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恐怖的狼嚎声响彻天地。
可众人却没有看到一只真正出现的恶狼。
刑建站在马车顶端,眼中杀意纵横。
死亡,这是刑建真正意义上经历了一次死亡。
过往二十多年中,刑建从未像现在这样愤怒。
只是,刑建愤怒。
可在马车周围围着的诸多衙役,却是满脸惊惧!
迎着月色,刑建站在马车之顶,可在他的身后,却六双幽绿双眼仿佛在虚空中睁开!
在刑建身后满是暴虐与狰狞的看着所有人!
“杀!”
刑建冷声低喝。
众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可下一刻,在三百人包围圈的外围。
一阵阵凄厉惊惧的惨叫声陡然响起。
“啊!”
“什么东西!救命!”
“啊?!什么怪物?!”
“老爷饶命!”
“老爷饶命啊!”
嗤!
吭哧!
阵阵惨叫与哀嚎声伴随着仿佛被野兽撕咬的啃食声响彻在众人耳边。
随着死得人越来越多,原本就惊惧于刑建,站在马车最内侧的百多人看着自己的同僚不断与空气斗智斗勇。
却仿佛被什么怪物啃食的身体破碎模样后,终于难掩饰心中惊惧,纷纷浑身发抖的跪在地上。
“停。”
刑建平静开口,其实魂幡的使用不需要这么直接下令,只是刑建不想继续这么浪费时间而已。
“曾大树,冯箭。”
“家…家主!”
两人声音发颤,却不敢有丝毫耽误,连忙挣扎起身半跪在地。
“带人从他们口中获得刚刚死去的两百人姓名与家庭一应信息。
回应准确的人可以回去留下遗言,其他人,自己自尽,我刑建不会牵连到你们家人。
如果不服,继续向我进攻。”
“刑…刑老爷!我们是无辜的啊!我…我们大部分人还是您给发放俸禄的啊!
我们又怎么敢来杀你啊!都是那个叫杨礼的!都是他挑唆的啊!”
“是啊老爷!都是那个杨礼的错啊!”
“刑老爷饶命啊!”
嗤!
吭哧!
近十人还在求饶,可下一刻脑袋却都好似被什么怪物给咬碎!
“还不去问!”
曾大树与冯箭吞了吞口水,连忙带着相互搀扶的韩忠与何牛以及五个护卫朝着跪地的衙役走去。
凌空虚踏。
刑建踩在狼魂身上,一手拎着尤先生,一边看向两腿不断颤抖,脚下有着水迹的杨礼与面色坦然,不时闪过惊叹的左影。
“刑…刑老爷!我…”
嗤!
杨礼话还没说完,左影却直接将其脖子直接抓碎了一半!
“唔…”两手捂着脖子,杨礼眼中满是不甘,嘴巴不断大张,可是口中血液横流。
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砰!
须臾功夫,杨礼直接倒地。
“呵呵,还不错。”刑建眼中闪过一丝腥红。
虎熊豹三兽魂再次彻底融于刑建此时身躯。
只是,这一次,在有着炼化魂杀炎时,由魂幡中狼魂厮杀而增强的灵魂力控制量下。
刑建身躯却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变化。
若不是眼中一闪而逝的暴戾,恐怕刑建是否重新在身躯容纳了兽魂都无人知晓。
一手抬起,恐怖的力量仿佛压倒一切的巨山。
左影感受着肩上要将自己骨骼都给压碎的力量,终于支撑不住半跪在地上。
刑建最终还是没有直接杀掉二人。
将尤先生随手扔在地上。
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刑建最终却只是平静低头,“从现在开始,你们最好帮自己祈祷。
祈祷我能一次性,就获得我想要的东西。
不然,我能从你们此时的眼中看到,你们很快,就会恨,恨自己没有在现在死去!”
转身,刑建直接朝着马车前跪着的众人走去。
至于尤先生与左影二人,一百零五从诸多狼魂厮杀中存留下来的最强狼魂。
各有五十就静静的守在二人身旁。
站在马车前,刑建身后的幽绿眼睛已经再次消失。
可此时不论是感受到四面八方都蕴含着恐怖危机的尤先生与左影。
还是战战兢兢,满脸灰败的衙役。
却连抬头这个动作都不敢做出。
“问出来了吗。”
曾大树不敢耽误,连忙大声回应,“家主已经问出来了!
其中十个人说得最全!剩下的都或多或少有些杂乱!”
点了点头,刑建看向众人,“十人,起,站到一边。
剩下的人,你们可以去死了,放心,我刑建说到做到,你们死,你们与我刑建的一切恩怨抵消。”
十人浑身发抖,相互搀扶着起身踉踉跄跄走到左影二人一边。
剩下近百人满脸苦涩与绝望,相互对视间,却没有一人敢露出丝毫不甘。
“唉!我不敢拿我全家性命赌!”一人绝望摇头,红着眼抬头,“家主!还请您遵守诺言!
若是有下辈子!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
“打不过!打不过啊!还不如给家里人留下盼头!”又是一人低叹,“家主,在下辜负家主厚待!愧对家主信任了!”
很快,在有人带头下。
众人彻底绝了拼命的心思。
只是片刻功夫,跪在地上的近百人横七竖八的死去。
“家主,这些尸体?”
冯箭吞了吞口水,但是看着曾大树满脸虚汗直冒,还是选择走了上去。
“在那边看了半天了,还不出来!”
刑建没有回应,只是看向林子一边。
良久。
李勇,魏有财以及老陶脸色煞白,步伐僵硬的带着两百多人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这里的一切,交给他们,我们回去。”
刑建吩咐一声,转身坐上少了一半车顶的马车。
曾大树等人面面相觑,座下马匹早就在一轮弩箭下干脆的死光了。
好在,一直关注的李勇看到了众人的难色。
稍微一思索,便连忙与魏有财带着两个人将自己乘坐的马匹牵了过来。
只是,李勇与魏有财两手一直发抖,最终,还是何牛与韩忠重新将两匹马再次套在了马车缰绳上。
何牛与韩忠坐在马车前驾车,曾大树与冯箭各带两人骑着马匹护卫在马车前后。
而受伤较轻的一个护卫,则是单骑一马,吊在车队之后。
最后,脸色灰白的十人与尤先生以及左影,不敢停下片刻,也不敢有丝毫逃亡的念头,静静的快步跟在最后一个护卫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