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猛然一弹,如缺水的鱼儿一样试图逃离那种痛和异样的热,但是却被身上强大的妖魔狠狠按住。
“走开,你走开!”
司空茉歇斯底里地大喊,泪水瞬间淌落了下来,却只换来身上妖魔虚伪的安慰和永无止境一般的厮磨。
裴炎看着怀里的人儿那种痛苦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但是片刻之后,还是继续了下去:“嘘,安静一点,很快就好了。”
身体里那狂躁的东西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他能做到的就是尽量让她慢慢的容纳。
他试图温柔一点,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
他的花儿,他最美丽的花儿。
许久之后,司空茉很长时间几乎不愿意去想起那弥漫着血腥味道与靡丽情欲气息一夜,完全没有理智,只剩下本能的厮磨纠缠。
迷离烛火下,满室弥漫着靡丽的香气。
“好了,别哭了,你哭得为师都心疼了,很快就结束了。”裴炎抱着怀里几乎哭得晕厥过去的小丫头,阴沉魅惑的眼底难得出现一丝愧疚。
“去你妈的心疼,你心疼了吗,挖出来给我看看啊!”司空茉哭得一抽一抽的,还不忘恶狠狠的骂。
她的愤怒与惊愕让她没又注意到裴炎话里所谓很快就结束的含义。
通常对于裴炎而言,很快这种玩意,都是没有时效性的。
而此时嘶哑而带着情欲未曾散的嗓音让她的斥骂,听起来有点软绵绵的,倒像是娇嗔。
她恨极自己这副嗓音了,还有总是忍不住掉下来的泪水。
眼泪只能是武器,怎么能是泄漏情绪的东西呢?
可是她就是觉得很——委屈!
莫名其妙的,就是想哭。
这个死太监,这个假太监!
“你其实不是人吧!”司空茉忽然警惕地看着抱住自己的人。
她明明就在他毒发那日查看过他的秘密之处,她非常确定、肯定、一定地相信自己绝对没有看走眼。
又或者……
“你根本不是裴炎!”司空茉忽然眯起眼猜忌又防备地看着他。
裴炎挑眉看了怀里的小丫头片刻,随后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你这丫头方才是不是被本座弄傻了?”
司空茉吃痛,又因他话中赤裸裸的暗示脸上瞬间泛起红潮:“是啊,这个世上还有比我师傅更残忍、更可恶的大骗子么?”
司空茉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这天下有几个人能冒充、敢冒充面前的这个大恶人。
司空茉微红着脸,目光飘过跨间,随后立刻移开眼看着他,咬牙切齿地道:“但是,你明明是天阉之身不是么,怎么会……怎么又长出来了?”
这世界上难道真有所谓雄阳再生之事么?
就算是在她上辈子的年代,这种身体器质性的问题也根本是一种无法解决的难题。
裴炎微微勾了一下唇角,倒是从善如流地为她解答起来:
“我并非天阉之身,只是多年前因为某些原因,我的师傅让我练了守元功,能让我看起来像天阉之身罢了,但是练习此功必须维持元阳童子之身。”
司空茉满脸匪夷所思,居然有这种功,练了这种功的男子能将自己的分身大部分缩进体内。
“但是从今往后,此功算是破了。”裴炎懒洋洋地用修长的手指撩起她柔软的长发,幽幽地道。
司空茉耳根子一热,但是片刻后,她忽然转过脸来目光锐利地盯着裴炎:“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今天你会忽然决定对我……决定这样对我?”司空茉一迟疑,还是不避不山,单刀直入地问他。
裴炎半支着脸,淡淡地道:
“因为时机已经到了,为师得到了一次能彻底清楚我身上禁制和余毒的机会,但是若不能在服药运功调息后的六个时辰之内得到你的处子之血,那么我服下的解药就会变成最毒的药,让我身上的这印记瞬间蔓延全身,血脉尽破而亡。”
司空茉一愣,上面那颗诡异的‘树’果然已经缩小了不少,原本都已经蔓延了半身的脉络,如今已经萎缩到了他心口之上。
“你可以去找别人……”司空茉刚想说话,忽然猜测到了什么,她眯起眼冷冷地盯着他:
“你从一开始就已经打算拿我来作为这药引,这给你下药的人与我有血缘关系么?”
裴炎看着司空茉,露出个赞赏的目光来:“看来你果真是聪明。”
司空茉脸上神色更冷了两分,眼中一片冷沉,她垂下眸子自嘲地道:
“聪明,许是自作聪明罢了,我以为千方百计得到你的青眼与支持是我自己的本事,原来不过是我自作聪明罢了,早知不管我做了什么,你最终都会有用到我的时候,也许我该把这些耗费在你身上的功夫。”
她终于体会到了司空仙的心情,发现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跳梁小丑的感觉,果然是一点都不好,不好到让她有一种想要杀掉对方的冲动。
可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司空茉自嘲地一笑,径直想要起身,离开这个让她只觉得心中一片寒凉的地方。
但她身子刚一动,却被裴炎一把按住,修长的手一拖,径直把她再次禁锢自己的修长的身体和地板之间。
裴炎低头看着自己压在身下的少女,轻笑:
“为师还有一件事没有说完,要解为师身上的毒,其实还有一种更快捷更安全的方法,就是直要了你七七四十九次。然后每日就着那种压抑为师体内毒性的药物和你的血,服七七四十九日,将余毒转移到你身上,待你气血枯竭,成为干尸那日,为师的毒和禁制也会解开。”
司空茉原本想要挣扎,却在听到他的话后,忽然一愣,不敢置信地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他的面容依旧妖异,依旧是那种似笑非笑,深不可测的模样,只是脸上的那妖异的血纹显得他的脸色苍白之间,还透出异样的青色来。
司空茉与他对视片刻,忽然伸出柔荑抚摸上他的脸,温柔而缓慢地抚过他精致的面容、修长的颈项,然后向下落在他的胸口上,忽然她狠狠地一掌击出。
原本压制住她的裴炎,顿时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被她一掌击出,然后他便落在了地上,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嘴角淌下一丝血色来,他苦笑。
那丫头,还真还是够狠的。
不一会,他就看见一双雪白的赤足停在自己的面前。
司空茉随意地裹着着她随手拿来的一块幔帐,右手提着寒光闪闪的短刀,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半支着身子做起来的裴去,眼中锐芒大盛:
“师傅,你真的会在三十天之内失去内力?”
没错,她方才试过了,那一掌击出去,根本没有遇到任何内力的抗击,他体内丹田一片空虚,如同一个没有任何武艺修为的普通人一样。
裴炎仿佛一点都不在乎这个能够决定自己生死的秘密被人知晓的后果,他只是慵懒地靠在那柱子上。
随手擦掉自己唇角的血色,看着司空茉挑眉笑道“没错,所以这三十天之内,任何人都能够杀掉为师,爱徒若是愿意,倒是不妨试试。”
他的笑容兴味盎然,甚至有一丝引诱的味道,仿佛要杀的不是他本人,而是另外什么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