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长老同样激动地道:“诸位想想,此前我们云纵宗与那个孟良上儿走得太近,早就不知被多少人盯上了,这一次若不纳足了投名状,只怕就要把我们也扫到孟系那一边,一网打尽了呀!”
“是啊是啊,都怪严轻云这厮,恬不知耻地去给孟小儿当舔狗,现在给我云纵宗舔出祸患来了!”
上首那名老者看着正在低头抠指甲的严轻云淡淡地道:“轻云,这事你怎么看?”
严轻云头也不抬地道:“宗主能问出这话来,想来也是存了倒孟的心思吧!”
上首的老者沉默不语,显然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严轻云轻叹了口气道:“此事若非宗主有意放纵,就他们……哼!”
严轻云说着,很是屑地扫了一眼那些激愤的长老和一些核心弟子们。
这种轻蔑的眼神让一众人等更加愤怒了,一时间只是低语着彼此在交流中埋怨严轻云,却不敢再拿面上来说了。
实在是此前严轻云几次大功,使得云纵宗的实力飞涨,甚至还在孟良那里搞到了改良功法,这可是实打实的兴派大功,威严早已打下了。
严轻云冷冷地道:“此前宗主就欲给我,我却没接受,
现在看来,这是我最错误的决定!”
严轻云的话让宗主和一众长老的脸都快要绿了,但是人家说的是铁打的事实,想否认都找不出话来。
严轻云重重地一拍桌子起身喝道:“你们一个个眼睛都瞎了吗?还是脑子里进了水?想着跟一起起哄,先去好好打听一下清松林的战况再说!”
严轻云说着转身离去,到了门口的时候,冷冷地道:“我不求你们能够出面去支持孟先生,但是,谁敢踏出云纵宗去与孟先生为敌,谁就是我的生死仇敌!
还有,此次事件过后,云纵宗的宗主,还是我来当吧,宗主你老了,糊涂了!”
严轻云说罢抚袖而去,留下云宗派一众头头脑脑们,脸色铁青却偏又沉默不语。
孟良现在闭关不出,盖青衣等李枯的追随者们正处于半迷茫状态下,努力地重新捏合着这股原本能镇压整个武道修行界的力量。
这时有一个人跳了出来,正是当初在三星山,被孟良险些打死,靠着李枯的名头才逃过一命的孙古。
孙古惹下大祸之后,李枯便冷落了他,相当于将他逐出自己的羽翼之下。
修为平平全靠嘴皮子混日子的孙古失了这位传说的支
持,立刻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东走西溜靠着从前的那点交情混日子。
可问题是,从前人家跟他称兄道弟一副过命交情的模样,不是因为他这个人有多靠谱多仗义,而是因为他的身后站着李枯,在一定程度上代李枯发言。
当李枯将他逐出之后,从前那些交情也就不管用了,四处碰壁之后,索性就抛弃了自己修炼者的身份,一头扎入滚滚红尘,流连于各种高档场所,嫩模外围一天几个,每天左拥右抱的好不快活!
直到他被堵在酒店的套房内,居然是几大世家和几大宗门的顶尖人物亲自出面,告诉了他李枯已死的消息。
曾经李枯表面上最为忠心,恨不能抱着一本李枯笔记的孙古非但没有悲痛,反倒是一脸的喜色,自己的机会来了啊。
有这些宗门世家的支持,孙古立刻摇身一变,现一次变成了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传说代言人!
对于孙古来说,无论是给传说代言,还是给这些世家大族代言,都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反正都是当狗嘛,给谁当不是谁,自己只要眼巴前的那点利益就好了。
盖青衣气冲冲地找到孟良,一拍桌子怒道:“孟先生,你还有心
思修炼!”
孟良正在吸收着此战之后的体悟,听到盖青衣的怒喝声,一抬头就是微微一愣。
盖青衣居然没有穿那一身勾勒身材的黑色紧身皮衣,而是换了一衣白领装的打扮,再加上她偏大又显得格外成熟的年纪,别有一番商场女强人的气质。
“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
“不仅仅是我,四将八尉哪一个不是快要被气炸了肺!”盖青衣怒道。
这四将八尉就是李枯最忠心的追随者,也是最强大的战力,个个都是凝神后境,几近洞玄的高手,代表的就是那位传说的意志。
“哼,孙古这个不要脸的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跳了出来,居然收拢了一些心志不定之辈,说是接受李老的遗产,要搞一个什么修协!”
“修鞋?谁要换鞋?”
“是修炼者协会,所有的武道修炼者全都要尊从这个这个协会制定的标准,这分明就是奔着李老的遗泽来的!”
“孟先生,如果你再不出手的话,他们可真的要把李老留下的大好局面给葬送了!”
这时,钢鬼从外面走了进来,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沉声道:“孟先生,我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孙古搞的那个修协明
天正式成立,会有很多宗门和世家参加,而且……”
钢鬼说着还看了一眼盖青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盖青衣没好气地道:“你看我干什么,我们四将八尉是绝对支持孟先生的,这也是李老生前的意思!”
钢鬼这才道:“他们抓了那位四将,说是要在明天交给那些世家宗门处理,算做赔罪,也算是一个新的开始!”
“孙古他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向昔日同袍下手!”
盖青衣被气得全身发抖,一把抓住孟良的袖子,带着哭腔地道:“孟先生,无论如何也要救救他们,当初我们跟着李老,可没少收拾那些心怀歹意的修行中人,其中宗门和世家受损最重,双方早已是血海深仇了。
若是把他们交给那些人来处理,他们哪里会有命在!你可不能做对不起李老的事情,否则的话……”
盖青衣一咬牙,瞄着旁边的一块大青石道:“我就一头碰死在你面前!”
孟良无奈地道:“左右也不差这一天了,明天我要看看,他们这个什么修协,倒底是个什么成色!”
孟良的语气淡然,可是那股杀意,却让盖青衣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然后打心眼里升起一股喜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