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肯饶我一命,还赐给我这个荣耀的头衔,我已经感激不尽,怎么可能去做坏事?”
云雀很清楚,单是Cloud这个头衔,足够让她后半生享尽富贵荣华。
只要本尊不出来打假,她的嘴巴牢固,她这辈子自然能够名利双收,前程似锦。
因为当事人达成了私了,警署人员便让他们签了和解协议。
云卿卿始终不放心,派元莱跟着云雀一起去飞机场。
直到元莱发来了飞机起飞的消息,她才松了一口气。
常青为云卿卿煮了一杯手磨咖啡。
“我这办公室可是专门为小祖宗您设置的,结果祖宗您一年半载的不来一趟,我只能自己用了。”
云卿卿扫了一眼办公室的布置,装修风格确实是她喜欢的北欧风,简洁大气。
她饮了一口咖啡,唇齿间满是咖啡的香醇:“办公室的风格跟你也很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用便是了,无需向我打报告。”
常青一脸愕然:“小祖宗,您的意思是,并不打算接手苍云阁?”
“你不是管理得好好的,把苍云阁交给你,我放心。”
常青有些惭愧道:“当初如果我阻止云雀使用Cloud关门弟子的名号,或许也没有今天的祸事。”
云卿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不,你这招恰好弄巧成拙,我还要谢谢你呢。”
“小祖宗,您就别在这里说风凉话了,如果不是我聘用云雀,咱们苍云阁今天也不会被人家砸了。”
云卿卿一脸淡然:“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一会儿记得把账单送去沈家,自然有人来支付这笔装修费。”
“我就是有些纳闷,祖宗您怎么放过了云雀,这可不是您的行事风格啊。”
“我自有我的安排。”
此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小锦给她发来的信息。
她随即起身道:“走了,我还要去户外帮两个小可爱拍照。”
“要不要我派几个人陪您一同前去?”
看到他这副紧张的模样,云卿卿折回来,低声道:“记住,从今天开始,我已经不是Cloud了,只有苍云阁老板这一层身份,而且你要把嘴巴闭得死死的,不许透露给任何人。”
常青满目惊愕,原来小祖宗给云雀的不是Cloud关门弟子的头衔,而是Cloud本尊。
一时间,他不知道这位祖宗到底搞什么。
要知道彩妆之王的身份来之不易,她说丢给别人便丢给别人的。
简直不要太败家啊。
离开苍云阁后,云卿卿便掏出云雀留给自己的那部手机,给那位整容医生发了几条信息。
只不过对方迟迟未回,甚至信息一直处于未读状态。
要么对方换了号码,要么被人控制了自由。
她思忖了片刻,随即将整容医生的照片发给元莱:但凡这个男人进入炎都,一定要不遗余力将他拦截。
元莱:卿主儿,收到,我一定会让兄弟们注意边界的动静。
云卿卿揉了揉太阳穴。
千算万算,竟然忘了这条漏网之鱼。
他曾经看过自己伤口撕-裂的照片,以及面容修复后的效果。
如果两人一见面,他一定能够戳穿她的身份。
到时候一切都要穿帮了。
她或许可以承受封九枭的雷霆之怒,但唯独不敢拿鱿宝的性命来赌。
至少在没有成功受孕之前,她决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一想到这里,云卿卿抬手抚摸了一下平坦的腹部。
真是不争气啊,狗男人也挺卖力的,她也有吃助孕药,就是迟迟没动静。
拍摄外景定在了炎都的外海滩。
云卿卿为糖宝扎了一个可爱的哪吒髻,为她化好妆后,便任由她再海滩上捡鹅卵石。
宫颂则站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护着她。
云卿卿拿起摄像机,为两人抓拍取景。
一行人结束拍摄后,已经是傍晚。
冬季的夜色来的早,天空中已经蒙上了一层稀薄的灰色。
“收工了,我们回公司。”
糖宝玩累了,一上车,便趴在宫颂的怀里睡着了。
宫颂小心翼翼的抱着她,生怕她磕着碰着。
云卿卿趁机抓拍了几张照片。
一回到三木影视,只见大厅里一地狼藉,玻璃门被砸碎,吧台、沙发全部被砸得乱七八糟。
保洁人员正在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
云卿卿担心会扎到糖宝,便让宫颂把她送回宿舍。
她跟小锦则去办公室修图,争取今晚将照片发出。
还在她的办公室因为太过偏僻,并没有遭殃。
刚刚打开电脑,便听到砰得一声巨响。
只见刘副总推门而入,气势汹汹的走到了云卿卿的面前。
“天公絮,你不打算给我,给公司一个交代?!”
云卿卿的手指飞快的敲击着键盘,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滚出去,别妨碍姐姐工作!”
刘副总想到自己一屋子的收藏品被砸,顿时心里滴血,自然把赵总的警告抛之脑后。
啪!他猛然将云卿卿的笔记本合上,气势汹汹的瞪着她。
“我听说是你招惹了沈总的小情人,他这才让自己的人前来为小情人出这口恶气?!”
云卿卿挑起眉梢,眼底闪过一丝料峭的冷意:“是又怎样?”
“呵,承认自己是罪魁祸首就好,那么公司所有的损失都包在你的身上!”
“好啊,你可以滚了。”
“我要你现在就把这笔钱拿出来!”
刘副总将一叠账单甩在了桌子上。
云卿卿飞快的翻看了一下,账单显示公司损失将近一个亿。
很显然,这里面有很大的水分。
她掀了掀眼皮,嗤笑道:“开什么玩笑,就算把三木影视卖了也不值一个亿,这些废铜烂铁你竟然敢开一个亿的价?”
“既然拿不出来,那你马上滚蛋!”
云卿卿勾了勾唇,她看出来了,刘副总找她赔偿是假的,真实目的是想把她赶出三木影视。
她将身体后仰,顺势将双脚搭在桌子上,一副悠然惬意的模样:“我如果不呢?”
“那好办,我不介意亲自请你出去!”
云卿卿笑了,笑得又邪又匪:“我倒要看看,你会用怎样的方式把我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