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正的房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墨语从里头出来,院子里的人立刻停止了说话和动作,齐齐的看向墨语。
墨语淡淡的道:“不过是一点小问题,也值得大惊小怪的,连日劳累,加上悲伤过度,不过淤血已经吐出来了,我开了几副药,吃完药休息几日就好了。”
他说的同方才落落说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这些年孔正按照钱小小说的,时常锻炼,加之钱小小特意让墨语配的强身的药丸他也没少吃,身子底子不错,看着凶险,实则并没有伤到根本。
墨语的话算是给众人吃了颗定心丸,钱小小想到小羽生病的时候墨语紧张的样子,不禁暗道,若是让人看到他那副样子,恐怕都会怀疑那是不是神医墨语了,毕竟外人甚少能看到他紧张的样子,在他眼里,只要人没死,都不是什么大事。
墨语看了眼落落,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眸中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同钱小小道:“药方我已经留在屋子里了,我还要回去照看小羽,至于这里,你们自己看着办,没事儿不要叫我,有事儿也不要叫我,我很忙的!”
说完,墨语便径直
离开了,钱小枫和钱小雨等人都要进去看孔正,钱小小道:“虽然墨神医说阿正没有什么大碍,他到底是病人,你们不要一起去看他,人太多了反倒对他不好,一个一个去吧。”
“我先去!”
钱小雨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进去,对孔正,她总是愧疚的。
她进入屋内,看到孔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色苍白憔悴,身形消瘦,眼泪忍不住掉落下来,她的阿正哥哥这么好,为什么上天对他这么残忍,一次次的夺走他的亲人,这对他太不公平了!
“阿正哥哥,你一定要好起来,我相信,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上天一定会补偿你的,答应我,一定要好起来!”钱小雨喃喃的道。
她转头看向桌子上墨语留下的药方,抹了抹眼泪,从房间里头出来,道:“我去给阿正哥哥熬药!”
小蛮和曜灵担心她,也都跟了上去,两人临走前,小蛮特意嘱咐落落,不要再离开了,留下来多陪她们一段时间,直到她点头答应才放心离开。
钱小枫等人虽然也很想进去看看孔正,不过他们知道,钱小小必定也很担心孔正,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等着
她先进去。
钱小小知道他们的心思,让落落稍等,自己先进去看望孔正,看到孔正的样子,她的眼泪也忍不住掉落下来,孔家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了,不管他有多痛苦,都必须要继续撑下去。
她坐在孔正的床头,同他说了几句鼓励的话,看到孔正脸上的表情动了动,她知道,他能听的到,又道:
“阿正,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这事情不管放在谁的身上都会难受的,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熬过来的,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是一个人,我们一直在你身边。”
说完,她伸手将孔正紧皱的眉头抚平,感受到他比之前轻松了一些,才起身出去了。
她对落落道:“大姐,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她对落落为何会救下孔正,又为何会来到京城十分感兴趣,她总觉得,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了些,凭她对落落的了解,她不是那种喜欢管闲事的人。
落落道:“正好,我也想跟你聊聊,二妹!”
两人走出了院子,钱小枫三人则在商议着谁先去看孔正。
钱小小在钱府自然也是有单独的院子的,供她来串门的时候歇息,她将
落落带了进去,吩咐人准备了茶点,并嘱咐没有她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
“大姐,你离开之后可有发生什么?你又是为何救的阿正呢?”钱小小问道。
落落道:“我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要说特别的,便是救了姓孔的小家伙,至于为何会救他,大概是他身上的一只香囊有些眼熟罢!”
听到落落提到香囊,钱小小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孔正身上的香囊正是她做的,里头装的是一些墨语制作的药丸,她立刻就想到了,落落先前吃过墨语做的药丸,应该老早就猜出了孔正和自己有关系,所以才会出手相救。
“大姐,谢谢你!”钱小小感激的道。
落落笑道:“你也用不着谢我,那姓孔的小家伙可是答应了做我的奴隶,这笔买卖我做的不亏。”
“不管如何,都是你救了阿正,我是该谢你的,若没有你,孔家就真的没有人了,算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你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必定义不容辞。”钱小小认真的道。
至于落落说的孔正答应做她的奴隶,她并没有当一回事,落落的本事她可是知道的,于她而言,孔正并不
能为她做些什么,连当她的奴隶的资格都是没有的。
落落的眸光闪了闪,“你既叫我一声大姐,说这些外道的话做什么呢。”
钱小小笑了笑,方才她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就算没有孔正的事情,她也是欠了落落的,毕竟没有她的帮助,对付老怪物就没有那么顺利。
两人又随意聊了一会儿,外头有丫鬟叩门,说是王紫烟前来拜访,前两日王老太太身子有些不适,王紫烟回去侍疾,钱小小以为她要过两日才回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让丫鬟将王紫烟迎进来,对落落道:“这是我弟妹,是个极美的姑娘,性格也极好的。”
说话间,王紫烟就进了门,看到钱小小和一个美的不像话的姑娘,心中暗道,这世上竟然有这般美的女子,看来我真是天天待在后院之中,连眼界都窄了许多,在她面前,我真是暗淡的一点儿光芒都没有。
不过,在落落面前,钱小小却没有半点失色,不是说她的样貌同落落一般出色,而是她身上有一种别样的魅力,让人很难忽视,这样王紫烟对她更加佩服,怪不得母亲常说,女子以姿色立世是最下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