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卿笑道:“好呀,那就有劳宫小姐了。”
宫栖梧微微勾唇,果然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
一旦艾玛大师到场,她这件赝品就会被贬的一文不值。
那可是啪啪打脸啊。
阿九就算再宠着她,也挽回不了她的颜面。
宫栖梧笑着看向封九枭:“阿九,你不介意我邀请艾玛大师前来宴会吧?”
封九枭淡淡道:“我女人不介意,我自然不介意。”
宫栖梧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即拨通了艾玛拉姆的电话。
对方告诉她,自己半个小时后赶到。
整个宴会上的人兴致缺缺的等待着这场大戏。
“一会儿等艾玛大师来了,好好扒下这个虚伪女人的衣服,让她丢人现眼!”
“无知者无畏啊,她不会不知道艾玛大师精湛的雕工吧?竟然还敢说自己的是真品?”
“神经病的勇气果然异于常人,连大师的权威都敢挑衅,她以为她是谁?”
面对众人的诋毁,云卿卿只是淡然的将草-莓蛋糕送-入口中。
一会儿怕又是一场‘恶战’,她要补充一下-体力。
封九枭将一杯橙汁递了过来:“慢点吃,别噎着。”
云卿卿笑道:“你怎么一点都不为我担心?”
封九枭的眼眸中闪过妖异的光芒:“我信你。”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真的是赝品呢?”
“别忘了我才是今天的主角,所以我的选择最重要。”
无论是真品还是赝品,他喜欢就好。
云卿卿勾了勾唇,宫栖梧把这一点漏掉了。
其实无论她们两个的礼物哪个是赝品,都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宴会的主角喜欢就好。
从一开始,宫栖梧就输了。
“放心吧,我不会辜负你这份喜欢。”
她笑起来眉眼生姿,嫣-红的唇瓣上挂着一层奶油,妩媚又俏皮。
封九枭心中一动,俯身将她唇角的奶油一点一点的吻干净:“宝宝,我更希望你不要辜负我。”
微凉的唇落在她的唇瓣上,却在她心里留下一片滚烫。
那些名门贵女看向她的眼神更是焚烧着嫉妒的火焰。
“真不要脸,在这种场合还勾引九爷!”
“呵,想让她得意一会儿,等艾玛大师来了,看这个神经病还怎么嚣张!”
宫羽为宫栖梧倒了一杯茶水:“大姐,云淡手中的那东西真的是赝品吗?千万别再搞错了。”
那女人邪门的很。
宫栖梧的唇角露出一丝笃定的笑意:“千真万确,这樽万里河山,是我盯着艾玛拉姆完成的,还能有假?”
“呵,那就有她好看的了。”
宫栖梧再次拿出化妆镜细细的补妆,等艾玛拉姆来了之后,她可是有重头戏的人,一定要让妆容无可挑剔。
“一,二,三,四……”
封暮鄙夷的看了一眼正在数数的糖宝:“小傻狗,你在干什么?”
糖宝笑嘻嘻道:“当然是数人头了,一会儿这些人的狗脸都会被妈咪打肿。”
封暮顿时来了兴致:“你是说妈咪其实比那个大师还牛叉?”
糖宝立刻捂住了嘴巴:“宝宝什么都没有说。”
封暮的脸上露出一副与有荣焉的笑容。
不愧是他选中的妈咪呀,这马甲一层层的还挺多。
待会儿就有好戏看喽。
半个小时后,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艾玛大师来了!”
只见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来。
一个身穿苗族服装,带着苗族特有银饰的女人缓缓走来。
女人的派头很足,身边有个帮她撑着伞的助手,身后还有二十几个徒弟,皆穿着苗族服装,很是气派。
云卿卿眯了眯眼眸。
嚯,当年那个只配给她端茶倒水的玉雕小工,用了三年的时间就混得风生水起,看来也算有几分本事。
只是行事太过张扬,这前呼后拥的架势,犹如皇帝游江南一般气派。
宴会上也不少拥护艾玛拉姆的人,纷纷上前热情洋溢的打招呼,献上自己的狂热与敬意。
艾玛拉姆只是高傲的抬了抬下巴。
宫栖梧穿过人群走到她的身边,笑道:“艾玛大师,不好意思,还麻烦您亲自跑这一趟。”
艾玛的脸色显然柔和了许多,可见两人交情不浅。
她笑道:“没有什么好麻烦的,再说了,我很感激宫小姐将这件事情告诉我。”
她的语气凌厉一转:“只要我在玉雕界的一天,就绝不允许赝品充当真品的事情发生!”
身后的徒弟们纷纷拍手叫好。
“师傅说的对,坚决抵制赝品!”
“一个顶级玉雕作品凝聚了玉雕师日日夜夜的心血,决不允许这种恶心的事情发生!”
“揪出高仿者,让她永远滚出玉雕界!”
云卿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鄙夷,仿佛台下的都是一群跳梁小丑。
玉雕界都是拿手艺跟作品说话的,什么时候搞的这么乌烟瘴气了?
她扯唇笑道:“那麻烦艾玛大师把眼睛睁大,看清楚了!”
艾玛拉姆抬眸朝着云卿卿看去,只觉得她的脸部轮廓有些熟悉。
“我的作品向来是独一无二的,所以绝不会让一个赝品毁了我的创意!”
周围满是支持声。
“艾玛大师,快去打脸这个神经病,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实力!”
“原创对高仿,胜负已经明了,也不知道云淡到底在坚持什么?”
“呵,不过是仗着九爷宠她,想博人眼球罢了。”
“哎,其实她搞这一套,还不如直接开个神经病发病时的直播,这不更赚流量么?”
只见艾玛拉姆在两个徒弟的搀扶下走上了舞台。
她恭恭敬敬的朝着老爷子、老太太和封九枭行了苗族特色的大礼,而后走到了两樽玉雕面前。
当她看到云卿卿的‘万里河山’时,眼眸中闪过惊艳、慌乱、错愕……
宫栖梧本能的觉察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随即丢给她一个征询,甚至警告的目光。
艾玛拉姆良久才平静下来。
她抬眸死死的盯着云卿卿:“你……到底是谁?”
云卿卿唇角勾起慵懒的笑意:“你刚才不是听到了,他们都叫我神经病。”
“好,那我换个问法,这个作品的玉雕师到底是谁?”
云卿卿红唇轻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