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见怜表姐——晚上好啊。”
看到关见怜从小巷向我们走过来,热情如我,立刻就跟她打招呼。
宴迟却赶紧拉了一下我的衣角,我知道她是想提醒我,我装做没事的样子还是笑着。
白天那个时候只听见她说的
关见怜一袭白色银纹花样的衫裙,发饰简单。
弯月眼长睫毛,身量算不上十分纤弱但是看着病态十足,面色苍白。
她说话气息不足,看着倒是十分的衬她的名字,真的是我见犹怜的一副模样。
丫鬟寻春扶着她。
她听到我的话无力地抬头道:“二妹妹,三妹妹,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嘛,身上的伤可有无要紧的。”
我挥舞着手,准备回答:“啊哈哈我们…”
宴迟抢我一步道伪笑到:“呀,姐姐这么这么晚了还在等我们呢,没事没事,我们能有什么事呢,倒是连累你这么晚了,还想着关心我们姐妹俩,在这等我们呢,姐姐你也睡不着吗——”
她此刻突然出现在这却实不对劲,要不是来找我们,就是去干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宴迟这语调,话是说得客气,但我听得出来是讽刺,人家也不傻当然听得出来了。
然后我嘿嘿笑,缓解尴尬:“是啊,姐姐你这么晚不也还没睡嘛,对于爹娘的话,我们早就已经不想听了,管的也太严厉一点了,我们的想法和他们不同的,不管他了,你才是对我们最好的,我们两个是知道的,我们就听你的话了,你比他们好多了。”
宴迟看着我很无语,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是不是有病。(????????????)??
关见怜咳了咳, 寻春立刻说道:“小姐,咱应该回房吃药了。”
我心里不屑想着:“哟哟哟,这才是你想听到的答案吧,玩这套,你俩跟这唱双簧呢。”
她不理寻春,胸口起??的厉害说:“二妹妹说笑了,这都是姐姐我应该做的,三妹妹可是怪我没有劝住姑母,让妹妹受苦了,姐姐给你们赔不是。”
我:“哪里哪里,没有!绝对没有哦,你…你快起来,我俩受不起啊。”
她又:“姑母和姑父就是责之切,爱之深,虽然是有些过了,但是他二老素来如此的。”
我:“没事没事,我们皮厚,己经知错了,不怪你,也不敢怪爹娘的。”
关见怜抽了抽嘴角:“啊哈哈,是…是妹妹真是长大了。”
宴迟:“是啊,毕竟是亲爹娘嘛,不会真的要我们怎么样,倒是让表姐挂怀了,夜己深我们姐妹回房了,表姐也要早些休息才是,切勿忧思伤身呐。”
说完,宴迟就拉着我笑着走了。
“不对,不对,她二人自望涯山归来后,我就觉得不对劲。”
关见怜眼神发恨说道。
“我倒是还越来越看不透她们了,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我们刚走到拐角,宴迟却一把拉我蹲在竹坛旁边,竹子茂盛,看不见我们的任何痕迹,我看宴迟,余光还能看到挨着墙角的花呢。离她们不远,正好能听见说话的声音。
我疑惑悄悄对宴迟说:“望漄山?,她说的是我们那天出现的地方吧。”
宴迟示意我闭嘴。
寻春也搭腔:“是呀小姐,以往无论二小姐还是三小姐,都对您深信不疑,可听话了。”
我对宴迟挑眉。
宴迟一脸嫌弃。
“可是今日那个三小姐,好像突然变了一样,她刚刚的话明显是说小姐没有亲爹娘,还多管闲事…”
啪!一巴掌,关见怜怒了:“用不着你提醒!”
“那个大的到是和以前一样不大聪明,那个小的,似乎发现了什么,开始不对劲了,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走,回去,给哥哥写信吧,等哥哥回来,我自有法子对付她们。”
她病态一笑,寻春捂着脸呜咽:“是,小姐。”于是跟着走了。
她走后,我俩才从竹丛中鬼鬼祟祟探出头,一脸吃到瓜的震惊。
我:“不是,她说就说吧,干嘛人身攻击啊,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干嘛说我不聪明,我多聪明啊?”
宴迟:“哟,刚刚不是还讨好人家的吗,恨不得当狗腿一样。”
我双手叉腰,腾出一只,用手指晃了晃,一脸高深地对宴迟说:“………no! no!你不懂,这叫权宜之计。”
宴迟:“…无语你。”
宴迟想了想,和我郑重其事的说:“你刚刚听到没有,她说哥哥,她还有个哥哥,那就是我俩还有个大表哥?”
我没听宴迟的话,扯了扯宴迟的衣角问好奇的问:“嗯?其实我上想问,她是不是知道我们没走,怕我们听不到,所以这么大声密谋哎。”
宴迟咪眼:“脑残文一般都这样,由此可以看出来这个作者水平也不怎么样!”
“等等你是不是抓错重点了兄嘚儿,听她的意思是不打算让我们好过了,我们快想个办法了——”
不然………她比了个抹脖的动作。
我一脸无所谓:“来嘛,有本事她就来砍我,没本事,我就先去睡觉了,笱活一日算一日吧。”
“这么突然来一遭,我还残血了呢,今天先睡觉吧”
宴迟:“…………,我不管,老子要回家,你快给我想办法!”
“发生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还睡得着,你是怎么好意思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要不是你……”
我:“我?办法?我能想什么办法,我看你想办法!”
我也不知道呀哈哈,活着就行了,从长计议吧…管他的,先躺平,休息好了,才有力气做事情。”
我憨憨一笑。
宴迟气笑了:“……神经!”
说完我拉着她站起来,顺着石子小路回我们俩的小院。
走进深巷我悠悠然:“已知现在我们应该是魂穿,建模和现代现实中的自己像,又不太一样,细节上,比如现实中我眼下没有泪庤而是在下巴有一颗。”
“你嘛…好像眉毛和我像了毕竟是姐妹设定,皮肤和眉眼上和你原来的有点不像,现在的我们就像被ps过的人,未知嘛…很多。”我补充道。
“你不好奇我们来之前的原身去哪了嘛?”
宴迟:“不好奇。”
“我是觉得以我们入书,那么我们现在就是书里的人,要背负他们的命运,被情节所推动。”
“其实,我们突然的来到,还有很多还我还是是很好奇的,你难道不好奇吗”我说道。
宴迟:“不好奇。”
我噎了一下,我:“,切~不好奇就不好奇吧 ,来都来了…”
房间里,四叶在帮我洗澡,虽然我有点害羞,但是为了不暴露也忍了。四叶的手法,还挺好,很舒服。???? ?? ??????
洗完花瓣浴,四叶给我换了一套里衣,四叶问:“小姐今晚还去和三小姐一起睡吗?”
我:“嗯?,我今晚不去了吧,我们都受伤了,彼此挤着也不好。”
心里却想:“难道那个原身以前天天和妹妹一起睡吗,这是什么习惯?”
四叶:“小姐,先来抹点伤药吧。”
我才突然感到屁股一阵阴疼,应该是淤血了,我刚刚就说不洗澡,古人真的没常识受伤了是不能用热水沐浴的。
上了床,一下子,我就觉得:“嚯,这床还挺舒服就是窄了点,好精致呢,挂珠点翠的。”
四叶放下床纱,吹了灯只见外间渗进来的竹光点点,渐渐的我的眼适应了黑暗,屋内的东西变得清晰起来。
困意袭来,我闭慢慢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又回到我开车去接宴迟的那会,云贵极限大弯坡,和宴迟争论中我恍了神,一个急刹冲向了坡洞。
我意识混乱,醒来便看在了那个山巅,一眼望不到头,连衣服都变了,头上还带着晃的叮叮当当的珍珠簪子。
我还保持着那个开车的动作呢,鼻中流血流下,我晕倒了下去,宴迟砸在我身上。
醒来就要被暴揍,我们完全不认识的人,一言不合,不听解释就揍人。是噩梦,我惊醒,入眼的,不是我家白花花的天花板,而是红漆木板床,四角挂着荷包,粉纱围床而闭。
听到动静,四叶连忙从屋外穿衣而来,点了灯,过来掀帘,她探头问:“小姐,要喝水吗?”
我习惯和不熟的人保持沉默,于是摇头看着四叶。平复心境之后,我才慢慢说:“做梦了。”害怕的泪水不知何时流了下来,我其实很怕我们已经死了,才来到这个地方的,只是我习惯逃避,还不太相信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
四叶似早有预料,她轻轻地去端了一碗热汤来,吹了吹轻轻喂给我。
我:“谢谢你四叶,这么晚了还麻烦你。”
四叶一笑:“这都是四叶应该做的,小姐真是长大了,都学会跟四叶客气了,这样老爷和夫人应该就不会在打你了。”
四叶的声音和人一样温柔大方,听着很舒服。
我呵呵一笑:“是吗,我才不指望他们呢!”
说完我好像又困了,我躺下来,四叶替我掖了掖被子。
得养好精神才能干大事呢。
这边宴迟回去以后,觅春同其它的人也等着给她洗澡,她却以受伤为由拒绝了。
趁觅春给她上药的时候,她平淡地问觅春:“觅春,你觉得这次我和二姐被这么狠狠的打,是为什么?。”
觅春:“咦——小姐,你开窍啦!”
“以往您和二小姐被打,您们从来都是不服的,而且只找表小姐哭诉呢,夫人还怕你们你们总去打扰表小姐,会让她烦躁,不太让你们去找她。”
宴迟看着觅春那憨憨笑,以及没心没肺回话的样子 宴迟皱了皱眉:“怎么和某人好像。”
一连几天没什么动静,我俩好好养伤,躺在床上不动,发现什么小玩意儿我就拿到房间里面去给宴迟一起分享,经常玩到半夜。没有意识的摆烂。
这天清晨
还没睡醒呢,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一直断断续续。
突然,就听到了传唤声。姜母急匆匆赶到了院中,只见她一袭宝石绿色绣金霞帔,头??银冠,妆容大气简约。
她气冲冲:“两个小冤家,还没起!”
关见怜也换了一袭粉白的石榴罗裙,显得典雅得体,但是她脸色极差,这身衣服显得生硬。但是她自己却不觉得。
关见怜在一旁幽幽说到:“姑母莫恼,妹妹们年纪尚轻,贪睡些也正常。”
姜母:“平日也就罢了,今日是什么情况,耽搁的起嘛,真是不省心!”
说着叫下人去敲门,四叶第一时间听到动静,就赶忙穿衣服出来回话,叫余下的人将我拉起来梳洗。
我脸色不耐烦:“别吵我!困得很,再说我要发火了,我要在睡一会。”
四叶出门回话:“夫人,小姐们昨晚,因的着伤着的原故,没睡好,现下在梳洗了。”
姜母眼神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就被怒色淹没,只淡淡的答应:“嗯,宫里来人宜旨陛下亲喻赐婚,赶紧叫她们起来听旨,莫耽搁,否则可是杀头的死罪不说,还牵累旁人!”
四叶脑中一震,想到:“莫非,前几日的画像,小姐们竞被选中,也不知道陛下要的是谁,可是无论是谁都不太妙了。宫门一入深似海,可没有回头路啊!
想着心事重重的回了房,赶紧去叫人。
“小姐, 小姐,不好了,你赶紧起来我跟你说!”四叶推搡我。
我下意识接话:“什么不好了?怎么就不好了,我好的很哎!”
“怎么老是这些台词,真的很老套。”
四叶皱眉情急到:“陛下赐婚快起床听旨,四叶戳我,在我耳边说。”
我本来快又要睡着了,这么一搞我更睡不了了,我毫不夸张的很生气到:“赐婚?多大点事,只要不赐死就行,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我把被子蒙住头。
四叶还是将我拉起来。
我:“好好好,反正是睡不了了,起就起吧。”
另一边,宴迟没听到通知。
姜母直接推门而入:“还不给我快起床!”
宴迟不语只轻轻皱了眉。
姜母趾高气扬的说了好几句后,仍不见回应。
生气之下,望向盆里觅春准备的湿帕子,她让身边的人拣起,掀开帘子就是一甩。
我知道宴迟,她有起床气,而且很大,不似我,在我床头放鞭炮,我都能睡得着,但是不喜欢别人碰我。
只见她猛地睁开惺忪的睡眼,实在忍不了了,丫鬟都没反应过来她就,快速抢过帕子往外一砸甩了出去,正好甩了刚刚进来的关见怜一脸。
然后又躺了下去,换了一个姿势睡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关见怜猝不及防地惨叫了一声:“啊——”
其丫鬟急道:“啊小姐,妆花了!”
关见怜眼里闪过泪光,开始落泪。
姜母:“反了,反了!”
然后不管宴迟,立即转身去看了关见怜。
姜母一脸心疼慈爱:“哎哟,没事吧,孩子,你这个妹妹真是任性不服管教,好在啊,快嫁人了,从此以后你在这个家,不用再受她们的气了,哎哟,我看看,一大早的倒是还连累你,惹的不痛快了。”
关见怜扶着左眼抽泣到:“我…我没事的姑母,你千万不要为难妹妹们。”
“哼,要是她们两个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至于这么操心!”
快去给小姐准备衣服,重新装扮。”姜母吩咐丫鬟道。
一旁的丫鬟:“是。”
然后转头就板着脸叫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觅春:“我不管用有什么办法,快叫你主子起床,别连累我们一家,跟着她受死!”
“不然我先打死你,听明白了吗?”
觅春:“呜呜呜,小姐,你快起来不然我要被打死了,呜呜呜。”
宴迟思想朦胧中很烦躁。???? ??
觅春一边扭巾帕,一边委屈哭诉。「??????」
宴迟:“你哭魂呢!”
门外面的丫鬟接收命令,个进来,硬将双眼紧闭的宴迟拉起梳洗。
宴迟从紧闭双眼,最后慢慢睁开, 她气的冷笑了一声,道:“哼,卧槽——我就知道,真的是一帮牛马!”
清晨雾气浓密,光线微暗,一呼一吸之间全是清爽之感。
我人行至院中,匆匆扶了一下头面,才看到宴迟的丫鬟开门让她出来,一看宴迟也是盛妆,脸上的妆容贴脸,姣丽婉转,再看衣服搭的也十分适配。
上衣是印花交领的天蓝色内衬白袍、加淡蓝色的绣花外衫,腰带是黑色绣花的邦带样式凸显腰肢纤细,款款垂腰而下的草绿色荷包,显得端庄持重。
下摆搭着黄梨色点竹叶的百褶裙整个人显得温和又带着些圣洁之色。
相比之下我则是一袭桃粉印花纱衣宽袍,加上天青色的下摆,在一条下摆同色的披帛。显的仙气柔和,一笑如春风。
由于上过礼仪课,我自然知道大家闺秀走路,身子是不能晃动的,即便头上有着流苏簪子,都未曾晃动的十分厉害。
宴迟更是早期汉服粉丝,最基本的仪态和一些常识都比我厉害,所以都不是问题也不会存在什么露馅的问题。
我俩对视,她从头到脚扫了我一遍,走了过来和我并着走。
我正色道:“你好点没?”
她不太开心地:“你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