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闭嘴!谁再敢发出一点声音,信不信老子立刻把你们全都卖了!&34;
男子暴躁地怒吼声如惊雷般在耳畔炸响,震得时墨安的耳朵嗡嗡作响。他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睡眼惺忪地环顾四周。眼前的景象一片狼藉、残破不堪,仿佛很久没人踏足。而在这片废墟之中,几个身材魁梧的黑影宛如巨人一般矗立在他面前。
【难道地府里的人都长得如此高大吗?】
时墨安心想。他使劲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从迷蒙中清醒过来。直到那几名大汉陆续走出房间,一旁的小男孩才敢挪动脚步,急匆匆地靠向时墨安。小家伙紧紧抿着嘴唇,强忍着泪水,满脸忧虑地看着他。
&34;安安,呜呜呜……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还疼不疼啊?&34;小男孩带着哭腔问道,眼中满是关切之情。
时墨安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虽然心中还有疑惑,但是还是心中一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他也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地府,而是真实的世界。经过一番询问,时墨安惊讶地发现,他们竟然遭遇了绑架!
而且也从小男孩口中得知了自己与他的关系,自己是他的弟弟,是的,没错,时墨安低着头看着自己圆墩墩的小身板终究还是认清了,他现在不是刚刚高中毕业的准大学生了,而只是一个才三岁的小豆丁。
【呜呜呜 x﹏x……为什么还要重来一遍我的学习生涯啊!好不容易才从那该死的学校里解放出来!】时墨一边低声啜泣着,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时墨思来想去也别无他法,只能无奈地选择接受命运的安排。他轻轻拍打着身旁仍在哭泣的哥哥,柔声安慰道:“别怕,哥哥,有我在呢,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时墨安奶声奶气的安慰着比自己高不少的哥哥,一副小大人样子,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让哭包哥哥脸上有些羞涩,他还要弟弟哄自己,怪不好意思的。
然而,毕竟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绑架事件,时墨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虚弱得连多说几句话都感到力不从心。没过多久,他便抵挡不住倦意的侵袭,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最终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
一旁的哭包哥哥眼见弟弟睡着了,也停止了抽泣,默默地蜷缩起身体,小心翼翼地凑近时墨,然后紧紧地将他搂进怀中。回想起今日所遭遇的种种险境,哭包哥哥始终心有余悸,如今看到弟弟安然无恙地躺在自己身边,一颗悬着的心才算稍稍安定下来。
感受着怀中传来的温暖,哭包哥哥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不一会儿便也沉沉睡去,与弟弟一同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屋子里多的是被绑来的孩子,看到他们都睡了过去,也成团抱着取暖休息,他们可是不敢在哭闹了。
门口守着的几人听到屋里安静了,探头看了看确认他们都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
刚刚在屋里吼叫的男子蹲在一旁没好气的说道“一群破崽子们终于安静下来了,吵了一天,要不是老大不让碰,我早就弄死他们了。”
站在一旁的男人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后,顿时火冒三丈,抬起脚狠狠地踹了过去,并呸了一口唾沫,破口大骂:“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你要是把人弄死了,我们还怎么拿到赎金?真是愚蠢至极!”
被踹倒在地的男人不敢再吭声,只能默默忍受着疼痛和屈辱。但他心中却充满了愤恨和不满,不停地诅咒着那个打他的人。
没过多久,那个打人的男子接到一个电话后便匆匆离去。见此情景,刚才还蹲在地上的男人立刻跳起身来,用力踹向旁边一张破旧的桌子,嘴里还嘟囔着:“妈的,竟然被他给教训了一顿!要不是因为老大看重他,老子早就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周围的其他人听到这个男人的抱怨,纷纷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根本不想理睬他。毕竟,在这些人心目中,孰轻孰重还是能够分清楚的。
看到没有人理会自己,这个男人只好骂骂咧咧地朝着不远处的树林走去。
视线放宽,才发现他们所在的地方居然是一片无人的树林中,而周围荒无人烟。
此时此刻,时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警探们忙碌地穿梭于时家四周,仔细探寻着任何可能的线索。时家家主时越川刚刚安抚好妻子,满脸倦容地下楼。
坐在沙发上的江闻见到时越川下来,立刻站起身来:&34;越川,绾绾睡着了?&34;
时越川看着江闻到来,紧绷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一些:&34;哥,绾绾睡下了。景熠和安安他们有消息了吗?&34;
江绾得知孩子失踪后心急如焚,执意要去寻找。时越川费尽千辛万苦才拦住她,又安慰哭泣不止的她,直到她最终入睡。
江闻是江绾的亲生兄长,与时家有着多年深厚情谊。面对此次家中丢失两名孩子的困境,他同样焦急万分,这不一整天了也在到处寻找。
江闻叹息一声道:&34;目前仍然杳无音讯啊。据警方透露,这起案件很可能是团伙所为,还有许多富家子弟遭此厄运。看来这些人应该是冲着钱财而来的。越川,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既然对方有所图谋,那就总会露出马脚的。&34;
时越川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怎么就偏偏看上那些孩子们了呢?他们都还那么年幼无知啊。”自从得知孩子失踪的那一刻起,他便心急如焚地立刻联系各路人士帮忙寻找,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整一天过去了却依旧杳无音讯。此刻,他内心的担忧愈发沉重起来。
一旁的江闻见状,轻轻拍了拍时越川的肩膀安慰道:“别太着急,我会想办法联系更多人一起尽快去寻找的。”
时越川抬起头望着江闻,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哥拜托你多费心了……”他的声音略微颤抖,仿佛包含着无尽的痛苦和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