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之滨,波光粼粼,江水滚滚东流。江畔矗立着一座不起眼的小县城,宛如一颗璀璨明珠镶嵌于大地之上。这座小县城散发着淳朴的气息,仿佛将时光定格在了久远的过去。
与小县城相邻的是一座巍峨壮观的大山,山峰峻峭,云雾缭绕其间,给人一种神秘而又秀气的感觉。山脚下,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宛如人间仙境。
县城城门上方,赫然镌刻着&34;皖城&34;两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透露出岁月的沧桑。皖城隶属于庐江郡,乃是该郡的首府所在地。作为一方要冲之地,这里物产丰饶、商业繁荣,人民生活富足安康。
在皖城的东部,有一处古色古香、清幽宁静的大宅邸。这座宅邸气势恢宏,建筑风格独特,彰显出主人不凡的品味和地位。这里便是皖城的一户庶族——乔家的府邸所在之处。乔家族裔众多,人才辈出,虽非名门望族,但也颇具声望。
&34;小主啊,请您千万不要难为我们这些下人呀!要是让主君知道了,我们肯定会受到严惩的啊~&34;
那小少年冷哼一声:&34;哼!你们只害怕我阿翁的责备,难道就不担心我的责罚吗?&34;
此时此刻,在大宅的后门口,一名身材娇小的少年正紧紧地牵着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他身旁的几名家仆和奴役见状,急忙上前阻拦。这位少年看上去年纪尚轻,大约只有十来岁,但却透露出一股倔强与坚定。
只见少年吃力地试图爬上马背,然而由于他的身形较小,再加上所选的这匹骏马比一般马匹还要高大一些,使得攀爬变得异常困难。尽管如此,少年并没有放弃,仍然努力不懈地尝试着。
而站在一旁的家奴们则显得十分焦急,他们既担心少年受伤,又害怕被主君怪罪下来。于是,有人从后面紧紧抱住少年,同时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小主,请千万不要伤害到您自己啊!更何况这匹紫骍可是主君平日里格外珍爱的宝贝,若是伤到了它,主君定然也会责怪我们的。”
“撒手!你们都给本少爷松手!只要你们不说出去,又有谁会知晓此事?紫骍向来性情温顺沉稳,绝对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小主万万不可啊!万万不可如此行事啊!”
就在这一番争执与拉扯之间,那位少年竟然不顾一切地奋力跃上了马背。几位家丁无奈之下,只得紧紧围绕在少年四周,形成一道防护圈,以确保少年的安全。他们心里暗自琢磨着,只要让小主见识一下骑马的感觉,过把瘾也就罢了;同时,这样还可以拦住马匹的去路,应该就不会发生意外状况了吧。
没想到正当众人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少年突然从怀中抽出马鞭,毫不留情地朝着紫骍狠狠抽打过去。那匹马痛苦不堪,立刻撒开四蹄疯狂奔跑起来,猛地将挡在前方的一名家丁撞飞出去。其他几个人根本无暇顾及摔倒在地的同伴,急忙追赶上去。
“小主!小主啊!”
“小主,请您务必握紧缰绳,千万别掉下马背啊!”
“快快!赶快去向主君禀报此事!”
好几个家奴一瞬间变得手忙脚乱起来,有的试图去拉住缰绳,有的则在旁边大声呼喊,场面十分混乱。然而此时的少年却毫不畏惧,他紧紧地抓住马缰,身体前倾,几乎整个身子都贴在了马背上。他瞪大眼睛,满脸紧张,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从飞奔的马上摔落下来。
紫骍如同一支离弦之箭,飞速驰骋着。它的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将大地撕裂开来。所过之处扬起一片尘土,让人不禁为之惊叹。没过多久,他们便来到了宽阔的官道之上。路人们见到这一幕,纷纷惊慌失措地四处躲闪。有些人甚至吓得脸色苍白,一边匆忙闪避,一边低声咒骂着这个横冲直撞的骑手。
少年并没有在意这些骂声,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如何控制住紫骍上。他用尽全身力气,与紫骍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皖城城南,一座气势恢宏的兵营矗立在此处——这便是皖城郡兵大营。此刻,一位年约四十、身姿挺拔的将军正站在演武场上,神情严肃地指挥着士兵们进行操练。只见他动作标准、口令清晰,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之态。
突然,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传来:&34;主君,主君!&34;
听到声音后,将军停下手中动作,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原来是一名自家奴仆气喘吁吁地跑来禀报事情。将军心中暗自思忖道:肯定又是家中那个调皮捣蛋的臭小子惹事了!
果然不出所料,待来人跑到近前,将军开口问道:&34;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小家伙又闯祸了?&34;
奴仆连忙点头回答道:&34;回禀主君,小主人今天偷偷骑走了您心爱的紫骍宝马,还狠狠抽打了它一鞭子。现在那匹马正沿着官道一路狂奔而去!&34;
&34;什么!&34;将军闻言大惊失色,&34;谁让他乱动我的马?你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居然连个孩子都拦不住!快快随我一起去将他追回来!&34;
话毕,将军二话不说,直接跨步上前,一把拉住缰绳,翻身上马,朝着皖城官道疾驰而去。身后的奴仆与军士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紧随其后。
大约一刻钟过后,将军便来到了官道之上。远远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聚集了一群人,似乎正在围观着什么。他心生疑惑,于是催动马匹加快速度向前奔去。
待到近前,将军方才看清楚,原来众人围拢之处,正躺着一匹雄健的高头大马。此马通体紫色,毛发如缎子般光滑亮丽,四蹄踏雪,神骏非凡——赫然便是将军心爱的紫骍宝马!
将军心中一惊,急忙跳下马来,快步走向前去。他用力拨开人群,一眼就看到了被丢在一旁的马鞭和马鞍,显然有人曾骑着它来到此处。紧接着,他又注意到了地上躺着的一个身影,那熟悉的衣着让他心头一紧:这不正是自己的儿子吗?
将军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跟前,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只见其子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显然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此刻,将军哪里还顾得上追究紫骍马为何会在此处,他心急如焚地伸手探向儿子的鼻息,感受到那微弱的气息后,稍稍松了口气。
“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伤我爱子!”将军怒目圆睁,扫视着周围的人群,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声音更是震耳欲聋。
说完,他目光如炬地扫向四周,但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人。此时,一位年迈苍苍、满脸皱纹的老者从人群中走出,恭敬地拱起双手抱成拳状,声音低沉地说:“郡尉大人啊,请您明察!刚才那位公子骑着马疾驰而过时,我看到那匹马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突然失控并将公子甩出马背,致使公子陷入昏迷状态。”
“对啊对啊,确实如此!我们都亲眼目睹了公子落马的情景呢。” “没错没错~” 周围的人们纷纷随声附和,表示赞同老头所言。
将军眉头微皱,暗自思忖片刻后,决定先让家中仆役迅速前去请来郎中救治儿子要紧。紧接着,他亲自小心翼翼地抱起儿子放置于紫骍马背之上。这匹紫骍宝马身躯高大威猛,远胜寻常之马;即使承载一人亦无大碍。随后,将军翻身跃上自己所乘之战马,并牵拉着紫骍朝着自家府邸飞驰而去。
“主君,郎中请来了。”
随着一声高呼,一名奴仆领着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身着青衫、背着药箱的老郎中快步走进了乔府的内院。
进入内院后,两人先是恭敬地向站在床边的将军施了一礼,齐声说道:“老朽拜见郡尉大人。”
将军连忙摆了摆手,急切地对老郎中说:“不必多礼,快来看看我儿子现在情况如何了?”
老郎中点了点头,迈步走到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少年,然后伸出右手轻轻放在少年的手腕处,开始给他诊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老郎中,生怕从他嘴里听到不好的消息。
良久,老郎中终于缓缓收回手,轻捻着下巴上的胡须,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郡尉大人莫忧,依老夫之见,令郎气脉平稳,并无大碍。想来应是摔倒时伤到了头部,所以才会陷入昏迷。不过也无需太过担心,只需让令郎安心静养三四日,自然便会苏醒过来。”
将军听后,一直紧绷着的脸色终于放松下来,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头也总算是落了地。他感激地向老郎中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先生!有劳先生跑这一趟了。若不是先生医术高明,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等犬子痊愈之后,定当备厚礼登门拜谢!”
“不必担心,只要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便可。切记等令郎醒来之后,万万不可食用油性过重的食物,应先食用一些清淡的饭菜调养身体。”老郎中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将军听闻此言,连忙点头称是,并再次向老郎中表示感谢。随后他挥挥手,示意身旁的奴仆将老郎中送出门外。待到老郎中离去后,将军方才转身回到床前,凝视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眼中满是忧虑和关切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