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小所谓的下一步行动,便是为新学堂取名字,这可是顶顶重要的事情,她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一个让她满意的名字,鳞羽草堂,取自千字经的鳞潜羽翔,草堂两字则是表明学堂的招生取向来自民间草民。
南宫逸忙碌了几日,难得回来,钱小小高兴的将自己取的名字拿给他看,南宫逸看了之后,表示十分满意。
“这名字极好,你既决定要做,我相信你定能做好,只是这件事并不容易,若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你切莫同我见外,定要同我开口。”
钱小小双手攀上他的脖子,笑眯眯的道:“你可是我夫君,我自是要依靠你的。”
这句话让南宫逸十分受用,不过他却伸手在她脸颊上捏了捏,道:“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为了此事废寝忘食,我不仅不会帮你,还会成为你做成此事最大的困难!”
钱小小听他此言,这才发现此时已经是下午了,她腹中饥肠辘辘,竟是忘记吃中饭了。
她讪讪笑了笑,同南宫逸出了书房,墨竹早已将饭菜摆好,一脸幽怨的看着她。
“夫人,您就是再忙,也要吃饭啊,主子说了,若是下次奴婢再由着您
饿肚子,就不许奴婢在跟前伺候了,就是为了奴婢,您也不能再饿肚子了。”
钱小小讪讪的笑了笑,“我这不是一时忘记了么,下次定然不会了!”
墨竹对她这话表示不信,暗暗决定,下次不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她都一定要拘着钱小小按时吃饭。
她跟着钱小小这么多年,伺候她都习惯了,现在虽然成了婚,可风整日忙碌,要见他一面并不容易,让她日日待在家里等着风回来,她会发疯的,她也不像其他女子一般喜欢逛街赏花之类的。
吃完饭,钱小小去了一趟钱府去寻孔正,让他去物色合适的先生,男女皆要,除了教授书本的知识,还有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骑马射箭,连医术刺绣也在其中,自是需要先生才成。
鳞羽草堂那边的建造有小蛮三人日日监督,很快便落成了,钱小小这边也紧锣密鼓的筹划着招收学生。
招生的告示一贴出来,立刻就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少人对钱小小破口大骂,说她不知廉耻。
钱小枫听了这话气的不行,想要与那帮人理论,元宝更是想要出手教训他们。
钱小小淡定的道:“不过是点
子小事儿罢了,也值得你们如此动气,你们好生注意好自己的身份。”
元宝气呼呼的道:“小小姐分明是为了他们考虑,他们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那样说你,我是气不过。”
“有什么可气不过的,好了,元宝,你去忙你的,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自会去叫你!”孔正拍拍他的肩膀道。
元宝还想再说什么,被莫启给拉走了。
“阿正,我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钱小小问道。
孔正交给钱小小一个名单,“这些是已经答应过来的,还有些正在考虑,问题不大。”
钱小小满意的点点头,“三日后,将这份名单公布出去,且将鳞羽草堂的收费规则也贴出去。”
三日后,众人看到鳞羽草堂将要任职的先生们,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教授文章学问的无一不是有名望的大儒,便是那些有名望的书院想要让他们去授课,都被他们拒绝了,他们竟然愿意出任一个惊世骇俗的鳞羽草堂先生。
还有不少有名望的才女,专门教授女子,不管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还是弓马骑射,女子要学的科目一点都不比男子少。
不仅如此,还有女红
厨艺,医学药理,无论男女,只要想学,都可报名,教授的先生或许一样,或许不同,不过男子和女子的课是分开上的,上课的地点也相距甚远。
尤其是上面还言明了,所有学子,无论男女,皆都按家庭条件来收取学费,家境好的,学费贵的离谱,家境一般的,学费就降低了许多,家境贫寒的,不仅分文不取,还可免费吃住。
这些条件一出来,不少人都心动了,家境好的为鳞羽草堂各个有名望的大儒才女心动,家境一般的更是如此,若是不入鳞羽草堂,他们一辈子都无法接触那些人物。
家境贫寒的更是如此,若不是条件不允,谁愿意自家的孩子眼睁睁看着旁人上学堂,现如今不仅有学堂肯接收他们,还不收学费,管吃管住,替他们解决了一大难题。
于是乎言论的风向纷纷转变,不少人都开始到鳞羽草堂给自家孩子报名,一时间鳞羽草堂门口人满为患。
钱小小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又让人将招生的条件和人数贴了出去。
上面言明,家境优渥的学子男女各收二十名,名额以招标的形式来定。
想要报名的,在指定的时间来到
鳞羽草堂,孔正会让人给他们每人都发一张纸,他们将孩子的姓名年龄及愿意出的学费写在纸上,交给孔正,孔正从中选取出价最高的男女各二十名录取。
家境一般的学子男女各收三十名,学费根据其家庭条件在三两到十两之间,录取名额以缴费顺序来定。
家境贫寒的学子招收最多,男女各一百名,只以报名顺序来定。
所有学子,只收七岁以下的,七岁以上的不予招收,若有反悔的,学费不退,名额作废,再不能二次入学,空出的名额则可重新招收学子。
京城内外,想要如何的不知凡几,单单墨语会偶尔去医药课指点学生,便有不少药铺医药世家想要将自家的孩子徒弟送去,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神医墨语,能够得他的指点,可是多少学医习药之人的造化。
听到有名额的限制,还想观望一下的人们立刻行动起来,幸而三批的人报名时间不同,钱小小又寻了不少人来帮忙,才算是稳定了现场的秩序。
孔正严格按照不同家境的招生条件来招收学生,有想套近乎送礼的,他都一概拒绝,虽然有些人怨声载道,说他不近人情,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