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文迷茫地眨了眨眼:“没有啊,我要是有喜欢的人,还用得着让我爹帮我找夫婿吗?”
林北韬:“……”
林桑浅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次肖雅文和平衍没成,林北韬也能安心一些。
他觉得自己是该开展行动了。
之前他觉得,肖雅文一直住在他家里,跑不了,可是现在来到了京城,高门显贵数不胜数,他要是再不抓紧,没准儿肖雅文真就让别人给抢走了!
……
大皇子府。
书房里,凌知文依然在批阅奏折。
他心里明白父皇对谷知南的偏爱,所以,他就更要将父皇交代给他的每一件事都做好,也让所有人都看到,他凌知文才是最适合继承皇位的人。
有人敲门,他淡淡地说了声“进”。
推门而入的是他的一个侍妾,他如今还没有正妃,只养了几个妾在府里。
“殿下,别太辛苦了,歇息下吧。”侍妾将一个托盘放在桌上,然后走到他身后,轻轻给他摁着肩膀。
凌知文确实有些累了,他放下奏折,抬头看一眼侍妾拿来的东西。
一块蛋糕,还有一杯橙汁。
“此为何物?以前没有见过。”
“是奴婢让人去买的,今天京城里新开了一家店,名为麦啃鸡,里面卖的东西都十分美味,这是蛋糕和果汁,臣妾尝了尝,很是不错,所以就给殿下您送点过来。”
凌知文吃了一口蛋糕,又喝了口橙汁,点点头:“的确不错。”
他并非注重口腹之欲的人,但这蛋糕和橙汁却让他很喜欢。
“殿下喜欢,以后我天天让人去买。”侍妾欢喜地说。
“麦啃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凌知文眯起眼睛。
那天,他去找谷知南的时候,看到那家店铺门口的牌子,上面就写着麦啃鸡。
原来,这就是从那姑娘店里买的?
他现在还记得,那天看到那位姑娘的时候,他是如何的惊艳。
活了二十多年,什么异国公主、富家千金,他见过不少,可没人能像那位姑娘一样震撼到他。
偏偏是谷知南的朋友……
“来人。”凌知文说。
立刻就有心腹走了进来,垂首道:“大皇子有什么吩咐?”
“去查一下麦啃鸡的老板,要详细。”
“是。”
心腹没问太多,领了命令便离开了。
“殿下,您查麦啃鸡的老板做什么?”侍妾不安地问。
她可听说了,麦啃鸡的老板是个姑娘,正当妙龄,而且生得十分美丽。
难不成大皇子之前见到她?难道,这大皇子府里又要进新人了?
凌知文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做什么,还需要向你报备?”
侍妾一惊,冷汗都下来了,连忙跪下来道:“奴婢不敢。”
“滚出去。”
“是。”
……
开业三天,麦啃鸡的生意都十分火爆。
林北韬收钱乐得合不拢嘴,而麦啃鸡的名头也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就连住得离店铺很远的人家,也慕名前来购买。
虽然林桑浅说明天买一送一的优惠就没了,但是客人们表示不管有没有优惠,他们都会来买东西。
林桑浅想着,她似乎可以筹备开酒楼的事了。
不过,京城里的酒楼,可不像之前在镇子上那样,只有两家,到最后只剩一家。
京城这么大,酒楼自然也很多,光现在林桑浅知道的,就已经有十几家了。
竞争特别激烈。
虽然她也不虚。
之前谷知南买的店铺,是一个二层的,正好可以用来开酒楼。
但酒楼里的主厨大师傅又成了难题。
毕竟她还是有不少独门秘方的,所以就要求招来的主厨必须要守口如瓶。
那就得找那种老实、值得信任的人。
这招大厨的事,还是得慢慢来,宁可延缓开酒楼的时间,也绝不能招进来一个祸害。
麦啃鸡傍晚打烊之后,众人正在店里算今天的营业额。
然而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停在店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打扮十分富贵的少女,她满头珠翠,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林桑浅看着都替她头疼。
头上戴这么多,不沉吗?
她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丫鬟和小厮,其中一个丫鬟走上前,盛气凌人地道:“我们家小姐来买东西,还不赶快迎接?”
林北韬笑道:“不好意思,客官,我们今天已经打烊了,东西都卖完了。”
少女眉头一皱,脸上满是不悦,丫鬟立刻呵斥道:“放肆!你知道我们家姑娘是谁吗?来你们店里买东西,是给你们面子,你竟然敢说卖完了?不会重新做吗?”
林北韬:“……”
什么人啊。
这几天来的客人都还挺好的,有秩序,不哄抢。
没想到今天来了这么个主儿。
果然是京城,各种高门显贵,恐怕以后这样的事,他们还要经历不少呢。
“抱歉。”赵兰儿走过来说道,“今天我们店里的原料都已经用完了,要明天早上才能继续营业。”
“你,你们给脸不要脸是吧?”丫鬟声音尖锐地说,“信不信我让人把你们的店给砸了?”
“你敢?”林桑浅冷冷地开了口。
她一开口,那少女的目光立刻就移到了她身上,眼底闪过一丝嫉妒。
京城里,什么时候有这么个美人呢?
“笑话!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姑娘是谁?我们家姑娘可是光禄寺少卿家的千金!”
问荷在林桑浅耳边小声道:“光禄寺少卿,五品文官。虽然和林老爷同一品级,但如今京中,文官的地位不如武官。”
毕竟,战事刚刚结束没多久。
而且林宏达正是圣眷优渥的时候。
问荷的意思就是,林桑浅可以不用怂,正面刚了。
“今天谁家的千金来都没用。”林桑浅说,“本店已经打烊,想买的话,明天请早。”
“说得好像谁不是千金小姐一样。”王琼诗走到林桑浅身边,“你们知不知道这位是谁?”
丫鬟还想说什么,那少女轻轻咳嗽一声拦住了她,然后走上前,开口道:“不过是一个市井商人,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下贱的东西!”
“你又有多高贵?”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