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浪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但又不得不承认孔亮说的是实话:“难不成,他们庞家,真想空手套白狼?”
孔亮摇摇头,说道:“不不,公子,他们应当只是一时间不好做出决定,毕竟公子你和韩家少爷都是同时给的药方,无论是选了哪一家,那落选的那一家,肯定都会觉得,庞家是不是存了私心,难免,会不服气。”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决定,还得由我们来替庞家做!”沈俊浪脱口而出。
“公子英明,”孔亮顿了顿,“若咱们沈家能在庞家面前另外表现一番,想必庞家心里就会有定数了。”
沈俊浪会心一笑,马上联系了庞文轩。
“沈公子,不知你找我,所谓何事?”手机那头传来传来庞文轩慵懒的声音。
沈俊浪毫不掩饰,开门见山的说道:“庞门主,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此番叨扰,是想问问门主,最后决定扶持哪一个世家的,门主你和庞家主,可有决断了?”
“沈公子,实不相瞒,最终决定扶持哪个世家,终究是我父亲说了算,他老人家的心思,就连我,也猜不透。”父亲上次只交代了他收购药
材的事情,具体扶持哪个世家,父亲还真没提起,庞文轩自己也差点忘了还有这事。
“我明白门主你的意思,不过我想说,庞家选择扶持我沈家,是不会出错的,论实力,我们沈家要高于韩家,并且,为表我沈家的诚意,我沈家愿献上绵薄之力,替庞家分忧任何事。”
“哎,沈公子,你这话说的,你们世家沈家,又不是我们庞家的打杂佣人,我们怎好随意使唤。”庞文轩说的是客套话,语气却一点儿都不客气。
沈俊浪听了心里也怪不舒服的,却又不敢反驳,还得赔笑:“庞门主说笑了,沈某说的也都是真心话,庞门主,你看……”
“也是巧了,最近还真有一件让我颇为烦恼,倒不是我个人的私事。”
“庞门主,你尽管说,若能替庞家分忧,也是我沈家的荣幸。”沈俊浪心口不一的说道,要不是他迫切的想要得到庞家的扶持,他才不如此委曲求全。
“最近我庞家收购了一批药材,制作改良的百毒丹,这事,就不用我细说了吧?沈公子,应该有所耳闻。”
“有的有的。”一颗五万的新百毒丹,沈俊浪只觉得庞家赚
翻了,他并不知道这新百毒丹的制作成本之高。
特别还是庞家的此举,让陈轩不好受了,沈俊浪心里痛快的不行。
“我发现,预估过制作新百毒丹需要需要的总用量药材,还会剩下一批药材,这些药材,放进我家的制药公司,又暂时用不上,时间久了,这些药材要是坏了,对我们庞家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庞文轩认为这是父亲决策的失误,他们当时忘了调查中毒病人的具体人数,如今虽然已经有大批的中毒病人家属买了他们庞家的新百毒丹,但他们庞家现下的收益也不过几千万。
何况还有一部分病人在陈轩那边,庞文轩觉得,他们这次显然要做亏本买卖,但庞文轩总不可能去指责自己的父亲、庞家的家主,只好偷偷的找上买家卖掉了一部分药材,打算默默处理好这件事。
总而言之,就是他们庞家不能吃亏,想必日后父亲知道这件事,也会夸他做得好的,庞文轩想。
只是,这还剩下了价值五亿的药材还堆在他家的药材仓库里。
沈俊浪沉吟片刻,看了看身边的孔亮,孔亮也是听到电话里庞文轩说的话的,
他压低声音,凑到沈俊浪的耳边说道:“公子,庞门主显然是希望有人能买走这些药材,好让他们庞家回点本。”
“沈公子?你还在听吗?”
“不好意思,庞门主,我在,在呢,方才我已经承诺我们沈家愿为庞家分忧,所以,庞门主,药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这剩下的药材,我沈家可以买下!”
“哦?那可太好了,那我就代我父亲多谢沈公子了。”庞文轩勾唇一笑。
“庞门主,客气了,那个,不知这笔药材,庞门主打算以多少的价格出售?”沈俊浪问道。
“六亿。”庞文轩说道,他抬高价格,自然是想从中赚上一笔。
沈俊浪懵了,他完全没料到,会是如此高的价钱:“六……六亿?!”
在沈俊浪身边的孔亮也神色僵硬。
“怎么,沈公子是觉得贵吗?这些药材都是非常稀有又名贵的药材,确实值这个价钱,不过,我也不会勉强沈公子,沈公子,你可以拒绝我。”庞文轩的语气中带着丝丝不悦。
毕竟是沈俊浪自己提出的可以为庞家做事,他现在拒绝,岂不是证明他是在说大话?大不了他买下这些药材以后,
再转手卖出好了!沈俊浪一咬牙,说道:“没有,庞门主你误会了,六亿是吧?好,我沈家买了!”
“公子……”孔亮小声的唤道,他想叫沈俊浪再考虑考虑。
“别说话!”沈俊浪把手机拿开,瞪了一眼孔亮,显然是在责备孔亮不合时宜的出声。
孔亮只好不再说什么。
“哈哈,沈公子豪爽,也请沈公子放心,虽说我左右不了父亲的决定,但给父亲提一些建议,还是可以做到的。”庞文轩说道。
“那就有劳庞门主了!”虽然买药材得花六亿,但沈俊浪觉得,自己讨好了庞文轩,庞家决定扶持他们沈家的事情也就稳了。
通完电话,沈俊浪一阵肉痛,但为了他们沈家的未来,这六亿也不算花的太冤枉,往后,他们有了庞家的支持,还怕会赚不回来这六亿吗?
成大事者,必须目光长远,沈俊浪自我安慰道,更重要的是,将来有了庞家的帮助,他定要去找陈轩好好的算账!
“暗长老,你说,你当时去偷药方失败,被陈轩逼迫做翻窗表演?”沈俊浪问道。
提起这件事,暗长老就有种自己的老脸不知该往哪儿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