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氏掩嘴笑道:“傻孩子,你何时见过太子未成人之前太子妃就定下的?你放心,只消你听娘的话,娘保证让你成为太子妃,至于其他人,若是识趣也就罢了,若是敢挡你的路,娘绝对不会放过她!”
有了刑氏的保证,王妍儿放下心来。
王紫烟这边,听到王老夫人并没有牺牲她,让她入宫去争宠,对王老夫人感激不已,对她比以往更加尽心。
钱小小这边虽然没有查出王皇后为何突然对王紫烟关注,不过却查到了刑氏在帮王紫烟打听合适的夫家,这就说明王紫烟的婚事王家暂时还没有打算。
她找南宫逸商议了一下,南宫逸也觉得王家还算中规中矩,虽然为人他并不太喜欢,也没有做过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还是皇后的娘家,且王老夫人的风评一直不错,不是不可以结亲。
钱小小想了想,请任大夫人许芸儿出面,到王家去提亲。
许芸儿听到钱小小竟要跟王家结亲,撇了撇嘴道:“小小,不是我说,那王家真不是个好相与的,尤其是那刑氏,欺软怕硬,是出了名的,仗着他们家出过一任皇后,那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你怎么会想到同他们家结亲
呢?”
钱小小苦笑一声,“大舅母,我也不想如此,只是小枫无意间见到那位紫烟姑娘两面,就对她一见钟情,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也少有的向我开口,我不想让他失望。
我打听过了,这位紫烟姑娘,品性不错,她是王家的旁支,父母双亡,王老太太心疼她,将她接过去,当亲闺女一般养着,应与刑氏不同。”
许芸儿听罢,点点头道:“这王家多亏了这位老太太,这王老太太还是拎得清的,这王紫烟既是她养着,应该不错,不过,此事不能去寻刑氏,应直接去寻王老太太。”
“我也是这个意思。”钱小小道,“不过我年轻,辈分低,直接去寻王老太太,也不太合适,只能来求大舅母了。”
“小小,跟大舅母之间说什么求不求的,此事包在大舅母身上!”
“多谢大舅母了!”
许芸儿也是爽利的性子,送走了钱小小,当即便命人备了礼,去王府拜见王老太太。
王老太太听到许芸儿拜访,有些诧异,不管是许家还是任家,都与他们王家关系并不亲密,许芸儿怎会突然拜访?
不管如何,许芸儿的身份摆在那里,王老太太自是
热情相迎,一番寒暄之后,许芸儿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王老太太听到许芸儿竟然是替别人来求娶王紫烟的,十分诧异,她久不出家门,对外头的事情知道不多,对钱小枫也不甚了解,并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而是说自己要了解一番再说。
许芸儿也没指望自己一说,王老太太就会答应,毕竟这可是婚姻大事,非同儿戏。
不过,她对钱小枫有信心,只要不是脑子坏掉了,这么好的亲事,谁会拒绝呢?
送走了许芸儿,王老太太就让人将刑氏寻了来,让她去打听钱小枫,刑氏自然是知道钱小枫的,她可是个人精,京城上上下下,哪有她不知道的。
因为穆殇属意南宫羽做太子妃,她对钱小小可是恨的牙痒痒,自然见不到这门亲事成,当即就对王老夫人道:
“娘,您也别被人给骗了,那钱家是什么人家,不过是寻常的商户,不知怎么的那家的女儿搭上了南宫家的嫡子南宫逸,将南宫逸迷得什么似的,这些年闹出了不少事情。
两任南宫夫人都死在那钱家的女儿手上,那南宫家的家主最后也落得一个客死他乡的凄凉下场,剩下的人要么在老宅闭门不
出,要么另寻他路,这样的女人,弟弟也不是什么好的,紫烟妹妹若是嫁给这样的人,定是要吃亏的!”
王老太太对刑氏的性子还是比较了解的,听她这样说,有些半信半疑,“是吗?我怎么听说那钱公子是难得的人才,小小年纪就考中了状元,如今还是太子的老师,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差吗?”
“娘,媳妇儿您还不了解吗?紫烟妹妹也是我的妹妹,她的事情,我自是十分上心的,娘,提到紫烟妹妹的亲事,我这里正巧有个合适的人选。
大理寺的方大人家中有个长子,如今正在说亲,方夫人听说紫烟妹妹也在说亲,有意与咱们结亲,那方公子温文尔雅,一表人才,方家就不必说了,他的外祖母更是县主,紫烟妹妹嫁于他,定不会受苦!”
“让我想想吧!”王老太太道,“除了这个方家的公子,就没有其他的人选了吗?”
刑氏摇摇头道:“娘,其他的那些儿媳都让人调查过了,不是为人品性不好,就是家里太乱,家世太差,紫烟妹妹嫁过去,可是要吃苦的。”
刑氏一口一个紫烟妹妹,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感情有多深呢,王老太太却是知
道,这刑氏对王紫烟是一点儿都看不上眼,只是碍于自己,才表面上表示出对她的关心,若说她对王紫烟有几分真心,便是刑氏自己也不会相信。
刑氏离开之后,王老太太立刻命人去打听这个方家公子与钱小枫。
一日之后,王老太太命人将刑氏叫了来,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刑氏,你好大的胆子,我怎么嘱咐你的,让你好好给紫烟找一户人家,你找大那是什么人家?那是活生生的将紫烟往火坑里推啊!”
刑氏脸一白,她霎时明白了婆婆的意思,原本她以为,王老太太甚少出门,对外头的事情也不甚关心,应该不会知晓,哪怕王紫烟嫁过去之后知道了,也是木已成舟,只能接受,她没想到婆婆这么不相信自己,竟然亲自派人去查了方家。
事已至此,她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娘,儿媳不知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老太太冷哼一声,“哼,什么意思?那姓方的分明是个好色残暴之徒,整日眠花宿柳,还好惹是非,尤其不能容忍的,是他竟对媳妇儿动手,先前娶过两任媳妇儿,都被他生生个折磨死了,你将紫烟说给这样的人家,分明是想逼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