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陈轩也非常理解王玉成。人如果天生就残疾,那只能坦然接受,如果是后天残疾了,那真的像是身坠地狱一样煎熬了。
“行了行了,别激动,等你真正能走路了再激动吧。”陈轩按住王玉成的腿,给他施针。
一开始,王玉成只觉得腿部发热,后来慢慢地有了疼痛感,再接着痛感加剧,他的额头上掉下了大颗大颗的冷汗。
“别挣扎,我在给你解穴,万一要是你一动,针扎歪了,那你这双腿可真就废了。”陈轩按住王玉成的腿警告他。
听他这么一说,王玉成也不敢动了,他真的害怕腿废了,只要真的能够站起来,别说这点痛了,哪怕在加十倍他也能承受。
这次施针花了一个多小时,王玉成的腿上布满了银针,被扎得跟刺猬一样。这一个多小时里,他一直忍受着那种撕裂一般的痛感,好像腿上被扎出了许多口子。
陈轩也不轻松,他需要精准地找到每一个穴位,再用合适的力道扎进去,一点差错都不能有。一个小时下来,也是大汗淋漓,背心都被打湿了。
“你腿部之前被封住了血脉,现在施针,让你体内的气冲破那些束缚,所以会很疼。”陈轩一边扎着针
,一边给王玉成讲解。
此刻王玉成已经疼得不能说话了,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终于,陈轩最后一针落在他头上时,他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王玉成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想起陈轩已经给自己治了病,又伸手,小心翼翼地,像触碰什么珍宝一样,在自己腿上捏了一把,果然已经能感觉得到了。
腿被治好的喜悦直冲脑门,一激动他就自己下了床,但是还没走出两步就摔倒在地,手还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水壶,弄出了很大动静。
保姆听见后,赶紧冲进房里,把王玉成扶起来。保姆的力气也大,王玉成那样的体格,她都能扶得动。
“快去把陈大哥请来,告诉他我醒了。”王玉成有些狼狈,又很着急,怎么腿有了知觉却还是走不了路。
很快保姆就带着陈轩来了,一见到陈轩,王玉成就迫不及待地问:“陈大哥,我这腿怎么还是下不了地啊?”
陈轩略带讥讽地说:“你在轮椅上坐了七年,还想一下地就能走?找个专业人士帮你做做复健。”
经陈轩提醒,王玉成才想起确实是这么回事,为他的小人之心羞赧地向陈轩道歉,。下地摔倒的那分钟,他确实怀疑过,
陈轩是不是真的把他的腿治好了。
“对了,你的腿经脉刚通,复建的话不宜过久,否则物极必反。”陈轩提醒道,“还有,要记得按时吃药,你体内的余毒还没清干净。”
王玉成给他赔着笑脸,连连点头称是。他见王玉成并无大碍,也就没再管他。
第二天王玉成找的复建师就上门了,有了专业指导,王玉成复健起来也轻松得多。他腿治好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很多人都知道,这小城里来了个医术高明的医生。
一时之间,王玉成的成衣店门庭若市,都是找上陈轩来给看病的。但是陈轩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来行医,而且很多人一点小病就来找他。
不堪其扰,最后陈轩只好把看病的价格提得非常高,一下就少了大部分人。王玉成的成衣店,一时竟成了他的私人诊所。
对于这事,王玉成一点都没介意,还很高兴陈轩能够给这里一些身患重病的人看病。
直到第三天,一个女人出现了。穿着一身傣族传统服装,皮肤微黑,五官精致,一双眼睛美得摄人心魄。
“你怎么会来这里?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看到这个女人,王玉成眼睛气得血红,冲着她大吼,手里的拐杖都没拄稳,摔到
了地上。
女人却并没有管他,冷声冷语地说:“自作孽不可活,当初是你想侵犯我在先,我自卫有什么错不成?”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当初王玉成看上的那个寡妇,当时陈轩不明白王玉成为何如此急色,如今一见,倒是有些能理解王玉成了。
“谁是陈轩?”寡妇环视了一下屋里的人,陈轩三人,还有复建师以及保姆都在。
陈轩站起身,看着女人,微微一欠身,绅士地问:“你好,我是陈轩,请问你是来找我看病的吗?”
寡妇讥笑一声:“我是来要你命的!”说完,她的双手并拢成掌状,不等陈轩反应就直击他的颈间。
谁也没料到她会突然出手,陈轩的反应已经够快了,下巴还是挨了一掌,震得他感觉牙齿都要掉了。
杨静怡和慕紫妮都吓坏了,但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帮忙。但这可不是女人之间的小打小闹,她俩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根本不是寡妇的对手。
好在陈轩及时挡下了寡妇的攻击,大声喝止:“你们俩站到一边,不许过来,不许伤到自己。”
听到他这样说,寡妇又是一声讥笑,讽刺道:“明明是个滥情种,还装什么情圣,看招。”说着更快速地朝陈轩出掌。
虽然在普通人中寡妇是很厉害的,但她那点功夫在陈轩眼里根本就不够看,陈轩三两下就把她打得节节败退。
“大姐,现在可是文明社会,动不动喊打喊杀会进去的,你这样美貌的,可是会被欺负的。”陈轩一边出手,还一边跟她开玩笑。
“放屁!”寡妇大恼,一掌直劈陈轩太阳穴。
但陈轩很轻松就躲过了,嘴上还不饶人:“大姐,要不要这么狠,真会死人的!”
寡妇大怒,知道陈轩是在逗她分心,干脆不接他的话,只不停地进攻,出掌的速度越来越快。
然而不过几招,陈轩就将寡妇的手扭在了身后,紧紧用手锢住,寡妇动弹不得,破口大骂:“无耻之徒,你放开我,我们重新打过。”
陈轩吊儿郎当地说:“放开可以,但不打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打架,现在是法治社会,打输了住院,打赢了坐牢,咱俩又没有深仇大恨,没必要嘛!”
寡妇的双手被陈轩拧在身后,陈轩靠她很近,让她极度不舒服,恼怒道:“你先放开我!”
“放开可以,你别再动手了,有话就说清楚。”陈轩也无意欺负一介女流,说着就放开了她。
好在女人也还算讲道理,没再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