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法力肆虐虚空,许久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暗星云看着郝健,目光中多了几分认可,“很好!人教此前单靠庄万古一个,号称四教最弱,本座以为人教可欺,遂顺势试探了一下。现在看来,老君居然还藏着你这么个后手……”
“能接下本座的宇宙枪,你的实力……赢得了本座的认可!”
郝健沉吟了一下,不屑道:“老暗,你特么用的什么牌子的乾坤袋啊,这么能装?说得好像你打得过我似的?你要不信,不要走,咱们决战到天亮!”
暗星云笑容转冷,“你在讽刺本座?”
郝健撇嘴道:“对啊,我就是有意的!我就喜欢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暗星云冷冷道:“不作就不会死!”
郝健嘿嘿一笑,“我不,我就喜欢作,怎么了?还有啊,你也别老把自己当回事儿,这世上有这么多的灰,指不定哪天……你就变成了其中的一撮呢。不要管我作不作,否则我看你就是榨菜蘸酱油——你丫是真的咸(闲)啊!”
暗星云面陈似水,甚至已经再度抬起了手中的宇宙枪,阴狠道:“阎王要你三更死……”
郝健随口道:“阎王要我三更死,你猜我会怎么着?我告诉你,我特么二更就直接过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暗星云一滞,情绪都不连贯了。
郝健嘿然一笑,“不为别的,就只是为了打阎王一个措手不及!”
“你……你简直……简直有病!”暗星云低吼道。
郝健拍着手中的血凰刀,笑道:“我就是有病,咋,你有药吗?你知道我的症状是什么吗?不用猜,我直接告诉你,俗话说天生我材必有用,但直到如今……我不知道该怎么用!你能治吗?”
“暗星云,你知道不听老人言的下一句是什么吗?”
暗星云冷哼一声,道:“你当本座是傻子吗?不就是吃亏在眼前吗?”
郝健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笑道:“错了!不听老人言,快乐好几年!那我再问你,你知道不听老人言的上一句是什么吗?”
暗星云:“???”
“不知道了吧?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啊!不听老人言的上一句是……俗话说得好!”郝健说着,忍不住大笑出声。
暗星云的脸都快绿了。
良久,暗星云才收起他的宇宙枪,摇头道:“本座阅人无数,像你这样的家伙……居然连本座也看不清你到底是真的有病还是装的有病。”
郝健沉吟了一下,亦是收起了血凰刀,负手而立,目光变得幽深澹漠,看向远方的星空。
旋即,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暗星云,缓缓开口。
“世界上有两个我,一个想回家,一个想远行;一个举杯邀明月,一个潦倒街坊间;一个青衣白马,御风高歌天地外,一个烟火人间,摧眉折腰轻声言;一个在三千大宇宙中,白马春衫慢慢行,一个在方丈小屋里,蝇营狗苟兀穷年。”
“你猜,哪个是真的我?”
暗星云怔怔的看着郝健,愣住了。
半晌,他哑然失笑,取出两个酒坛子,扔给郝健一个。
“本座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你,但这并不妨碍本座想请你喝杯酒!”
“别拒绝!自从本座诞生以来,只请过一个人喝酒,那个人就是十惑!虽然他天真幼稚,但的确曾经让本座认同过。而你,是第二个……”
郝健接住酒坛子的一瞬间,忽然张口骂道:“暗星云,你这厮是不是不安好心?十惑天帝喝了你的酒就去挑战接引道人,身死道消!你现在又想让我步十惑天帝的后尘是不是?我特么就知道,总有你们这些刁民想谋害朕!”
暗星云一愣,旋即便是大怒,“放屁!把酒还给本座,本座宁可拿去喂狗也不请你!”
郝健嘿嘿一笑,拍开封泥,仰头便灌。
吨吨吨吨吨……
一大口烈酒下肚,一股火烧的炙热从胃里直上喉咙,令他忍不住赞道:“好烈的酒!”
暗星云悻悻然盯着郝健,没好气道:“这可是本座珍藏了十几万年的好酒,今天喂了狗了!”
突然,一股剧烈的法力波动传来。
暗星云脸色一变,难掩惊色,“弥勒,竟然有如此法力?”
……
西方极乐世界。
弥勒此时完全是一副圣人之下我无敌的姿态!
事实上,他也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