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警部,拿起听筒吧,这样一来,一切将会重来。”柯南缓缓道。
而目暮警部这时也拿起了电话:“喂?”
“是我,服部。”
目暮警部则是无聊的说:“到底有什么事啊?还让一切重来?”
“啊?我不知道啊,毛利侦探让我下楼的,哇!干什么!住手!!救命啊!!!!”
目暮警部这时立刻急道:“怎么了服部??”
“不知道,忽然灯开了,有人用刀!哇!这人究竟是谁啊!”
目暮警部问道:“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带人过来!”
“我就在你的下面!”
随即目暮警部打开了窗户,走向了阳台,看着下面的样子,忽然就看到了一个带着帽子身上绑着绷带嘴里咬着刀的绷带人。
目暮警部大惊,连忙准备带着人下去救服部平次,紧接着,柯南制止道:“等等,当时凶手就是用这个办法把周围的人都支开这个房间的,目的就是为了要隐藏住,更令人的事实。”
忽然,只见阳台上挂着一个登山勾爪,然后绷带人就缓慢的爬了上来,屋内的众人都惊呆了,目暮警部说道:“你究竟是谁?!”
随即绷带人解开了自己的绷带,摘下了自己的帽子,说到:“是我啦,服部平次。”
目暮警部这时疑惑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电话里大惊,喊到自己会被杀死,紧接着众人离开后,摘下了自己的绷带…”服部平次缓缓说道:“都是为了陷害江门秀臣的长门光明自己唱的独角戏罢了。”
“怎么可能呢?!”目暮警部说道:“凶手身上有长门光明的血,而且长门光明尸体上有刀伤……”
爱理则是接过话茬:“那个伤是长门光明自己弄出来的,喷出的血是用针筒吸出自己的血后,在喷到包裹住绷带的脸上,帽子和绷带都是秀臣的,为了不沾到自己的头发,甚至还准备了泳帽。”
服部平次在毛利小五郎背后笑道:“顺带一提,泳帽和针筒都是在长门光明的屋子里找到的哦。”
目暮警部反驳道:“可是问题是被杀的是长门光明啊!他为什么这么做?”
柯南缓缓说道:“可能他想杀的是长门会长吧?所以他才会用绳子往上爬。”
“杀会长?”
柯南回答道:“嗯,杀害被帮凶迷晕的会长。”
“这件事还有帮凶?!!”目暮警部难以置信。
“没错。”服部平次点点头:“大概是长门光明趁帮凶把大家诱导到这个房间后,准备再回到房间杀了会长。”
顿了顿,服部继续说道:“只是他没想到,最后反而被帮凶杀了,也就是当时和会长留在房间里,日向幸小姐,就是你!”
小兰不敢相信的说道:“日向小姐,怎么会呢?”
爱理这时候说道:“我想长门光明先生会惊讶,帮凶为什么会在只有会长在的屋子里,而且更惊讶的是,帮凶还把自己推了下去。”
“可是这时候,如果这样的话长门光明应该连人带刀一起掉下去才对啊?”目暮警部问道。
柯南说道:“用刀的话,身上可能就会溅到血,所以他是不会用那把菜刀的,菜刀在爬上来之前就应该已经和帽子绷带一起扔到外面了。”
服部平次接过话茬:“所以他这个时候只有口袋里的风筝线,而这个也是他要勒死会长的凶器!”
随即柯南说道:“日向小姐从一开始就只打算针对长门光明一个人,为了杀他,所以她才这么做,因为如此一来就会变成长门秀臣杀害长门光明最后离开现场逃走的错觉。”
“不过她没想到,被杀的那个人也耍了阴谋诡计。”
随即目暮警部说道:“那挂在阳台上的绳子?”
服部平次则是解释道:“这一样很简单,长门光明用过的绳子,在钩子的另一段绑上秤砣,勾住下面的扶手,用反作用力抛出去,秤砣碰到阳台下方就会慢慢停住。”
顿了顿,继续说道:“证据就是秤砣碰到的痕迹,除了会长阳台下方有之外,信子小姐和日向小姐下方的阳台也会有相应的痕迹,案发前一天晚上,日向小姐应该试过可不可行。”
“对了”服部继续补充到:“案发前一天晚上因为信子小姐喝多了所以没听见,但是会长却听见了, 他还听到了人员跑动的声音。”
柯南继续说道:“跑步声应该是日向小姐测试从仓库拿到备用钥匙来回的时间,她要计算拖延时间。”
顿了顿:“换言之,这是日向小姐前一天就开始准备的杀人事件!”
“什么?连服毒沉尸水底的长门秀臣也是她杀的?”目暮警部难以置信的说道:“他的死亡时间推测是案发后6个小时,自行服毒自杀还说得过去,如果是别人杀的是如何沉尸的?况且还有遗书啊!”
柯南解释道:“我说过了,日向小姐的目标只有长门光明一人。笔记当然会相同,因为这是案发前一天晚上长门秀臣自己书写的,如假包换的遗书!”
“前,前一天?!”目暮警部惊讶道:“可是毛利老弟,法医已经鉴定了死亡时间……”
“埋在土里。”爱理说道。
“嗯?”目暮警部疑惑的问道。
于是爱理解释道:“把尸体埋在土里,不接触到空气,尸体的腐败速度便是平常速度的8分之1,比在水里还慢的多。”
“日向小姐大概是找长门光明帮忙,两个人一起用床单把长门秀臣的尸体包裹在床单里,然后埋进了土里,那边本来就有一堆树坑,少了一个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目暮警部看向爱理:“那尸体是谁放进池塘里的?”
爱理回答道:“长门光明,他把尸体埋进土里一天半,等到行凶之前,挖出来扔进水里,他是趁我们找长门秀臣的时候做的。”
“警卫看到他在附近徘徊,并且相应的床单,也在他的屋子里找到了哟。”
随即柯南说道:“案发后,日向小姐把会长交给小兰看管,自己跑下楼来是想看看长门光明是不是已经把尸体放进水里了。”
一旁的管家反驳道:“可是毛利先生,案发当天我们还看到了秀臣少爷啊!”
“不,你错了。”服部解释道:“你看到的应该是长门光明或者日向小姐冒充的长门秀臣,绑着绷带吃饭,在屋里走动,仿佛他没死一样。”
顿了顿:“听听他的答录机就知道,他应该在前一天就死了。”
目暮警部疑惑道:“可是为什么长门光明会对她言听计从?”
柯南解释道:“可能她对长门光明说有办法让他坐上会长宝座并且可以把这些事推卸给长门秀臣……”
“你骗人!!秀臣当初救过日向小姐的命,她怎么会陷害自己的恩人?没证据就不要胡说!”毛利兰生气的反驳道。
爱理见状叹了口气,问向日向幸:“日向小姐,请问现在几点了?”
毛利兰则是疑惑道:“爱理姐你在说什么啊?”而一旁的日向幸却连忙在四周查看,见状,爱理说道:“好奇怪啊,日向小姐,你的手表刚开始还带戴着,现在去哪了?”
“啊,今天刚好……”
“不,你不是忘戴了,你是不能戴,因为那个表已经弄坏了。”
爱理冷静的看着日向幸缓缓说道:“也就是长门光明被推下去时,他狠狠抓住了手表,当时长门光明拼了命,你也拼了命,如果被他拉住,你的手表就会掉在案发现场,所以……”
爱理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拿起了自己的钢笔,刺了下去,用她父亲的遗物,而长门光明的未知伤痕,就是钢笔刺的……”
“可是你怎么知道的?”目暮警部疑问道。
“因为我记了一些东西啊,打开钢笔发现已经不能用了,我以为是火烧的,但是仔细看了之后才知道根本不是……”
“可是为什么是日向小姐?”毛利兰不解的看着三人。
“大概是因为火灾吧?”服部平次回答道。
一旁的柯南缓缓说道:“根据我们的推测,20年前的那场火灾……”
爱理沉闷的说着:“是长门光明和长门秀臣联手做的。”
“什么?!”众人听到这个消息难以置信。
随即柯南说道:“假如长门秀臣不愿意整容是因为愧对日向小姐……”
服部平次这时继续说道:“又假如当时那部分遗书还有下文,那一切就明了了。”
目暮警部这时明白了:“原来如此!是为了替父母报仇啊!”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要惹恼信子,让大家找到尸体?这应该是故意的吧?即使不采取行动也一样会发现啊,为什么?”服部平次问向日向秘书。
“大概是因为爱吧?”爱理叹了一口气,看向日向幸。
而日向幸点点头,随即拿着保温壶走了过去:“因为我不想让他再继续待在水里了,那么冷……”
随即日向幸点燃打火机说道:“别过来,这里我放了汽油!”
目暮警部制止道:“喂!别乱来!!”
“我是认真的!!”日向幸说道,随即日向幸看向三人:“各位说的没错,遗书上写了火灾的始末,我无法原谅做了这件事的长门光明,以及做了事隐忍不发的秀臣!”
顿了顿,日向幸哭泣的说:“可是,可是我……我爱他,爱得无可救药了!我爱那个在我身份不明被送进孤儿院后还鼓励我的他,我爱那个接受了我求婚的男人!可是他已经不在了,我只能陪着他离开了。”
随即日向幸打开保温壶,却看到里面的石油已经不见了,随即服部说道:“没用的,石油已经被我们倒掉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光明放把火那么容易,为什么我却放不了啊?!!!”
随即,日向幸被警方带走了,而这时候服部平次说道:“也许让她死才是更好的选择……”
“笨蛋!”一旁的柯南听到这句话走了出来,对着服部平次说道:“如果用推理把凶手逼到了绝路,再眼睁睁看着她自杀的侦探,和凶手有什么两样?”
服部平次则是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听起来很刺耳啊,果然是凡事都追求完美的人才会说的话。”
“不,你错了,服部。”爱理走向前看着被带走的日向幸摇摇头:“他可真的是差了一点,就间接的杀了人呢……”
随即服部好奇的看着两人:“工藤到底以前干什么了?”
爱理摇摇头:“秘密。”
顿了顿爱理看向门外说道:“况且,那个人一定会来救她的……”
服部平次疑惑的问道:“哪个人?”
随即门外传来了声音:“不要这样,日向!”
走来的正是被警员搀扶过来的长门会长,长门会长说道:“不要做追随秀臣这种蠢事,你妈妈知道可是要生气的。”
日向幸则是哭着反驳道:“你懂什么?!你又不认识我的妈妈!”
“我认识哦。”长门会长说道:“因为那支钢笔,就是我小时候送给你妈妈的转学礼物。”
看着一脸呆滞的日向幸,长门会长缓缓说道:“虽然你一直以为那是你令尊送给你的遗物…我不能要求你原谅秀臣,不过你还年轻,今后的路还很长,你要连秀臣那份一起好好的活下去,你妈妈也是这么希望的吧……”
事后,长门宅邸门前。
“什么?会长的初恋情人是日向的妈妈?”
爱理点了点头,回答了服部平次的疑惑:“应该是这样,所以会长才会选择包庇她,不然早就被发现了,要不为什么会长一直说日向小姐就在他的旁边呢?”
爱理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么一想,会长之所以要找初恋情人未尝不是因为他看到了日向小姐罢了……”
随即爱理看向天空,叹了口气:“毁掉一个人的人生那么容易,想要走出阴影却又那么艰难,是用恨回溯另一种恨好呢,还是用爱感化另一份爱好呢?火的羁绊,爱恨双生,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