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在室内翻滚着,挤出门外,向动弹不得的王子豪卷来。
王子豪已被煞气重创,根本站不起来,只能等死,长叹一声,“想我堂堂一代风水大师,居然折在这地煞风水局上,还引出地煞之心为祸四方,可悲!可悲啊!”
王子豪在一声长叹后,连道了几声罢了,人死如灯灭,哪还能管得了其它的后事,一脸哀色地缓缓闭上了眼睛。
“哟,等死呐!”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响声。
王子豪一愣,一睁眼睛就见几条人影从黑雾中滚了出来,摔倒在草丛中的时候还在胡乱地挥胳膊扔腿嗷嗷惨叫,明显是陷入了惊梦当中。
黑雾在翻滚呼嚎当中,缓缓地向两侧分开,孟良慢悠悠地迈步往出走,苏巧巧两手捂着耳朵,同时又挎着他的胳膊,紧紧地闭着眼睛跟在旁边,一张巴掌俏脸上更是红扑扑的,有一种坐过山车蹦极一般的刺激感。
王子豪的心中一惊,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这叫孟良的年轻人置身于煞气中心却毫发未伤,那该是什么样的实力修为啊!
王子豪羞得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真高人就在面前,自己居
然没有认出来,反而处处针对,甚至还暗施小手段,这不是贻笑大方又是方什么。
只是现在情况紧急,王子豪也顾不上许多,拼了老命的喊道:“大师!大师救我!”
苏巧巧现在也松手睁开了,瞥了王子豪一眼,不屑地道:“没那个本事,却还跑到这里来耍横,你之前的横劲呢,你之前的傲劲呢!你倒是接着装呀!”
要不怎么说宁得罪小人也不得罪女人呢,女人格外记仇,言语如刀,捅得王子豪老脸羞红,引动伤势,又喷出一口鲜血软倒在地。
苏巧巧吓了一跳,该不会被自己说死了吧。
“没事,是他自己受的伤,不关咱的事,可惜了我的房子,还要重装修,得花不得钱吧!”
“那也怪他们乱插手,让他们赔!”
“赔!赔!我赔!”王子豪虽然虚弱,仍然扯着脖子大叫道。
孟良没理他,面对滚滚而出的黑雾,上前一步,直接没入到黑雾当中,当他再退出来的时候,手上揪着一条如蛇一般的地煞心。
地煞心如同活物一般翻滚挣扎着,孟良的眉头一皱,啪啪反手就狠抽了几下,厉声喝道:“给我老实点!”
说来
也怪,孟良这两巴掌抽过去,这地煞心立刻就老实了,如同死蛇一般垂在孟良的手上。
苏巧巧惊讶地道:“诶?这东西真是活的啊!”
王子豪趴在地上看到这一幕,心中长叹一声,哪里是地煞灵心是活物啊,此物是阴煞凝聚形成的核心,性质极不稳定,随时都可以爆发,形成大片的灾难状的阴煞气。
而孟良那两巴掌看似简单,却是以一种玄门奇术,妙之又妙地打入到地煞灵心当中,完全将这地煞灵心给锁住了。
就凭这两巴掌,对方在风水破局之术上,就不知比自己高明了多少。
孟良把这地煞灵心随手一团,团成一个球状让苏巧巧拿着,苏巧巧一双白嫩嫩的小手捧着这地煞灵心,像是捧着一条蛇似的生怕被咬到,不过这东西入手冰凉却不冷,还怪舒服的呢!
孟良上前两步,脚下微微前探再一顿,咚的一声闷响,给一种地震整个大地都颤抖一般的感觉,跟着双手一圈在身前一抱,双臂一转,顿时,室内的阴煞之气像是活过来似的,纷纷涌入到孟良的掌间。
煞气在孟良的掌间不停地凝聚着,本来充满一栋小楼的灰黑色
灵煞之气,居然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在孟良的掌间凝聚成不过半拳大小,而且还在不停地缩小着,好像被孟良给吸收了一样。
孟良当然没吸收,而是以真元炼化,天医门的玲珑宝卷心法十分奇特,可化万煞万毒万灵为已用,胃口极好,就没有它不能炼化的东西,炼化之后还可以强大本身真元。
当初徐老蛊虫蜜导致怪病,结果孟良在治病的时候,直接就把虫毒给抽走了,化为自身的真元之一,如今这阴煞之气虽说驳杂一些,可是胜在量大。
一般的玄门中人遇到这种阴煞之气,是绝不敢入体的,更别提化为已用了。
但是玲珑宝卷心法没这个担心,纯化能力强的一批,胃口更是好得出奇,只怕不够多,哪里还怕什么纯与不纯的问题。
蔓延在房屋当中的黑雾尽入没入到孟良的掌间,随手又拿出阴煞心,这东西煞气凝实,相当于美味中的美味,就这么吞了有些食不知识味了,留着慢慢品尝比较好。
孟良将这死蛇一般的阴煞心随手压缩了一下,形成一个半拳大小的黑珠子一样的东西,随后揣到了兜里。
现在阴煞消失,小天先
恢复了过来,杨家父子也不再哀嚎,还在地上缩成个球不敢说话。
小天看在倒在一旁的王子豪,连忙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王子豪甩天小天的搀扶,走到孟良的面前,拱手道:“多谢小友出手相救,不知你这身本事是从哪学来的?你师父又是何许人也?”
孟良淡淡地道:“就凭你这点本事,还没有资格知道我师父的名讳!”
小天站在一旁不满的道:“小子,你怎么说话呢?别以为你踩了狗屎运侥幸救了我们,你就可以狂妄自大,目无尊长!要不是我师父先破了这阴煞,哪里有你便宜的行径!”
王子豪脸色一变,小天看不明白,他还不懂吗,忍不住厉声喝斥道:“小天,住口!”
小天还想再争辩几句,王子豪的脸色铁青,抬手就要抽他的耳光。
孟良摆了摆手道:“晚辈嘛,目光短浅了一些,咦?这地煞灵局居然不是天然形成!都靠边!”
王子豪的脸色也是一变,扶着小天的肩头赶紧后退。
孟良转身走到小楼门口,紧紧地皱着眉头,双手如翅在身边展动着,旁人不清楚,可是王子豪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越来越惊骇。