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山氏又来送口粮
朱儁回到怀县，连续提审了几个在东门处抓获的黑山贼俘虏，得到的消息证实了他们确实是要去怀县南门。
至于去了南门以后怎么办，他们的级别太低，并不清楚具体细节。
可惜雷公、浮云这些知道内情的渠帅没有抓到。
然后又询问了当夜负责南门守卫的军兵，他们都表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特别是对其中几个河内大族山家的族人，朱儁作了详细询问，他们中有一个是当夜的负责人。
但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像这样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你还不方便采取过硬的措施。
毕竟山氏在这一带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朱儁初来乍到，以后治理河内，还想依仗这些人。
便只好先将其关押起来，等待进一步的调查结果。
即便如此，也已经惊动了山族高层，他们已经从管家那里知道了献城失败，再加之当夜计划的主要执行者皆被关押，知道情况不妙，立刻商议应对之策。
这件事成功了还好说，若是不成功，那么山族就完了，关系到整个家族的生死存亡。
有人想到平皋县令张汪的夫人就是他们山家人，于是便去请托，想通过张汪向怀县这边打打招呼，把山族的人放出来。
第二日，天刚破晓，朱儁就收到最新消息，昨晚黑山贼连夜撤走了，县城前的大营都是空营。
朱儁急忙带着曹操、盖勋等将一起去查看，果然是一座空营。
“看来黑山贼是被咱们打怕了，哈哈哈哈……”吕布高兴得哈哈大笑，“不过吕某一定要将其斩尽杀绝，为张杨兄弟报仇！”
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黑山贼撤了，怀县安全了，甚至整个河内都安全了。
朱儁当即上表一封，向皇帝陈明怀县的最新战况，也算是报捷。
……
平皋县，刘明正在查看着来自方方面面的奏报。
他在雒阳之时，奏报先到宫中，倒还过一趟蹇硕的手，而现在他不在皇宫，普通的奏报就会积压到尚书台，而重要奏报则会直接送到他这里来。
直接没有蹇硕什么事了。
袁基发来一封奏报，袁家已经重新丈量了土地，新增土地比原先官方登记的多出来两倍，新的一年将按新税制交税。
在朝中的几个大世家，有的虽然抱怨连连，但也能勉强配合丈量土地，但也有的去行贿蹇硕，希望按照原有的土地数税。
据说蹇硕已经收钱了。
还有一些豪绅则在想方设法隐瞒。
“果然不出所料，这事不是那么那推动的。”刘明冷笑，不过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特别是有蹇硕参与其中后，就会更加复杂，“蹇硕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只管他自己使劲搂钱，全然不管此事对江山社稷的重要性。”
这事还是得让袁家做冤大头，袁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把隐藏的土地都拿出来了，而其他世家继续瞒报。
当然靠袁基一个人没法推下去，要兵没兵要人没人，这事老袁隗躲不掉，函谷关事了，就让他全力收税。
袁隗也发来一封奏报，长沙太守孙坚奉命带兵来到函谷关助战，董卓久攻不克，粮草不济，便开始劫掠弘农郡，烧杀抢掠，民不聊生。
紧接着，刘明就打开了下一封奏报，是尚书台卢植发来的，孙坚在北上的过程中杀了荆州刺史和南阳太守，但是蹇硕告诫群臣，不许弹劾孙坚。
关于调动孙坚一事，是蹇硕背着刘明所为，但是刘明也提前通过别的渠道获取了这个情况。
但没想到孙坚依然是一如既往地狂傲，擅杀朝廷大臣，即便他有千般理由，都可以看出，他已经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
杨彪也有一封奏报，陈述袁隗不仁不义，放任董卓屠杀弘农百姓，消极避战，见死不救。
杨彪与袁隗一向是同进退的，前不久杨家还组织了数千家奴协同袁家守关，现在杨彪突然弹劾袁隗，无非是董卓在弘农郡的作为伤害到了杨家的利益，而袁隗又无力阻挡。
对于这一点，刘明还是看得通透的。
翻到最后一封密报，是史阿递上来的，据打入黑山贼内部的江湖人士传回消息，张杨已被箭矢射死，并大体描述了死亡经过。
密报同时还提到，山族不愿意响应朝廷新税制，派管家联合黑山贼准备从南门入侵怀县。
“将这封密报转给朱儁。”刘明吩咐道。
“遵旨。”史阿接过密报，转身安排去了。
新税制果然会引起世家的反弹，这本身就在意料之中，刘明也不觉得惊讶，他正准备抓几个典型杀鸡儆猴，山族就送上门来了。
正在这时，有亲兵来报，平皋县令夫人山氏求见。
刘明皱眉，这个关键节点，她来做什么？
自从上次与山氏在军营中翻云覆雨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刘明也是在有意回避，毕竟张汪还在任上，自己搞他老婆多少有点不地道。
再说其中还隐含着风险，演义中曹贼不就是没有忍住胯下数寸的欲望，损失了爱将典韦和儿子曹昂，他自己还差点把命搭上。
但是现在他刚接到山族勾结贼匪作战，山氏就前来求见，其中必有不寻常之处。
怪不得司马懿那么牛逼，绝对与他丈母娘的不同凡响有关。
暂且将计就计，看看她有何话说。
“让她进来。”刘明吩咐道。
很快，山氏扭着胯骨轴子就走了进来，要说风情万种，那可要比那晚在军营之中强了十倍不止。
“你……”
还没等刘明说话，山氏便一屁股坐在了刘明怀里，“陛下，民妇胀得厉害，来给陛下解解渴。”
说着话，衣衫半解，露出鼓胀的口粮。
“朕平生最是善解人衣。”刘明正好口渴了，也罢，帮她缓减一个胀痛也好。
“陛下，就这样坐着，多不方便啊。”山氏娇声道，“还是去榻上吧，那里舒服一些。”
刘明自然知道山氏的心中所想，故意挑逗道，“坐着也有坐着的妙处，朕今日便教你一招，让伱大开眼界。”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哦……”山氏一声轻吟，仿佛魂飞天外，她从来没有想过，还可以这样做，而自己居然还能尝到此中妙处。
府衙之内很快便传来欢乐的鼓掌之声，连绵不绝。
山氏彻底放飞了自我，刘明也借此放松身心，让这几天紧绷的神经难得地得到一个缓解的机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收雨歇，两人拥在一起呼呼喘气，都不想动弹分毫。
“陛下，民妇有一事相求。”山氏轻抬玉手，在刘明身上摸索，最终归结于某个令人心颤的落点，是她达成个人目的的关键所在。
正题终于来了！
无需明说，刘明已经知道他所求之事，但此刻正值梅开二度之际，也不好扫她的兴。便道：“何事，尽管说来。”
“陛下明鉴，山族世代忠良，愿为陛下抛头颅、洒热血，民妇连身子都给了陛下，”山氏柔声道，“可是新任河内太守，无端抓了山族子弟，甚至扬言要对整个山族动手，实在是冤枉啊，还请陛下降旨，令朱太守放了山族子弟，呕……”
还没等山氏说完，便感觉皇帝陛下的第二波来了，甚至较之前一波更加猛烈，让她意乱情迷，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语言。
“怎么会……怎么会无端抓你们山族……族子弟。”刘明喘着气说道，“自己做了什么，难道……难道你不知道吗？还想放出山族子弟？恐怕……整个山族都要被灭族！”
山氏闻听全身一震，刘明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身下的玉人体温明显下降，甚至有了几分寒意。
显然，对于山族的所做所为，山氏即便没有参与其中，也肯定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但是在事发之前，并没有向刘明坦白。
看来天下世族，都被灵帝和蹇硕惯坏了，也是时候清理一番了，免得将来掣肘。
山氏眼角噙满泪水，“陛下，看在民妇为陛下献计攻下平皋的功劳，看在民妇侍奉陛下的苦劳，能否给山氏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放山族一马……呕……”
“朕来此是消灭马贼的，不是放马的。”刘明嘴里也在忙乎着，吸取甘露，肆意补充着身体能量，呜呜地说道，“不过朕可以看在你的份上不去灭族，但是首恶必须严惩，否则朕的威仪何在？呼……”
“民妇代全族感谢陛下恩情，来吧……呕……”山氏一看事情有了着落，更加殷情起来。
山族勾结黑山贼反叛朝廷，不予灭族已经是极高的恩宠了，山氏也不再有别的奢望。
半个时辰之后，龙榻上才归于平静，两人四仰八叉躺着，各自呼呼喘息，感觉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良久之后，这才穿衣，二人少不得又要温存一番，最后山氏依依不舍离开。
这时，刘明才接到朱儁发来的捷报，黑山贼已经退去。
其中详细述说了整个作战经过。
“不愧是吕奉先，厉害啊。”刘明看到吕布大杀四方、威震河内，不由得由衷感叹。
只是不知道刘关张三人现在在何处，如果他们也加入进来，那么普天之下，谁还能动摇朕的地位？
如果按照演义的描述，刘关张鞭打督邮之后，逃到了代州刘恢处，后来刘恢又将他们推荐给幽州牧刘虞平定张纯、张举之乱。
难道他们哥仨现在在幽州刘虞处？
不管在哪儿，刘明相信，只要他们接到征召的圣旨，必然会义无反顾地前来。
现在他们还处于落魄时期，进退无门，突然皇帝召他们来京都雒阳，不用问也是要重用，只要稍微有点根本就不可能拒绝。
“传令众将回师平皋，准备对付温县的白波贼。”刘明当即下达旨意。
然后刘明亲自拟了一份旨意，派人送回京都给蹇硕，让他大张旗鼓地进行宣扬，以便树立皇帝的权威，为后事做好铺垫。
张燕回黑山整顿兵马不提，且说朱儁接到刘明关于山族通敌的密报，惊出一身冷汗，立刻命令把山族族长抓起来，管家也被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起初山族还不承认，把希望放在山氏和张汪身上，但是朱儁一番大刑伺候，老族长便彻底老实了，只得招供，管家也是和盘托出。
在征得刘明同意后，诛杀了山族族长、管家，以及参与策划之人、当夜准备通敌的子弟。
刘明又特意传诏河内，不过在细节上稍作变通，言山氏抗税不交，且勾结黑山贼，今杀之首恶，以儆效尤。
此事瞬间便在河内传开，本来想要抗税的各大家族噤若寒蝉，全都收起了那点小心思，开玩笑，不配合就要杀头灭族，这谁受得了？
田租少收一点，毕竟只是经济利益，若是灭族了，那可就一切全完了，连延续香火都不可能了。
于是河内各大家族都老实下来，等着官府前来丈量土地。
刘明趁势而为，把诏书直接传给在京的袁基，让他遍告京都各大世家，不交税就是个死！
这份诏书刘明没有通过蹇硕转交，以蹇硕唯利是图的本性，没准就把这封诏旨压下了，甚至还有可能借此进一步敛财，最终损坏的还是刘明的治国策略。
很快各军再次齐聚平皋，商议解决白波贼。
此刻他们已经得到消息，白波贼大头领郭太以及匈奴骑兵已经进入河内。
由此看来，下一步对付白波贼要比对付黑山贼艰难得多。
正在这时，有亲兵来报，最新一批军粮朝廷并未发放，催粮官求到蹇硕头上都无济于事。
“蹇硕狗贼！”刘明恨得牙根都痒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