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川只一挥手，空中的符箓就化为了灰烬。
“你也就这点能耐了!”
秦嗣音看见他吸了不少药粉进去，放下心来。
“我爹不爱你。”
“你!”
解川刚想把鞭子抽出去，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手脚发软，而且身上愈发燥热。
这药效他不能再熟了。
他试着催动灵力把丹药排出去，反而加速了丹药的作用。
解川慢慢滑落在地，面色潮红。他用最后的力气指着秦嗣音问道。
“这药哪来的?”
“当初若是……”
秦嗣音没空回答将死之人的问题。
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还有人喊着且慢。
她权当做没听见，把剑抵在解川脖颈处。
“去地下跟我爹娘，还有肆远道歉吧。”
话音落下，承情利落的斩断了他的脖子。
小无哼着歌，开始了今天的第一餐。
“这位仙子，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秦嗣音弯腰拎起解川的头颅，脸上还有滑落的鲜血。
她扭头看向来人，瞳孔微微放大。
“伯父?”
李怀生看见她的脸，装作严肃的咳嗽几声，踱步到解川燃烧着的身体边上。
他小声问:“都处理干净了吧?”
秦嗣音点点头，让他放心。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李怀生还是检查了一遍，发现解川确实是死的透透的了。
他看向身后的天兵小队，正色道。
“我会把这位仙子和解川的尸首带回去的。”
“若是有事，我会一力承担。”
“你们就先回去吧。”
天兵小队的队长对他行了一礼，毕恭毕敬的说道。
“李仙长，那我们就先回去禀告天帝了。”
李怀生对他们摆了摆手，让他们走了。
天兵们一走，李怀生立马拉着秦嗣音左看看右瞧瞧。
“啧，小音你身上的功德之力还真是闪瞎我的眼啊。”
秦嗣音想到了元寂给她的佛珠手串，拿了出来。
“是因为这个吗?”
李怀生接过一看，这点金光跟她身上的简直没法比。
“不是因为它，是你自己身上的功德之力。”
“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靠着功德之力飞升的。”
秦嗣音嘴里嘟囔着:“我还以为我是因为证道飞升的呢。”
“什么?!”
李怀生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小音，你真的证道了?”
“应该算是吧。”
秦嗣音把劈碎虚空裂缝的事跟他具体说了一遍，还拔出承情给他看。
李怀生爱惜的摸着承情的剑身，这还是他第一次亲手摸证道之人的剑呢。
“小音啊，以后别叫伯父了。”
秦嗣音皱起眉:“您不会想让我叫您爹吧?”
李怀生被她的话呛得咳嗽几声，连忙否认道。
“当然不是，是当你师父。”
“有你这么个徒弟，我倒要看看谁敢再说老子的剑法没用。”
秦嗣音被他脱口而出的老子惊了一下，良好的接受了。
“好的，师父。”
李怀生仔细帮她擦干净了脸上的血，这才看见被血挡住的莲花印。
他已经没有那么震惊了，只是吸收了净世莲而已。
才不是。
“小音啊，这净世莲你是怎么吸收的如此之好的?”
秦嗣音眨巴着眼睛，可能是因为一点没浪费全进了肚子里吧。
“生吃的。”
李怀生:?
他不能一个人震惊，得让其他人也看看他的徒弟是何等的惊才绝艳之人。
李怀生拉着秦嗣音就往仙宫的主殿跑，还边和她说着话。
“小音啊，待会记得把你刚刚说的再说一遍。”
等到了主殿的时候，解川的头发已经炸毛了。
李怀生推推秦嗣音，示意她走上前去。
秦嗣音拎着解川的头，拜见了天帝玄鹤。
“快起来吧，好孩子。”
玄鹤走到殿中扶起了她，把她手上还在滴血的头颅丢给了李怀生。
“怎么什么都让孩子拿着玩?”
李怀生嫌弃的看着手里的头颅，把它放在了地上。
“天帝你有所不知……”
玄鹤白了他一眼，无奈的说。
“你们在天门口的事，我都看到了。”
“知道你新收了个好弟子。”
李怀生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玄鹤叹了一口气，给秦嗣音擦着手上的污秽，一边说着当年的事。
“当初，解川晚了秦明越几千年才飞升到上界。等他见到秦明越的时候，秦明越早就和曲荷华在一起了。”
“他心中不忿，给秦明越下过一次药，但是没成功。自那之后他们俩明面上也彻底闹掰了。”
“解川一反常态，没有再去骚扰秦明越。而是专注于研究阵法。我当时还庆幸，这么个好苗子没有毁掉。”
“现在看来，他是没毁掉。可他差点毁掉了整个下界。”
玄烨的目光看向了躲在柱子后面偷听的小老头，嘴边勾起一抹笑。
“或者说他已经成功过一次了。”
李怀生疑惑了一瞬，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关窍。
难怪那个蒙面人让他去小林秘境呢。
难怪刚刚下界那么大的动静，天帝都跟聋了一样。
“嘿嘿，乖乖又见面了。”
天道见自己被发现了，走了出来。
“既然出来了，那就你来说吧。”
玄鹤蹲下身捏住解川的头颅，指尖微微用力。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了身。
“解川的局成功之后，我和天帝就商量着怎么办。”
“应龙主动站了出来，表示愿意以身启动时空回溯阵法。”
“我们不能直接帮你也是怕沾染上不该有的因果，届时事情只会更复杂。”
“后面的事，乖乖不是都知道了吗?”
秦嗣音觉得天道的话有些矛盾，肆远就不怕沾染因果吗。
“那肆远呢?”
玄鹤走到她身边，取下她的发簪，示意她拿住。
一道黑光闪过钻进了簪子里。
“他确会沾上因果，可有因才会有果。”
“这就是果。”
秦嗣音盯着手里的簪子，小心的放进了衣襟里。
她抬头看向眼前的天帝，明白了元寂说的话。
“天道承付，因果不虚。”
玄鹤眸中带着几分赞赏，颔首笑道。
“便是如此。”
“如今也算是个圆满的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