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九枭回到景山别墅时,糖宝跟封暮已经睡了,只有云卿卿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客厅里播放着肥皂剧,她歪头靠在沙发上,手中的遥控器半落在地毯上,阿虎蜷缩着身子靠在她雪白的脚丫。
此刻的场景很是温馨,连空气中都透着一丝甜腻。
橘黄色的灯光打落在女人身上,衬得她的绝艳的小脸多了一层柔和,曼妙的身段更显柔-软。
封九枭的心里一片柔-软,放慢了脚步。
阿虎感受到他的气息,一个激灵起身,欢快的朝着他奔过去,脖颈上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封九枭生怕吵到云卿卿,抬脚将阿虎踹开。
阿虎圆滚滚的身体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有些委屈的看着他,却不敢发出呜咽的声音。
哎,到底是草率了,以为某人在床上躺了几天就会变得性情温柔,没想到还是这么暴躁。
等妈咪醒来,它一定要控诉他的恶行!
封九枭打算将云卿卿抱起时,她已经睁开了惺忪的眼眸。
“吵到你了?”
阿虎本想气势汹汹的向云卿卿告状时,没想到又被封九枭踹了一脚。
“下次再吵到我女人,炖狗肉!”
阿虎吓得缩着胖乎乎的小脑袋不敢出声。
云卿卿嗅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这才发现他胸口的血迹已经染红了一大片。
“好好在这里待着,我去拿药箱。”
封九枭看到女人这么担心自己,顿时勾了勾唇:“嗯。”
云卿卿起身上了楼,没想到她前脚刚回到卧室,封九枭后脚就跟了进来。
看着正弯腰撅着小屁股找医药箱的女人,他从身后将她揽入怀里。
云卿卿嗔怪道:“受了伤的人还到处乱跑,不是让你在客厅里等我么?”
“嗯,病得太厉害,等不及了。”
云卿卿紧张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并没有发烧时,正打算解开他的衣服,查看伤情时,却听他道:
“中了你的毒,一刻不见,便心里发慌。”
云卿卿快被他气笑了,伤口撕-裂了还有心情撩她。
“怎么没疼死你?”
“老子昏迷的时候,是谁一直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
云卿卿的手指微微僵直:“你……你都知道?”
“嗯,听得真真切切。”
云卿卿竭力的抑制着心中的慌乱,帮他将扣子一粒一粒的解开。
“你都听到了什么?”
封九枭猛然攥住她的手腕,眼眸中暗色涌动:
“是你自己招,还是我要把话挑开了?”
云卿卿的身体发僵,全身的神经也瞬间绷紧。
难道他真的听得清清楚楚。
这样以来,自己岂不是暴露了身份?
她压下心头的慌乱,深吸一口气:“封九枭,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有意瞒着你……”
“呵,瞒了我这么久,骗了我这么久,若不是我差点醒不过来,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当冤大头瞒下去?”
“我……我只是权宜之计,并没有想过真的要伤害你。”
封九枭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眸中难掩冷意:“权宜之计?果然是个黑心肝,亏我把你放在心尖宠着。”
云卿卿的闭上了眼眸,缓重的呼吸着。
果然,纸是包不住火的。
该来的逃不掉。
她摁压下复杂的心绪,抬起朦朦胧胧的眼眸看向他:“封九枭,自始至终,我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就算当年……”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眯着眼眸道:“想丢下我,转身去找你前夫,这算对得住我?”
云卿卿懵了一会儿,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你都听到了?”
“怎么?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女人,我可警告你,你最好把所有的事情一并挑开,若是让我抓住了你的小辫子,后果自负!”
“……”
敢情狗男人就听到了她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呼,简直虚惊一场。
云卿卿瞬间有种活过来的感觉,就连小腰都挺直了,完全没了刚才的怂样。
挑着眉,斜斜的看向他:“喂,封九枭,你当时都特么快要翘辫子了,难不成还想让我留在封家给你守活寡?”
封九枭发狠的稳住了她的唇,带着她的身体,齐齐的倒在了大床上。
他将所有的怒意都发泄在这个吻,吻得又凶又狠,犹如猛兽一般,横冲直闯。
云卿卿觉得自己即将窒息时,他才将她松开。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眼神发狠的看着他:“封九枭,你特么……唔……”
封九枭在她唇上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忘记了我的警告,嗯?”
“嘶……痛,痛,痛……”
“知道痛就长点教训,女人你记住,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守活寡也不许去找风轻!”
见云卿卿没有回应,他低头又在她锁骨处轻咬了一口。
“嘶……封九枭,你特么讲不讲道理,都做了鬼,还想让我给你守寡,你怎么不给我立个贞-洁牌?”
封九枭眯了眯危险的眸子:“所以,你还要去找风轻?”
“所以你最好活久一点,最好长命百岁,死在我的后面,眼睁睁的看着我入了你们封家的祖坟,让我这辈子都没机会去找别的男人。”
封九枭的眼眸中瞬间绽开繁花千簇,声音里满是克制不住的悸动:
“宝宝,你刚才……说什么?”
云卿卿顿时双颊发烫,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明白就算了。”
封九枭强行将她拉了回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你刚才说要跟我白首偕老,要跟我生死同穴,对不对?”
云卿卿看着他胸口的血迹,胡乱的岔开话题:
“喂,封九枭,再不处理一下,伤口就要化脓了,到时候你再去一次鬼门关,我可不会再救你。”
封九枭知道自己的小心肝这是害羞了,便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遍又一遍。
“宝宝,我终于等到了你的回应。”
云卿卿胡乱的将他推开:“快点把衣服脱了,我帮你处理伤口。”
封九枭握住她的手,摁压在自己腰带的金属扣上:“你来帮我脱。”
“……”
狗男人果然蹬鼻子上脸啊。
云卿卿气恼的打掉他的手,直接将他的衬衫撕扯开。
只见缠在胸口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了,也不知道这狗货是怎么隐忍到现在的。
她用剪刀帮他剪掉绷带后,重新换了药,缠上了干净的绷带。
“封九枭,你现在是伤患,需要静养,以后不许乱跑,知道么?”
封九枭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宝宝,你说话可还算数?”
“我向来说话算话。”
他眯着饿狼一般的眼眸缓缓逼近:“你不是说,我想怎么着,都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