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崔姐,过两天咱们是不是要去外地拍戏了?”
走在去摄影棚的路上,许言舒问崔姐。她记得这个戏,好像要去一个外地景点取景的。
“嗯,大概一星期以后吧。今天这场戏拍完,最近三天你就没有别的行程了,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休息就算了,我想着明天去医院看看许柔,毕竟,孩子算是无辜的吧。”
许柔就是她堂叔的女儿,许言舒自从签了经纪公司后,堂叔就不让她回家。而那个时候,许柔也就八岁。所以现在两个人其实不怎么熟悉。赶来片场前,许言舒让她的助理小杨去医院照顾许柔。至于以后许柔要怎么办,许言舒还没想好。
“没事儿,小杨不是在照看她了嘛。再者说,你们算是仇人,不见面也没什么过分的。”崔姐听到手机响,就接起了电话。“喂……什么,她走了?好……我转告她。”
许言舒一听就知道是医院那边出事儿了,她也正好走到摄影棚。看崔姐那边还在打电话,她也不想让所有人等她,她就跟崔姐打手势:她先去拍戏了。
“导演,可以开始了。”许言舒走到导演旁边,跟他打招呼。
“好,男主也就位了。你过去吧,我们就开拍了。”
这部戏,讲的是玄幻修仙类故事。
女主身为天下第一大宗的宗主,率领全界抵御魔族。但魔王化身成一个小徒,潜伏在女主身边,准备擒贼先擒王的故事。故事的展开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让男女主谈恋爱,恋爱才是人爱看的东西。
这场戏则是前期的重头戏,女主发现了男主居然是魔族的人,大发雷霆,两个人对峙的故事。不过到这里,女主还不知道他是魔族的领袖,这也是为什么她以为自己失手打死了自己的徒弟,为此心怀愧疚。
“柯温书,你为何打伤三师兄?师父知道了,不会饶了你的。”一众人拥了上来,扶起三师兄的一位弟子指着男主骂他。
“哼,他今天这个下场,属实是活该。”男主抚了抚自己的衣袖,发出不屑的声音。“师父?师父要不是这么偏心他,我会这样?”
许言舒看时机合适,她就吊着威亚稳稳落在了中央。
“师父!”
“师父,快来看看三师兄吧,他伤的很重!”
这边徒弟们在呼喊女主,让她过来救三师兄。许言舒转身,去看这个自己格外关心的三徒弟。自己为什么关心三徒弟,因为这个三徒弟是导演的亲外甥……比如现在,又给他加了吐血的特写镜头。
许言舒心里吐槽,导演加再多镜头,难火还是难火。美男吐血让人心生怜悯,丑男吐血让人想直接给他送走。不过没办法,还得照着剧本演。按部就班拍好吐血镜头后,闲杂人等就退出镜头了。
“怎么?宗主这是准备来问罪的吗?”
见到宗主,他连个礼都不行,这女主不收拾他收拾谁?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事到如今,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许言舒一甩手,给他施了法术,让他动弹不得。“在宗门里,不好好修炼就算了,谅你根基不好。可是你呢?屡次三番欺负师兄弟,在宗门的消停日子过够了是吧?”
按照剧本的走向,随着对峙时间的增加,禁锢的法术会越来越紧,这也是女主为了试探男主。
几句话下来,要是放在别的徒弟身上,这个程度的禁锢法术早就让人窒息了。而眼前的人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这就让女主更加确信,他确实是魔族的人。
没等男主给自己辩解,女主掐了一个诀,指向了他的眉心。
“果然!你果然是魔族之人。”
“哈哈,仙尊不应该早点用问诀?现在抓到我,虽说也算早。但该弄清楚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
女主早些不用问诀,是怕他真是个资质平平的人。问诀功力太大,施加在普通人身上,那人几乎必死无疑。可是她是女主,能张嘴解释清楚的事情,绝对不能解释。解释了,剩下二三十集要怎么拍?
“既已如此,那我就不可能放你离开。”
说完两个人就打了起来,女主原本没想下死手,但是闻讯赶来的长老们靠着偷袭,打死了柯温书。
“好!过!”导演立马拍板。
这条一过,剩下的是男主的一些特写镜头,就没许言舒什么事儿了。
“那导演,我就先回去了。”
下了戏,她就看到了在旁边等她的崔姐。拍戏中途休息的时候,许言舒本来想问崔姐怎么了,结果崔姐一直不在,刚刚她才回来。
“怎么了?当时看你接电话,脸色不太好。”两个人边走边说,崔姐压低声音跟她说话。
“小杨跟我说,她前脚送许柔到医院,后脚就有人把许柔接走了。听她的意思,许柔跟那人还很熟……”
许言舒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难不成,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都有人在暗中操纵?
“会不会是债主什么的?她不会被人威胁了吧?”
“不知道,主要小杨也不能去调监控什么的,她也在干着急,我就让她先回去了。中途我不在,是在跟沈总沟通,他说让你放心,这事儿他去查。”
听到沈哲文插手了,许言舒就放心了很多,她耸了耸肩膀,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等我去卸完妆,咱就下班吧。”
许言舒推开她专属化妆间的时候,倒是没想到,元阳嘉在这里。
“喂,你走错屋了,你女人的化妆在在隔壁的隔壁。”许言舒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水。“崔姐,你帮我去喊化妆师吧。”
“你这什么待客之道啊,不应该请我喝水,自己倒先喝上了。”看着崔姐离开,元阳嘉才开口说话。
“这又不是我家,你想体验待客之道,去找我老公啊。”许言舒坐在化妆镜前,自己动手往下摘簪子。看到她压根不看自己,元阳嘉直接起身朝她走过去,伸手也帮她卸了一个簪子。
“来就是跟你说这事儿的,你最近不能见你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