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啊?哈哈,是吗,哥哥记性真好。”
在苏栎的记忆中,他第一次来姜府的时候,是扶柳第一个出现。
小扶柳扒着门缝,看着刚刚来到姜府的苏栎说道:“你就是新来的哥哥吗,你别站在那了,过来我们一起玩躲猫猫吧。”
“妹妹,这是我们的哥哥~”
小若柳:“哥哥好漂亮——”
他们开心地玩了一整天,晚上苏栎偷偷在房里哭泣的时候,小扶柳轻轻推开他的门,把他从桌角牵出来,用小手给他擦去泪水:“哥哥乖,不哭不哭,给你吃米糕哦,爹给刚刚从外面回来给的 ,还热呢。”
说着打开手里的米糕,清甜的味道一下子就扑出来了。
后来,他下学了就和扶柳若柳一起玩,空了就教她们写字,扶柳时不时就要哥哥他抱着,那时候关见怜体弱,常常在房里睡着,,两个人还老往关见怜的房里和苏栎一起去看她。
后因为家里的事,要外面打拼,一走好多年,这些回忆对他来说很珍贵。
想到这里,苏栎一笑:“是啊,不过儿时的日子终究是回不去了,但是许多年了,这园中的一草一木,到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我和宴迟深有所感。
我看向远山:“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没想到长大却要背负那么多事情,各自远走一边见一面都难,要是能不长大就好啦,家人亲人朋友都在,每天自由自在,开开心心。”
宴迟也说到:“小时候总想长大,但是现在终于长大了,却怀念儿时的时候。”
关见怜:“是啊,那时候爹娘总还在,每逢年节,还带着我和哥哥出去玩呢。”
我和宴迟震惊,好像又多知道了一点东西。
于是宴迟:“过去的遗憾不可弥补,如今的幸福就在脚下,爹娘都疼惜你,哥哥,也这般有出息,姨妈看到了也会欣慰的。”
关见怜一笑:“妹妹说的是,然后自己看向别处不语,也不管我们说了什么。”
我或是有所感触,但又不想再继续这个伤感的话题下去了到:“对呀,长大了可以做好多小时候都不能做的事,吃到更多好吃的美食,更自由了不是?”
苏栎一脸宠溺的看向我:“你呀,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贪吃,不过说起玩,待日后你们嫁去了各自的府中,恐怕没那么容易出去玩了,不如就趁这几天哥哥带你们好好去游玩游玩。”
关见怜:“哥哥不知道,昨个因着她们偷偷去山上的事,姑母才狠狠的罚过妹妹们呢,现在估计伤疤还没有好完全。”说着关切的假意看向我们。
苏栎:“为什么去山上?”
关见怜:“大概是听说望崖山那边山体里面的温泉,妹妹们居家好奇便想去观摩一番,再说了,那望崖山上,可以一览盛京全貌带但对于妹妹们来甚是常危险,那一日又差点出了事情,幸亏家里的人及时赶到。
妹妹们回来,昏睡了两日呢。
说起来有奇怪我们并没有先前的记忆,也还没有时间好好追究一下,为什么会被打,但是现在确定肯定跟眼前这个人脱不了关系,她或许知道点什么,说我们昏睡了两日,可是我们一醒来的第一意识却是跪在院中,难道中途“她们”醒来过?”
我看向宴迟,宴迟也是一脸迷茫。
苏栎看向关见怜一脸的怀疑:“你为何不劝妹妹们呢!”
关见怜:“妹妹们做事向来稳妥,我哪知道那日…”
苏栎 关切地看一下我和宴迟:“没事吧,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外面很危险你们小女儿家还是,要多多注意,如若要出去,也应该带着人的。”
我宴迟:“没事没事,都过去了我们下次努力,哈哈。”
我:“对对对。”
关键连心虚又害怕的不敢说话了。
转至石园,池中两尊玉石时时变色,貌似两尊菩萨,新奇的紧。
“我此次从来南江来,叫人用上好的绸缎来给你们两个制作了嫁衣,等到成亲的那一日,便穿我给你们的这一套吧。”
他说话时看向我。
我用手反指着自己问道:“我?我们吗。”
转至浣衣房里,看着展示在架子上面的两套精美的绣金线霞帔,上面缀的珍珠可不少,颗颗饱满圆润,连那孔雀图案上的孔雀羽都是真的,两套衣服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大气,很符合我们两个的身段和气质。
我瞳孔地震了,细细的观摩了一番:“哇,好多珍珠唉。”
宴迟也过去看了:“谢谢哥哥!。”
我:“哥哥你不是表哥,你是亲哥呀。”
苏栎:“还客气上了,这都是哥哥应该做的。”待我们转过身去看,他的看向我们,将视线锁定在我们身上然后偏看向我。
关见怜看着他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妹妹们好福气,只是待我出嫁时,不知哥哥是否也会像对待两位妹妹一样对待我呢。”
这话是在试探。
苏栎明显有些不悦:“该给你的我一分都不会少,现下又何必跟妹妹们,争这一时长短。”
关见怜垂下眸,后抬起头坚定的看着他,我才是你的妹妹,为什么你从小到大都偏袒于她们,莫非哥哥你对她…。
苏栎立刻变脸:“住口。”
离他们有些距离,似乎听到了争吵声,但没听清,我们俩依旧沉浸在欣赏新衣服的喜悦里。
我:“那天晚上必须穿着这套出去,倒手一卖,赚大了,我靠,他真懂我们,还得是有个哥哥好呀。”
宴迟:“真的很不错,我同意。”
苏栎冷冷的道:“我看你有些神志不清了,我既然答应过大娘子,必定会照顾好你,其他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见我们心满意足的过来,眼里的惊喜之意还没有消退,苏栎又换上了那副温和又好看的笑容。
我:“谢谢哥哥,我和妹妹打算,就穿你送的这套啦。”
宴迟点点头:“嗯嗯”
他见我们答应了,很是开心:“好。”
出了门穿过小堂,来到园里。
下人们还陆陆续续的在搬着还未搬完的聘礼。
“二小姐、表公子、三小姐……”下人们一边干活还不忘跟我们打招呼。
我们唅首答应,来到院中那棵大槐树下,树枝茂盛,树叶茂密,正值夏秋交替,树叶深浅交织,在阳下十分打眼。
树下有一只秋千,我坐了上去晃了晃。开心的问:“哥哥他们家给的聘礼这么多,到现在都搬不完呢,那我们要回多少?”
我纯属好奇的一问。
宴迟过来和我一起坐了在秋千上。
宴迟不说话,但也含笑看了过来。
另一边苏栎:“王爷给了两条街的聘礼,我们家自然也给到两倍之数,至于丞相家嘛,不逊于王爷家,毕竟祖辈积累之下,财力也是不逊于普通亲王的,也照样由我们家给上两倍之数,再由你们哥哥我再添一倍,让你们风风光光光光的去,绝不能被低看了去。”
苏栎一笑,我俩听到这话,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后便是发自肺腑的觉得,他真是一个称职的哥哥,心里又多了几分敬畏和喜悦。
我悄悄转过头对宴迟说:“这么多钱,咱回去几辈子也挣不到,能搞就搞点回去呀。
宴迟瞪我:“嗯?!不错不错,到时候你来安排哦。”??????????
苏栎:“你们两个说什么呢,笑那么开心。”
我:“嗯…我们在说,哥哥,你真好。”
苏栎:“我还带了些新鲜好玩的玩意儿,都是南江本地的小特产,女子喜欢的胭脂水粉,今日给你们带来了一些,我府中也还有很多。”
正说着就有人抬了两大箱的东西过来放在我们眼前打开一看,东西种类繁多:“哇,这是蹴鞠吧,这是…”
我拿起一张地图,心想:“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苏栎:“这是京中到郊外简单的布防图,怕你们日后外出办事,有个什么万一迷路,还能有用。”
我俩一脸崇拜的看着他,各怀心思。
“要是能在给我们一匹马…”
“表少爷,老爷从宫里回来了,正叫你呢。”一个小时过来打断我道。然后跟我们行礼。
苏栎看向我笑着道道:“好了,我去去就回来,晚些一起去我府上,看看我新买的宅子,我买了些你们爱喝的酒。”
我一下子就跳起来:“好哎,好哎!”
宴迟:“这合适吗,昨天刚被打一顿伤都没好呢,真服了,这些事全凑一起了。”?? ????????……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贺凌王府,宫里礼部的人早就来了,在外面等了好一会。
才见他从书房中出来,他着一袭褐黑色交织的束腰窄袖袍,显得肃然不可攀,却又十分衬他本就修长挺立的身资,让人无端生畏 。
太监小心翼翼的宣完圣旨,让礼部的人回话。
礼部掌事陈惠全:“王爷,婚期呢定于九月初六,也就是下个月,按皇上和贵妃娘娘的意思呢,虽然仓促,但是也不能马虎,和丞相大人家的一起办,从今天开始就要在您这开始着手准备了。”
赵凌接过圣旨背过身,嗯了一声,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转脸看向太监:“那公公呢,可有什么事吗?”
没等人开口赵凌道:“我这府里,可不管饭啊。”
太监向来知道他,客客气气的道:“不敢,奴才这就走哈哈,这就走。”太监汗颜。
这个太监又来到丞相府。
还是宣读完圣旨之后,工部的人讲明一切事宜。
余淮安:“公公辛苦了。”然后假装从口袋中掏钱,却没想到掏出了一把桂圆花生和瓜子,还是红色的,一把塞给他,还搭上了他的肩。
嘚瑟地笑到:“哎呀,本来想给公公一点喜钱沾沾喜气的,奈何这两天一直忙于婚事,身上竟都是些瓜子儿了,见谅见谅,回头公公来来喝喜酒,我定然补上,要不留下来吃个晚饭在走吧!”
太监刚要开口余淮安就又说:“呀——是本相糊涂,这个点,公公怕是要回宫述职了,耽误了,怕是要罚俸的,本相就不强留公公吃饭了啊。”
这一番下来,人情也有了,态度也到位,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了。
于是太监一脸无奈,还不得不迎合,道:“不敢不敢,…谢丞相大人体恤,奴才们心领了,到时候还得当差呢,就提前恭贺大人新婚安乐,早生贵子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呵呵。”
太监拿出一盒首饰和金叶子,其中不乏有一颗猫眼绿的宝石十分金贵。
余淮安看了一眼心里想:“这怕是下了血本要讨好王爷没成功,才拿来给我了?”
余淮安半推半就:“那怎么好意思呢,那就多谢公公们了,该日你们若有空,我定请你们喝酒啊。”
太监回去的路上,他身边的小太监到:“王爷便罢了,这丞相大人最是出了名的圆滑抠搜,今日这苦差事,怎么落到咱了,净便宜茂则那些人,只用走一处,不受累不说,还有赏钱呢!”
大太监,拈起兰花指:“就你小子知道,好好办你的差事要紧吧!”
小太监立刻缩了脑袋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