扶她坐下,道:“娘有什么事儿,直接唤儿子过去就成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你是个大忙人,娘要不亲自来,哪里见的到你的人!”
莫老夫人没好气的道。
莫掌柜有些尴尬,最近出了大事儿,他忙的焦头烂额,已经有不少时日没去跟娘亲请安了,怪不得她不高兴。
“都是儿子的疏忽,还请娘恕儿子疏忽之罪!”莫掌柜愧疚的道。
“行了行了,说什么恕不恕罪的,娘知道你忙,今日娘来也不会指责你的,是找你说正事的,娘给启儿选了几家门当户对的好姑娘,本来这事儿跟你媳妇儿说就成了,可你媳妇儿那性子,你不点头,什么事儿都做不了主,娘只好跑这一趟了!”
莫老夫人言语间有些看不上莫夫人,莫夫人在后头听着,心里有些难受。
莫掌柜也觉得老娘这样说自己媳妇儿有些不妥,奈何对方是自己的老娘,只得道:“娘,此事都是儿子的主意,是儿子同她说,启儿的婚事要问过我才行,娘,儿子觉得,启儿年纪还小,婚事还是等等再说吧!”
莫老夫人瞪了他一眼,不悦道:“还小?你在启儿这个年纪,都已经订婚两年,准备大婚了,启儿现在订婚,成婚还得再拖两年,到时候年纪就不小了,现在若是不订婚,到时候好人家的姑娘都被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