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真的太好了,好到我觉得你会喜欢我,都是对你的不公平。”
荣盛锡听到这有些着急。
“小月,不是这样的,你很好,你喜欢我才是我的幸运。”
“我知道。”
傅子月上前抱住了荣盛锡,抱得很紧。
荣盛锡感觉到了,也用力地抱着傅子月。
“我知道的,师兄一直都待我极好。”
傅子月头抵在荣盛锡的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
“我不是故意躲着你的,我在办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我害怕你受伤。”
事情还没查清楚,荣盛锡又失忆了,自己害怕他会被牵连。
“你失忆了,这件事对你很危险。等你恢复记忆我再告诉你,好吗?”
荣盛锡放开了傅子月,扶住她的肩膀,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小月,你喜欢我对吗?”
傅子月毫不迟疑的点点头。
“那你觉得爱侣之间有问题是不是应该说清楚,听听对方的想法?”
“是,可……”
“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记忆不全,武功尽失是你的累赘?”
听到这话傅子月连忙否认。
“你怎么会这么想?”
师兄是最好的人,也是自己最爱的人。
“你现在的行为就是这样告诉我的。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痛苦,觉得这样才是对我好的,可是我不觉得。”
荣盛锡觉得自己一定要把这些话和傅子月讲清楚,不然她会一直在钻牛角尖。
“不是觉得对方有危险,不告诉对方才是为他好,这只是自己以为。”
“你又怎么知道对方不是甘之如饴呢?”
荣盛锡看到傅子月的神色有些松动,便准备加把火。
“我信任你,你也应该信任我,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愚钝的人,遇到危险不顾一切的往前冲?”
傅子月把脸贴在荣盛锡的心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脏跳动,觉得很安心。
“师兄不是的,我知道师兄很厉害。”
听到这话,荣盛锡无声笑了,他知道自己的话傅子月听进去了。
“那么现在小月能告诉我了吗?”
师兄的话让她想通了,师兄说的对,自己不应该自以为对对方好就隐瞒真相,对师兄自己没有任何秘密。
“我那天接到一封信……”
故事有些长,荣盛锡听了好久,直到后面怀里的小女孩的声音已经变得哽咽。
荣盛锡心疼的抱着她,轻轻拍了拍的她的背,安抚着对方。
傅子月没有像上次和宁蕖苒坦白那样嚎啕大哭,但就是这样隐忍的哭泣更叫人心疼。
没想到在他浑浑噩噩的这几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他的小月儿全家被杀害,又找不到自己,不敢向任何人求助。
她拼命出逃想,又忍着悲痛改名待在揽月楼,只为有一天能还自己父亲清白,能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自己的小月儿承受了太多痛苦。
怪不得自己当时一心想往平阳城跑。
荣盛锡没有告诉傅子月,自己失忆后不是一直待在平阳城的,自己那次遇见她是刚从京城跑出去的。
当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了傅书年畏罪自杀的消息后,感觉得心里很慌。
没想多久,自己就跑出京城了,总觉得那里有人在等自己。
现在想来,即使自己失忆了,但身体的本能还在,它在告诉自己不要忘了去爱面前的小女孩。
荣盛锡小声的哄着傅子月,等到她平静下来就带着她回了房间。
叫人乖乖躺下后,握着对方的手。
轻声哄道,“乖乖睡觉,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荣盛锡的声音似乎带着魔力,没多久傅子月就睡着了。
确定女孩睡着后,荣盛锡才轻轻的走出房间,掩上房门。
径直走向刚刚几人的谈话的房间,果然几人都还在那里。
宁蕖苒时已经听过一遍师姐这几年经历了什么的人了,但现在听到还是难过的忍不住落泪。
宋明毅忍不住叹气,他只是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因为害怕又勾起小月的伤心事,他一直没敢问。
刚刚听到小月自己的表述,连自己都有些忍不住的难受。
傅溪直接是哭了出来,没想到小月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
现在看到了荣盛锡进来,几人毫不意外。
“师……师父,我的毒您有办法压制一二吗?”
虽然知道了眼前的是自己相处了很多年的师父,但是由于记忆的缺失,自己叫着还是有一点点不习惯,不过几天后应该就会好了。
荣盛锡坐到宋明毅身边,请他把脉。
“这毒我确实无能为力,还是得靠鬼医。但是压制一二我还是能够做到的。”
宋明毅要把情况都和荣盛锡讲清楚。
“不过你的功夫最多也只能恢复一两成,记忆大概也能恢复一点。只是这时间大概也只有半年。”
“这就足够了,谢谢师父。”
宋明毅看着荣盛锡有些犹豫,开口提醒。
“但是这毕竟不是正常解毒,压制的时候你会有些痛苦,而且如果你过多使用内力,力竭后你会万分痛苦。”
“师父,这对我有性命之忧吗?”
痛苦自己能够承受,但是自己不能死,不然小月会承受不住的。
“无性命之忧,但是你如果妄动内力,不止会痛苦不堪,而且以后解毒了你的武功也会……”
宋明毅没有说完,但言下之意大家都懂。
压制时候,荣盛锡会很痛苦,而且内力也只能用最多两成,不然不止会万分痛苦,以后的武功也会退步,乃至几乎丧失。
“师父,我决定好了,请您帮徒儿吧。”
看着荣盛锡坚持想要压制,宋明毅也不再劝说。。
徒弟们长大了,自己尊重他们的想法,有什么困难大家一起面对。
荣盛锡想要趁着傅子月睡着进行,所以宁蕖苒把他带到了离傅子月最远的屋子。
师父开始施针时,荣盛锡还没有什么反应,半晌后,荣盛锡脸色发白,开始浑身颤抖。
又不久后荣盛锡咬紧牙关,但还是忍不住发出低低地呜咽。就像正在垂死挣扎,宁蕖苒有些害怕,紧张的看着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