盱旎最近看鸑鷟生病,潆泓日日照顾他,心疼美人,也觉得再深的感情,也不会有人愿意同一个病秧子在一起,鸑鷟虽解了魇蛊,可身子明显大不如前,好似随时都会变成废人一般,才敢大着胆子勾搭潆泓。
‘潆泓’的态度让盱旎高兴不已,什么感情深厚,什么青梅竹马,现在鸑鷟一生病,‘潆泓’的真面目就显露出来了,只要他能将‘潆泓’的心彻底拿下,那么他的计划便会顺利进行,到时候不仅美人,家主之位也是他的。
钱小小摸清了盱旎的心思,便将计就计,假装顺了他的意,一来可以拿到他觊觎家主之位的证据,二来又能搞清楚他究竟是不是同九雏一般的人,若真是那样,便可清楚九雏为何要向鸑鷟下蛊了。
盱旎为了将‘潆泓’拿下,悄悄送了她不少珍贵的宝物,其中有些甚至比她在府中库房看到的更加珍贵华丽,他还对‘潆泓’保证,只要他当了家主,她仍是主母,且在他的带领下,整个家族都能更进一步,成为大家族。
一个中等家族要想发展成为大家族,可并非易事,需要整个家族为之拼搏奋斗数十年,还不一定能够成
功,如今他们不过是在中等家族排在中上,连中等里面的上等斗都算不上,竟信誓旦旦的说凭他一人之力就可达成,看他的样子,并不是为了哄骗她而说,好似十分自信一般。
想到九雏,钱小小心中更有推断,只是在没有拿到证据之前,她不好下结论,便假意质疑,道:“堂兄,你就别哄骗潆泓了,若想成为大家族,何其困难,伯父他们一辈人奋斗了几十年都未能达成,夫君这些年兢兢业业打理家族,也未能往前再进一步,哪里你就有那么大的本事了!”
盱旎见美人质疑自己,还拿自己那个废物堂弟同自己相比,有些恼怒,不屑道:“美人,不是我看不起你相公,在三苗,一个不会蛊的人,竟然能坐上家主之位,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如今他更是一个随时都会废掉的病秧子,哪里能同我比,不怕告诉你,在整个三苗,能同我比的,两只手都数的过来,现在我不好告诉你,等到时机成熟,我便告诉你!”
钱小小暗暗在心里将盱旎的话盘算了一番,已经确认了十之八.九了撒娇道:“堂兄,潆泓倒不知你还有这等本事,若果真如此,潆泓
的心自然是要向着堂兄的,必会助堂兄达成所愿,只是潆泓心中担心,万一堂兄只是哄骗潆泓,潆泓岂不是得不偿失,这可是事关潆泓一生的幸福,在潆泓亲眼所见之前,无法将身心都交付给堂兄,还请堂兄见谅……”
钱小小这话可是说的十分露骨明了了,只消他证明给自己看,她不仅会助他得到家主之位,还会将身子和心都交付给他,这对盱旎可是个极大的诱惑。
可是背后那人再三叮嘱,此事不可让无干之人知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那人承诺给自己家主之位,到现在还没能兑现,好不容易等到鸑鷟中了魇蛊,他是日日盘算着鸑鷟死去的日子,可没想到最后关头潆泓竟然带着解蛊的法子回来了,让他的期望直接落了空。
旁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鸑鷟如今看着虽虚弱,那是因为魇蛊刚解,时间长了,身子自会恢复,到时候潆泓的性子必定会回到鸑鷟身边,自己再想勾搭她,让她帮助自己可就难了。
盱旎思虑再三,决意将自己的底牌告知‘潆泓’,唯有让她相信帮助自己,自己才能尽快得到家主之位。
盱旎带着‘潆泓’来到自
己的院子,乍看没有什么,只是一所普普通通的院子,不过盱旎挪动了一下小池塘边的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小池塘旁竟凭空出现了一处洞口,盱旎带着‘潆泓’下去,一路往里走了大概一刻钟,‘潆泓’闻到一股在九雏的秘密山洞闻到的相同味道。
两人继续往前走了一会儿,果然在地下看到了无数具尸体,皆都是失了血与内脏的。
‘潆泓’假装害怕,往盱旎怀里扑,声音颤抖的问道:“堂……堂兄,你这是何意,你怎的杀了这么多的人,族中规矩,不可无故杀人,若是给伯父和相公知道了,他们必定会罚你的……”
盱旎美人在怀,又见美人怕成这样,还为自己着想,心中得意,看来美人的心已经向自己靠拢了,只消自己将其中的缘由告知美人,美人的心百分百就会属于自己了。
“美人不必担心,他们不可能会知晓的,我身后可是有高人相助,便是他们知道了,也不敢罚我,这其中可涉及到一个大秘密,事关咱们的前程,我告诉了你,你可不能告诉旁人……”
盱旎将自己的底牌和盘托出,如同钱小小猜想的异样,盱旎果真是何九雏
一样的人,从五年前他便被选中,侍奉一个神秘的东西,每月都会有人联系他,让他准备一定数量的人血与内脏,在指定的时间送到指定的地点去,同样,作为交换,那人也会给他想要的东西。
盱旎最想要的是什么,恐怕无人不知,奈何他虽有几分本事,为人却心术不正,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老爹赤鱬也不愿帮他,甚至处处打压他,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屡次失败,未能成功将鸑鷟拉下台。
“美人,如今我可是什么都告诉你了,咱们就差最后一步,只要你能帮我,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夫人,在三苗,没几个人敢惹你,你可愿助我?”
钱小小在心中冷笑,这人品性恶劣,连其亲爹都将其看透了,处处提防着他,纵使现在他对潆泓有几分真心,不过是觊觎其美色,且潆泓还对其有大用处,待到日后潆泓失去了利用价值,他再厌了潆泓,莫说是什么大家族夫人,恐怕潆泓这条命都要搭进去了。
钱小小心中对盱旎充满鄙夷,面上却是一副对其痴迷的样子,“那是自然,‘潆泓’的心现在属于堂兄,堂兄需要潆泓如何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