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嗣音感到体内的屏障开始松动了。
她收起剑,就地盘腿坐下。
开始调息,准备结丹。
元寂突然走了出来,看着秦嗣音。
他脸上露出一个慈祥的笑。
“老衲见这位小友有缘,便为她护法吧。”
说完,他在距离秦嗣音不远处坐下来。
陈修明被元寂的话吸引了视线,没有再想那个剑修的身份。
只见少女坐在空地之中,天上是一层又一层的劫云。
劫云黑的发紫,重重叠叠的压在一起。
李无心有些激动。
“她肯定不一般,真希望有日可以与她讨教一番。”
陈修明笑笑。
“她不过十来岁就已结丹,你都二十了还只是金丹中期。”
“假以时日,你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听到好友的话,李无心也不恼。
“能讨教一番总是好的。”
明启毓对着自家哥哥骄傲的说。
“哥,我这次交的朋友不错吧!”
明启书点点头。
这小姑娘确实不凡。
风行止看见师妹就要结丹了。
他瘪了瘪嘴。
“师妹真是让小爷望尘母鸡啊。”
顾念之听到他说母鸡。
“等师妹结完丹,我们回去喝母鸡汤!”
风行止赞同的看她一眼。
“津南要多喝点!”
陈津南摇了摇扇子。
“真是蠢脑子。”
肆远站在灵舟上,望着天边的劫云。
他转头调侃白黎。
“你的好兄弟来了。”
白黎嘴角抽抽,无奈的说道。
“只是好友而已。”
他的视线落到秦嗣音的身上。
“她身上的力量开始觉醒了。”
“也算是个好兆头。”
肆远挑挑眉,没说话。
秦嗣音坐在地上等待着劫雷的降临。
小无开口提醒她。
“小秦你待会记得多吸收些雷劫之力,可以帮你夯实修为。”
“好的小无。”
天边的劫雷凝聚而成。
“轰”!
第一道劫雷直直的劈在她的身上。
秦嗣音觉得经脉里全都是雷劫之力,涨的发痛。
她忍着痛运转经脉吸收起雷劫之力来。
紧接着第二道劫雷劈下。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秦嗣音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
十八道雷劫之后。
秦嗣音身上的衣服已经残破不堪了。
她忍着身上的痛,最后调理起体内的灵力来。
雷劫之力源源不断的涌入丹田之中。
她丹田里的液状灵力慢慢凝实成一个小小的金丹。
她结丹了!
天上的劫云渐渐散去,降下甘霖。
秦嗣音吸收着甘霖中的修复之力。
她感觉自己的经脉被拓宽了不少,自己的躯体也比之前更结实了。
围观的宋楚瑜傻眼了。
怎么转眼之间,这小剑修就跟自己是一个修为了。
看到他脸色不愉,风行止哈哈大笑起来。
“跟小爷师妹一个修为的人,好意思跟小爷单挑!”
这话宋楚瑜没法反驳,他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
剩下柳若水一个人。
她有些嫉妒的看了秦嗣音一眼。
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凭什么她就比自己高了一个大段的修为!
明启毓看见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没想什么好事。
“你少盯着本小姐的人看!”
“你亲亲师兄都走了,你还不快走!”
柳若水扭头忿忿看她一眼,离开了。
明启书给了妹妹一个眼神。
“既然秦师妹已经结丹,想必接下来还有的忙。”
“我们兄妹二人就先告辞了。”
“想必日后定有再见之日。”
明启毓有些不舍的看着自己的雉鸡和新朋友。
她和几人交换了玉简,才跟着哥哥离开。
陈修明也看见了陈津南。
他走上前。
“津南,你怎能这么多年不回陈家?”
陈津南不想理他转头就要走。
陈修明拉住他的衣袖。
又见寒光一闪,一剑朝自己袭来。
陈修明被李无心往后一带,避开了那剑。
陈修明看向挥剑之人,正是瞪着他的那人。
“这是我们陈家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风行止直接用剑指着他。
“他是小爷的人,和你们陈家没关系。”
“再要过来,小爷的剑就不客气了!”
陈修明有些恼怒。
“你怎能……”
李无心拉住了他,用眼神示意他冷静。
风行止见状收起剑和陈津南一起离开了。
顾念之想了想,决定在原地等秦嗣音。
李无心把陈修明也拉走了。
“无心,你拉我做甚?”
陈修明不解。
“你当真清楚你那弟弟在陈家过的如何?”
李无心认真的目光看着他。
陈修明摇摇头,又开口。
“到底是生了他养了他,怎么能这么多年一直在风家待着。”
李无心叹了口气。
“你到底是不知他的处境,又何必一味指责他呢。”
听见好友的话,陈修明沉默了。
秦嗣音使了个清洁术站起身。
她又从储物袋拿了件披风罩在身上,走到元寂面前道谢。
“多谢大师为我护法,不知大师可是南陀寺的元寂大师?”
元寂摆摆手。
“不必客气。正是老衲。”
“佛家讲究一个缘字,老衲与小友你倒是有缘啊。”
秦嗣音笑了笑,跟他行了个礼。
“我是凌云宗的秦嗣音,见过元寂大师。”
元寂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笑呵呵的。
“原来是秦小友。”
“小友日后有空可以来南陀寺看看。”
“那是自然。”
元寂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元寂大师,我师尊找你。”
肆远的声音传来。
元寂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来人。
“是肆远小友啊。”
“肆远小友还是要保重身体啊。”
“老衲这就去找凌霜剑尊。”
说完,元寂就朝着灵舟走去。
只剩下肆远和秦嗣音二人面面相觑。
“师兄?”
秦嗣音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肆远瞄了眼天,才笑嘻嘻的回答。
“我没事啊。”
“那和尚自己一把年纪了就成天担心别人活不长。”
秦嗣音还是不太相信他的话。
“真的吗?”
肆远认真的点点头。
“当然是真的了。”
“师兄还能骗你不成。”
秦嗣音重重的点了点头。
“师兄又不是没有骗过我。”
肆远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
“是真的。”
“行吧,我就信师兄说的。”
她就算不信也没办法。
肆远满意的笑笑,摸了摸她的头,手不经意间擦过发簪。
“秦小音要记住一个词。”
秦嗣音听着他声音又变得正经起来。
“什么?”
“向死而生。”
肆远神经兮兮的说出四个字,然后就走了。
他在说他自己吗?
看着肆远远去的背影。
秦嗣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