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的手指再一勾,皓月轮一颤,向他飞了过去。
“这是……这是御玄术,他这么年轻,居然就会御玄术?”蒋倾天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就连严轻云都是一脸的惊讶,那可是御玄术啊,修行界的不二法门。
春良生能够御使皓月轮还情有可原,毕竟他得到这件宝物,日夜温养,总能摸到一些门道。
可是孟良才刚刚接触这件法宝,居然能够以御玄术,将控制权从春良生的手抢过来,这可就不是一般的高明了。
“大胆,敢夺我法宝!”
春良生的脸色大变,厉吼一声,直接就扑了上来,人还在空中的时候,便一口血雾自口中喷了出来。
蒋柯的脸都青了,忍不住拉着蒋倾天道:“长老,他……他居然以真血御玄!他不要命了吗!”
蒋倾天阴沉着脸道:“有的时候,法宝比命值钱啊!”
这时,春良生喷出的那口血雾,已经裹到了皓月轮上,而孟良,也伸手抓住了皓月轮。
春良生直接就扑到了孟良的面前,合身就扑了上去,口中大叫道:“敢夺我宝法,我就与你同归于尽!”
二人狠狠地撞击到了一起又迅速分开,在春良生的胸口处,印着一个十分清晰的掌印,而这个掌印
还在不停地燃烧着,随着掌印的燃烧,春良生的皮肉也化为焦灰剥落,九阳真火沿着掌印向他的全身不停地漫延着。
但是,在孟良的胸口处,弦月状的皓月轮,已经有一半,插到了他的胸口处。
春良生身上的真火升腾,渐渐化灰飞散着,却哈哈大笑,双腿一软,两条大腿烧得只剩下灰白色的骨头,跌倒在地时,仍然指着孟良大笑。
“被我的皓月轮重创心脉,神仙难救,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老子能拉着一代天骄一起赴死,值了!”
孟良微皱着眉头,缓缓地将皓月轮从胸口处拽了出来,又在伤口处点了几下,也不见有血流出。
身为天医门唯一弟子,这点伤就想要他的命,开什么玩笑。
蒋倾天、严轻云二人已经被孟良震惊得麻木了,特别是蒋柯和付长元,更是用一种羡慕甚至是仰视的目光看着孟良,孟良的实力超越他们太多了,超越的高度,让他们连妒忌这个情绪都无法升起。
这个孟良,不但是是炼器大师,同时还是一位玄门术法高手,更精通强大的体术武修。
他们做为修行中人,关注的还是玄门修为这一块,在他们看来,孟良只怕距离炼神境,也只有一线了吧!
乌东南已经完全傻了,缩在角落里头,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肠子都已经悔青了,见到孟良以天火剑斩杀春良生,特别是春良生在他眼前化为飞灰那一幕,更是让他惊惧到了极点。
吕空的面色阴沉,心中却不停地惊颤着。
本以为自己出马,立刻就可以让整个凌海臣服在脚下,可是谁成想,信心满满的春良生身死,就连请来的两位归元山高手,居然都投向了对方的怀抱,归元山中,果然没好人。
至于那些大豪大佬们,现在已经麻木了,心中不停地流着泪,这凌海风起云涌,每每冒出一个实力高绝的厉害人物,本以为能压得住孟良,谁成想,每一次都被孟良反向镇压下去。
现在他们心里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孟良已经在凌海站稳了脚跟,可是他们这么朝三暮四的,只怕也给孟先生留下了极为恶劣的印象,想要挽回,非付出无比巨大的代价不可。
想到这里,每个人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蔡松江,这姓蔡的倒是一条好狗,可以预见,他的忠诚必定会为他换来无边的好处。
孟良根本就没有理会在场一众人的各种小心思,手一托,巴掌大小弦月一般的皓月轮在掌心上悬浮转动着,通
体清亮,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所制,触及却给人一种十分温润的感觉,还稍有一些弹性,摸起来就跟岳航少妇柔柔的,微有肉感的小腹似的。
这个皓月轮表面还很粗糙,显然是炼制不得力,并没有将威力完全发挥出来,哪怕如此,也能伤了自己,显然绝非凡品。
这种宝物,就算是孟良,都已经忍不住赞叹,看入眼中。
与这件宝贝比起来,受的那点伤,好像就不算什么了。
这时,从那些旁观的人群当中,走出一人来,一脸正气地一指缩在角落里装透明的乌东南大声喝道:“乌东南,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东西了,居然敢联合外人暗害孟先生,别人饶得了你,我宋林元饶不了你!”
宋平也跳了出来大声叫道:“我爸说得对,这乌东南为了讨好吕家,丧尽天良啊,现在我家已经搜集了乌东南的犯罪证据,枪毙他一百次都不嫌多!”
宋家父子卖力地表演着,不停地用眼角瞥着孟良,此前龙家事件当中,他们父子充当着急先锋,可把孟良得罪得死死的。
这一次,他们看到了机会,抢先跳出来秀一把存在感,不求孟良能够愿谅他们,只要无视他们,能保住自家
的富贵,别说坑一把乌东南了,就算是让他们,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
宋家父子的话,顿时像是热油锅里浇了一瓢水似的,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混,谁不知道谁呀,家大业大的,难免会有不干净的地方,更何况,乌东南虽说号称惊雷乌龟做事小心,但是丧尽天良的事也没少干,只要肯深挖,黑料一大堆。
在一众落井下石当中,乌东南的罪证简真就是罄竹难书。
乌东南面色死灰,人也软得像面条一样瘫在地上,他知道,孟良可能会顾忌到自己的身份,不会向他一个普通人下手,但是这些人拿自己当垫脚石,往死里头整,自己绝对不会再有出头之日了,牢房肯定要坐穿了,就算有肖申克的本事,也会被他们挖出来,在孟良面前邀功。
因为这种事情,他从前也常干!
孟良淡淡地看了乌东南一眼,一句话都没说,任由落井下石把他砸得永世不得翻身。
孟良本不是一个刻薄的人,但是,乌东南居然敢打自己女人的主意,自己要是再大度,下一次,他们或许敢去挖自己的祖坟。
在群情激愤当中,吕空面色阴沉地起身,转身就要走。
孟良淡淡地道:“吕爷,不再坐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