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怎么好意思对你发脾气。”
“你若心里有气,对我发脾气就是,别憋着自己。”
主打一个要焦虑,也是焦虑我自己,绝不能让我老婆焦虑。
祁宴也是第一次真切了解到焦虑症的问题。
毕竟这事如果不发生在亲近的人身上,谁也不能感动深受。
温软只是焦虑,还没成焦虑症,就已经把祁宴吓的够呛了。
“这个粥太淡了,我想吃辣一点的。”
“晚上了,对胃不好,明天中午想吃什么,我下厨给你做。”
“你……”
温软抿了抿唇,“我,我怕你炸死我。”
实话实说。
祁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时迁补刀,“听说你之前为了学做饭,炸了医院两间厨房?”
温司南疑惑道:“真有这事?”
祁宴这种人居然会下厨。
温软打了个哈欠,有些撑不住了。
医生开好了药单,让人送了过来。
大晚上的祁宴让人给温软熬了药。
他看了眼时间,“都几点了,你们怎么还不走?”
他弯腰将温软抱了起来。
温软脸颊一红,“你干嘛?”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言不合就搂搂抱抱。
“太晚了,回去休息。”
温软:“……”
顾时迁:“?”
怎么还赶人呢。
没多久,祁宴又下了楼。
佣人刚熬好了药。
小欣端着药要上楼。
祁宴看了一眼那碗黑乎乎的药。
以温软的性格,肯定不会好好喝药,多少都要剩一些。
“先把药送到太太房间去,一会我过去。”
“还有,看着太太别让她把药倒了。”
温软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祁宴得防着她。
别的事他都可以妥协。
唯独在养身体这事上,他不能做半分让步。
尤其是温软如今的情况比之前还要严重了许多。
小欣点点头,端着药上楼去了,想着一会该怎么哄太太不要倒掉药了。
“你们怎么还没走?”
祁宴看到依旧还在客厅里的顾时迁和唐珩以及祁倦很是嫌弃。
顾时迁冷笑一声,“怎么,大晚上的局没凑成,还赶来帮你,就这么急着赶我们走?”
“在你这住一晚怎么了?”
“你没地方吗?”
“祁倦。”
“大哥,干嘛?”
“你也滚。”
祁倦:“……”
唯有温司南没动,也没开口。
祁宴看了温司南一眼,“三少想住哪,自个挑一间,让他们去收拾就好。”
“管家,送客。”
说完,祁宴便又急匆匆上楼去哄老婆喝药了。
他出来这一趟不过两分钟,就两件事。
第一件:赶顾时迁他们走,连亲弟弟也不能在这住。
第二件:给舅哥安排房间。
在这事上祁少双标的明显。
温司南对他这态度还算满意,点点头上楼选房间去了。
太晚了,他也需要休息了。
他留在这,倒也不是因为时间太晚了,而是担心妹妹。
“宴哥怎么这样?”
唐珩委屈死了,“为什么三少可以住,我不行啊。”
顾时迁冷嗤一声,“他都不让我住,让你住?”
更委屈的是祁倦,“他是我亲哥啊。”
顾时迁起身离开,拍了拍祁倦的肩膀,“你这个弟弟没什么用,知道为什么温三少例外吗?”
“人家是你大嫂的亲哥。”
“你大哥想追老婆,舅哥多说句好话,他的希望就大一分。”
“你这个亲弟弟有用吗?”
“你大嫂给她亲哥面子,给你面子吗?”
祁倦:“……”
祁宴的性格一向如此。
顾时迁早知道这结果,倒也不生气。
祁宴这性格是从小养成的,他的感情世界很淡薄,界限感比较强。
他不喜欢侵入别人的世界和生活。
同样的他也不喜欢别人侵入他的生活和地盘。
他不习惯家里住别人。
对温司南确实是开了先例。
祁宴预料的一点错没有。
小欣刚把药端进去。
温软看到那满满一碗苦药,就想把小欣支出去,然后倒一点就说自己已经喝了半碗了。
她特别怕苦,尤其是中药的苦。
谁知小欣说什么也不走。
温软眸光一转,“小欣,你去洗手间看看我的手串是不是落在那了?”
“我的手串不见了,不会被那变态女人顺走了吧。”
小欣一愣,“是您之前戴的那串白玉手串吗?”
她不认识白玉手串,还是偶然听其他人聊天的时候提起的,很贵。
她真怕被温梦姗给顺走了,急急忙忙跑去洗手间查看。
趁着这功夫,温软下床就要去端那碗药。
“软软,不是说好等我来了再喝药吗?”
“你身体不好,别乱动。”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温软掀开被子的手,瞬间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