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哈哈地一笑道:“十长老你就放心吧,我的星芒剑最擅长的就是在精细入微,我保证把他切成八十一块,而不损伤他身上的任何外物,我连衣服都给你留着!”
大奎说着,手上的长剑微微一点,顿时一道道剑光形成的光丝如同蚕茧一般地向孟良罩去,这一次没有万丈刀芒,每个人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孟良是如何面对星芒剑的。
每个人都死盯着孟良的动作,都十分好奇,这个小散修倒底是有什么样的奇遇,能得了那种威力无穷的异宝。
孟良淡淡地一笑,碎星刀举起缓缓地向前斩去。
随着这一斩,碎星刀发出锵锵的低鸣声,八十一片异型小刀拼成了碎星刀一散,两尺刀瞬间便化为个只有框架的巨刀,迎着星芒剑便砍了过去。
“还不肯动用你的异宝吗?小子,要我扒你的尸体不成!”大奎冷笑了一声,催动真元,星芒也发出啾啾的轻响声,与孟良的刀迎到了一起。
“崩崩崩!”
一阵阵清脆的崩断声中,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那些本可以无坚不摧的星光丝,居然被孟良的刀轻轻巧巧地斩断,而且刀势如山,斩断星芒的时候,仍然向大奎的头顶落来
。
“不好!”
大奎首当其中,自然晓得这记刀势有多沉,而且他现在的气机被牵引着,连射都没有办法躲。
大奎厉啸了一声,长剑一引,顿时一道道剑芒呼啸而起,向孟良的刀势中迎去。
可是这刀势却带着一股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霸道之气,无论大奎做出任何挣扎之意,刀势都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姿态,硬生生地压到了他的头上。
大奎眼看着刀光离头,却又被刀势锁定无法闪躲,努力地架着长剑缩着脖子,惨声大叫道:“十长老,救我……救我……啊!”
大奎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刀光已经从他的头顶一扫而下,划过地面隆隆做呼,直到刀光消失,锵锵的刀鸣声,碎星刀再一次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
只是饮血之后的碎星刀,在刀身的细纹处,已经多了几分血色。
剩下的数名供奉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孟良,现在他们终于知道,老金不是死在什么异宝之下,而是直接被孟良的刀斩杀的。
只是金光的金芒太盛,把孟良的刀势掩住了而已。
十长老脸上温和的笑意终于敛去,变得阴沉起来,死死地盯着孟良,沉声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几分本事
!倒是不妄我亲自走一趟!”
孟良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要亲自上阵吗?说实话,你不是我对手,杀你,一刀够了!”
十长老狰狞的面孔,厉声喝道:“你是凌家大敌,要杀你哪用得着我出手,自然不择手段的群起而攻之,都等什么,一起上,杀了他!”
随着十长老一声大喝,剩余的数名供奉回过神来,顿时刀光剑影术法彩光,一起向孟良杀来。
孟良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来,手掌轻轻地一翻,自乾坤小世界当中取出一块足有砖头般大小的黄玉色的符来。
这黄玉色的符中,还有一道道紫红色的雷芒闪动着,还有一丝丝黑色的云气在符上缠绕着。
孟良早就已经考虑到这种情况下,苍雷殿升起之后,孟良的术法实力都有了飞跃式的提供,再加上他现在不缺制符材料,已经制做了一些威力强大的术符。
而这道无相雷劫符,在使用的时候虽然不如自己以苍雷殿勾连的术法那么得心应手,但是用来拖住强敌,足够了。
黄玉符炸开,顿时大团大团的乌黑雷云腾空而起,在一阵阵的滚雷声中,紫红雷芒窜动着,罩向那一众供奉。
这一众供奉大惊,纷纷
起手抵挡着这雷劫,哪怕只是雷符之力,也让他们有一种难以招架的感觉。
孟良刀指十长老道:“现在,就剩下你我了,我给你一个出手的机会!”
十长老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凌水水就是个眼瞎的,居然有眼不识兄台这位大才,咱家跟凌水水可没什么从属关系,为凌家选材才是我真正的职务,小兄弟,只要加入凌家,你就是十一长老,你看如何?”
十长老的话让那些供奉一惊,一个不小心挨了几下子,被劫雷轰得全身都冒烟了。
他们可都是为了凌家拼命,才搏下这供奉之位,想做长老,不经过九九八十一难,连门槛都摸不着。
但是,这个小子才一个朝面,就许下了十一长老的位子。
看看老金和大奎的尸体,似乎也没什么好不服气的,只是那张年轻的脸,真的很让人妒忌啊!
孟良不屑地笑道:“凌家这条狗你们做得舒坦惬意,我却不稀罕去做狗崽子!”
“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去死吧!”
十长老发出一声厉喝,双臂在身前一圈。
在他圈起的手臂中央,一只如同眼睛状的玄器被祭出,眼状玄器微微一转盯上了孟良,在这一瞬间,似有一道大
门打开,有无数恶鬼魔神从中呼啸而出,向孟良杀了过来!
“区区幻术,还如芙蓉镇娘们的灵媚之术,也敢在我面前丢人现眼!”孟良一声爆喝,顿时,眼前所有的幻像消失,他强大的魂神之力直接就将那个眼状玄器击得遍布裂纹。
当幻像散去之后才见十长老那胖硕的身子出奇地灵活,如同一只一般地向远方飞掠而去,这位长老居然将手下的供奉全都丢在这里,自己先逃了。
孟良一声冷哼,刀竖在身前,双手持刀,眼现冷意。
刀啸声起,一道半月状的刀芒自碎星刀上脱体而出,一片碎刀融入刀芒当中成为主体,御玄殿发出隆隆的闷响声,强大的御玄之力,让这刀芒一闪而逝。
已经飞掠出数里之外的十长老,发出一声惨叫,像一只中枪的鸟一样从空中跌落,死得透透的。
“早说过,要杀你,一刀就够了!”孟良淡淡地道,碎星刀一挥,碎刀飞掠而归附于刀上,长刀再一次变得完整起来。
孟良附近一名正苦苦抵挡着劫雷的供奉一脸哀求地叫道:“孟先生,孟爷爷,手下留情啊,我们……我们只是打工的!冤有头债有主,前方山后左转就是凌家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