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护卫站在练功房门口正色问候。
点了点头,刑建开口询问,“阿狼他们来了?”
“是的!狼大人与大族叔等人现在都在大堂等候!
我按照昨晚老爷的吩咐,看他们人都到了,这才赶回来汇报!”
“走吧。”
刑建神色平静,与护卫一起朝着大堂走去。
刑宅大堂。
一个脸上挂着温和笑意的青年坐在一边,身边跟着几个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的中年男人。
另一边,则是坐着一个无比苍老,身后跟着几个护卫,仿佛睡着了的身影。
“阿狼,大族叔。”
刑建走进大堂,对着里面几人温和一笑。
“家主!”
“家主!”
阿狼温和的笑意有了一丝真诚,大族叔也很快睁开了双眼。
“不用起,都坐。”刑建一手虚压,让两人继续坐下。
“吩咐厨房,准备上菜,这次,以血为主。”
刑建需要恢复一下血炼术状态的不足,毕竟这次能成功找到突破先天的方法。
可是全靠了血炼术状态,刑建还需要用到这个状态,自然不会让这个状态被昨晚血炼术使用的后遗症而影响。
很快。
坐在主位的刑建与阿狼以及大族叔交谈一会后。
一道道散发着沉醉香气的佳肴在一个个仆从的动作下到位。
“家主,不然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刑珠吧!
他们几个是刑家堡中医术最好的人了,刑珠的状况小山已经和我说过了。
想必很快,我们就能得到治愈她的方法!”
阿狼不急着吃饭,反而想要直接进去先忙正事。
“呵呵,老头子我,倒是无所谓,一切,全看家主安排。”大族叔平静一笑,只是顺着微微点头。
见状,刑建也顺势同意。
后院,练功房对面的一众房间中。
刑建与阿狼等人很快进入了刑珠所在的房间。
屋内装饰十分简单。
给刑珠准备的诸多饰品全部堆在一边。
刑珠与刑建对于超凡力量的热情比较相像。
对于武道十分在意,所以平时对这些装饰反而没有多少兴趣,除了刑建的安排与一些特殊情况外。
这些珠宝饰品也是基本就放在这里吃灰了。
只是,平时身体状况十分不错的刑珠,此时却无比平静的睡在床上。
“奇怪,小山不是说刑珠有燥热的症状吗?
怎么现在感觉刑珠好像只是睡着了?”
阿狼有些诧异。
刑建也是有些不明,不过现在专业的人在侧,刑建也不会去随意下决定。
“先让他们看看再说吧。”
话音落下。
跟着阿狼来的几个人迅速上前,配合着对刑珠检查起来。
只是还没检查一会,几人面面相觑片刻,就带着一丝苦笑的起身。
“怎么了?为什么不检查了?!”阿狼脸色微沉。
“家主!狼大人!”为首的一人苦笑一声,两手一展,“不是我们不想检查了!
而是刑珠姑娘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症状!
只是因为太累了睡着了而已啊!”
“这…”
阿狼眉头一锁,有些迟疑的看向刑建。
“行了,不用看我,他们的医术还是不错的。
既然他们用了各自的本事却依旧得出了结论。
而且看刑珠脸色也比较健康,想来,应该是小山关心则乱了吧。”
摆摆手,刑建沉吟片刻,还是放弃了让这些人继续诊断的想法。
突破先天,加上识海被山神残念开辟。
刑建对刑珠的身体状况也能看出个一二。
自然清楚这几个医师说得不假,不论从什么方面看,刑珠,都是无比正常的。
加上刑珠刚刚从外面回来,身心疲惫之下是很正常的。
“行了,都走吧,动静小一点,让刑珠再睡会吧。”
摇头一笑,刑建带着众人轻步退了出去。
大堂。
让护卫传令厨房,为刑珠时刻准备醒来需要的食物后。
刑建与阿狼等人这才开始拿起筷子动了起来。
“家主,你怎么这么久都没去刑家堡了?那些小家伙还一直嚷嚷着要来找你呢!”
阿狼有些好奇,直接询问起来。
“呵呵,这与我心态的转变有些关系。
阿狼,之后刑家堡我去的时间会更少,那里的一切。
就只能靠你维持了。”
这个回答明显出乎了阿狼的预料。
他与刑建相识太久了,所以更熟悉刑建对刑家堡的重视。
要不是自己跟随刑建多年,且在大炎基本没有了任何退路,刑建都不可能会让他去处理刑家堡的事情。
可是,就在今天,就在刚刚,往日对刑家堡无比看重的刑建,居然在这种场合下说出了这样的话?!
“呵呵,这小子。”阿狼的呆滞让刑建感慨一笑。
也不去管他这会在想什么,刑建转头看向大族叔。
“大族叔,你不会是为了我取消对刑家多余供应的事情来找我的吧?
是那些家伙不敢找我,所以只能去烦你了吗?”
“呵呵,刑建啊,不用担心,就凭他们还想威胁我,那还差得远呢!”
大族叔轻声一笑,脸色也泛起微微红意,“还记得当初你找到我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
你爹他居然能生出你这样的人物啊!”
“大族叔,过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还是先把事情说完吧。”
对这个大族叔,刑建反而是有些认可。
因为在如今刑家的一众人中。
大族叔,也是刑建当初寻找刑家人时,所遇到的唯一一个,凭借自己就让生活过得还算不错的人。
要知道当时刑建找寻刑家人时,整个大炎赋税驳杂。
除了一些大城池的富户因为排不上号被忽视了。
可光是这青州之中,诸多县地没有什么武装力量与靠山的地主,在官员与驻军的配合下。
更是用自己数辈人打拼的基业肥了一批又一批的官员。
就是如今,还有诸多产业与矿脉等等行当的主人,还是当初那些官员的子嗣亲朋。
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一介民身的大族叔居然硬是装疯卖傻,左右借势,躲过了一次次的刮骨税收,以及征兵差役。
深深看了眼刑建,大族叔蓦然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