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着急,你爷爷他没事的,只是这段时间太累了,现在在房间里休息而已。”杨世辉赶忙说了一句。
此时杨静怡也走进了房间,看着闭着双眼的杨天赐,杨静怡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什么时候见过这么虚弱的爷爷呀?
陈轩也走了进来,第一眼也被老爷子的样子给吓了一跳,从认识老爷子到现在,还真没见过老爷子这么虚弱的样子。
脸上的皮肤都有一些泛白了,陈轩赶忙走上前去,随后将手搭在老爷子的脉搏上,给老爷子仔细的拔了一下脉。
“陈轩,我爷爷怎么样了?”杨静怡小声的问了一句,慕紫妮来到了杨静怡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要给她支持一样。
“老爷子似乎很长时间都没有休息好了,再加上这段时间心思过重,所以身体一下子就有些坚持不住了,让他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吧。”陈轩感受了一下,然后说了出来。
听到老爷子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事儿,杨静怡这才算是安了心,随后决定这段时间哪也不去了,就留在家里好好照顾爷爷。
杨家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慕紫妮就有些呆不住了,她爷爷还一个人待在家里呢,她也想赶快回家去看一下。
“陈
轩,你陪紫妮回去看看她爷爷吧,这段时间江海市这么乱,也不知道慕老爷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杨静怡对着陈轩说道。
陈轩点了点头,他刚才也看到了慕紫妮脸上的着急,只不过这丫头一直没吭声,现在这边事情解决了,也是时候去看一下慕老爷子那边的情况了。
回去的路上,慕紫妮和之前的杨静怡一样,都有一些坐立不安,毕竟老爷子年纪大了,稍微有个什么小病都有可能卧床不起,更别说江海市现在传染千人的情况了。
此时的慕老爷子却并没有像慕紫妮想象那样躺在床上重病不起,而是悠闲的给花园里的花浇着水。
之前研究已经表明过了,现在所有的自来水全部都不能饮用,但是浇浇花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水里面的有毒物质,似乎并不能对植物产生影响。
“爷爷。”
慕老爷子浇花的时候,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喊声,这声音听起来有些像是自己孙女的一样,但是又没有听清,他还以为是自己年纪大的,听错了呢。
没过一会儿又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喊声,这一次老爷子是听得真真切切,脸上立马就露出了一个笑容,随后就朝着屋子里走了过去。
慕紫妮和陈轩还准备
上二楼去看一下,就撞上了从后花园进来的慕老爷子,此时的慕老爷子状态良好,头上还戴着一个遮挡太阳的草帽,手里拿着喷水的水壶。
看到爷爷一点事都没有,慕紫妮一下子就朝着慕老爷子跑了过去,随后抱着慕老爷子的手臂说道。
“爷爷,你可不知道,我可担心死你啦!在我出去的这段时间,江海市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你放心吧!早在一开始的时候,杨家那边就有人过来提醒我了,家里早就已经囤好了一些水,这段日子我一个人在家里,也算是潇洒吧。”
因为不确定这种病到底有没有传染性,所以慕老爷子直接就将家里的佣人全部都放了长假,让他们回去。
为了后面恢复正常的时候这些佣人能够第一时间回来,老爷子给她们放的可都是带薪的长假。
他一个年过70多的老人,虽然一大半辈子都是在养尊处优当中,但是偶尔一个人的独居生活,还是饿不死他的。
陈轩突然一下觉得老爷子不愧是活的久的人呐,第一时间就考虑到这种病的传染性问题,然后直接就将家里的佣人全部都遣散了。
毕竟如果这种病真的有传染性,老爷子这年老体弱的身体肯定是
一传一个准,到时候情况可就不好说了。
“紫妮,这段时间你就留在这照顾爷爷吧!我得先去医院查看一下情况。”陈轩对着慕紫妮说道。
慕紫妮点了点头,她知道陈轩的本事,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陈轩是不会选择退缩的,所以她会坚定不移的站在陈轩的背后,给予他她的支持。
将慕紫妮和杨静怡两个人全部都安置妥当之后,陈轩立马开车朝着江海市医院去了,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去医院了。
自从上次招惹到了鬼影宗之后,他原本是打算从医院辞职的,但是谢治礼死活不同意,他也只好请了一个没有归期的长假。
他已经将身上的所有职务都辞去,只留下一个主任医师的名头,还是一个长期外派的主任医师。
此时的江海市医院异常的忙碌,作为江海市最大的医院,现在的整个医院已经没有空余的地方了,就连走廊的过道都躺着一些昏迷的病人。
护士们穿梭在这些病人的中间,不停的帮这些病人打针以及测量体温,那些医生全部都聚集在一起,救治着那些呼吸渐渐微弱下去的病人。
这种传染病发病之后会全身高烧,随后陷入昏迷,时间越长,病人的呼吸就会慢慢的微弱
下去,最后直至死亡。
在昨天的时候,已经有三名病人因为呼吸微弱导致死亡了,此时的重诊病房里面又多送进来了十几个呼吸微弱的病人。
原本有好几个医术高明的老医师早就已经退休回到家里养老了,现在遇到这种情况,全部都被医院重新返聘了回来。
这些德高望重的老医师聚集在一起,尝试了用尽各种办法想要救治呼吸渐渐微弱下去的病人,但是都没有用,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延缓这些病人的死亡。
在这样的气氛下,已经有不少的年轻医师开始心里崩溃了,他们做了各种的努力,他们也使用了各种的办法,但是全部都无能为力。
就像你们拼尽全力的去做一件事情,最后的结果却没有任何的改变,亲眼看着一个个病人停止了呼吸,这些医生都感觉自己的心口像压着一座大山一样。
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就是挽救生命,但是在这一刻,生命仿佛就像是最廉价的东西一样,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消失。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行?我已经用过办法了呀,为什么他还是没有一点点的好转?为什么呀?”一个年轻医生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把抓住旁边的同伴,随后歇斯底里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